然后,叶司音斜倪了她一眼,“是没吃饭吗,继续,最好用力一点,别跟刮痧似的让别人误会你不舍得。”
等等。
别人误会是指——
舒厌厌抬眸,这才看到围坐在长椅或是闲谈或是下棋的老头儿老太;她无意之举一时间也入了旁人的眼,旁人眼里想必是挺乐意见到小情侣打情骂俏的举动,借此以此追忆并向同伴诉说自己的年轻时光……
目光相对。
舒厌厌飞快地将脑袋埋进了叶司音的背后,以确保没人看到她的正脸;不知来不得来及,但只好认为来得及。
估摸着自己的行为兴许看来幼稚至极,她的耳后烧得厉害。
她觉得不好意思,叶司音偏捡着穿过长椅的路段走,经过时仍不忘记问她,“今天有没有想我。”
“你——”舒厌厌一时语塞,“我——”
哄笑声一直伴随远离才听不到。
那群老头儿老太借此找到谈资——
我们家那口子……我年轻的时候也……末了,不忘总结似的道,“小两口子感情不错。”“确实,看得出来。”“……”
谁跟他感情不错?
从哪里看得出来!
舒厌厌刚想同人理论一番,然后,这才发现她刚才是准备咬他不见血不松口,加之她行动不便回来是被抱回来的,因而……
那一幕看起来或许……真的分外缠绵。
天!
旷世纪的误会。
天杀的叶司音!
舒厌厌看向他,怒目而视。
那双异色瞳便回望向她;无端但莫名,她又想起来那句形容词——像极盛着细碎琥珀的玻璃盏,扰人心智;某个念头忽然清晰,她不得不承认,她想他;因为想才会没事找事一天打十几通电话;很多次的想他。
“叮!”——手机铃声响起。
舒厌厌从包里摸出手机,接通电话;
电话是滢滢打来的,大致是意欲问舒厌厌的伤势。
叶司音垂眸扫了眼屏幕;她蓦然想起他手机里那个陌生号码,于是当滢滢问起她在做什么时——
舒厌厌道,“在外面,和朋友在一起。”
她说‘朋友——很普通的朋友’时的那种轻描淡写的姿态;电话刚挂,叶司音便质问她,“朋友?”
舒厌厌反问:“不然呢?”
“很普通的朋友可以同居吗?很普通的朋友可以抱你回来吗?”叶司音追问道,“很普通的朋友也可以给你买包吗?”
“嗯,对。”舒厌厌理所当然,点头。
“好的。”叶司音如是说,语气生硬。
两人便再无交谈。
再晚些时候;因为近来取消了所有的私教课时,舒厌厌去画室请教叶司音关于一处绘法的技巧;她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只是奇怪他几乎不同自己交谈。
直至中途座机来了同电话。
隐约可听见句,对方问的,“白日里手机一整天都无人接听。”
蓦然又想起那串陌生号码,舒厌厌停了笔,警惕听着。
“嗯。”叶司音瞥了她一眼,尔后道,“手机落在家里了。”
那没事了——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
这么想着,舒厌厌提笔继续,忽然就听到叶司音同对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