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叶司音点头。
舒厌厌也不知道那声‘对’，类似承认又很含糊，到底是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问这个问题的人此刻究竟想着什么；但云铃脸色明显变得有些不好看，甚至有些类似先前舒厌厌被自己尬住时的反应。
然而叶司音则是换了个姿势牵住舒厌厌的手，“病刚好就别站在风口，我带你逛逛。”
同云铃就此别过；叶司音先是带着舒厌厌逛了一圈会场，她刚恢复还不能走太远；然后他只带她先后认识了几位有些来头的机构负责人与些个经营自媒体的先驱。
他鲜少出现于交际圈，因为创作使然要求的安静范围，他其实独处的时间更多；和他们不过是某些特定场合的一面之缘；认识完全是凭记忆分辩与几面眼缘追溯；但还是叶司音尽可能多的，考虑到舒厌厌毕业之后会需要打交道的范畴之内，让她同他们多交谈几句，借此想要让她通过简短认知，对话猜想联系对方生活现状，自己去判断或者决定以后要不要成为这一类的人。
舒厌厌明白叶司音的用意所在，同陌生人交谈也尽量拿捏着分寸，表现得落落大方，不主动不被动不拘束亦不让对方感到拘束。
起初她表现得几乎没毛病，然而持续没太久，她便开始屡屡看向某个方向走神；每当叶司音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时，那儿却什么都没有。
“不舒服么？”叶司音在她耳边轻声道，“要不要先回去。”
“啊？不用。”整个交谈过程，舒厌厌时不时就撞见铃丫头飘来的目光，像是阴魂不散似的。
那目光总让她忍不住怀疑，叶司音全程亲密地揽着她的腰，是否只是做戏。
毕竟很显然的云铃是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前任，一门心思开始将心思放在了他的身上；
男女之间，其实一方很难拒绝另一方主动且多次的暧昧纠缠，会不自觉想要在对方面前证明什么；
而她又并非他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叶司音其实和单身别无二致——就在不久之前，叶司音还决定过搬出去且最先提出和她结束联系，他那次表现得可谓真的决绝，即便她问他“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他也并没有表现出这般要紧她的样子；哪怕争执他都理智的要命……
一场晚宴结束。
舒厌厌因为心里装着事情，并没有收获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甚至直至离开前一秒，铃丫头握着高脚杯，举杯目送他们离去。
那感觉只让舒厌厌觉得——阴魂不散。
主卧。
两人先后从浴室出来，隔了好一段距离，各自睡在大床的两边，中间还有一只巨型玩偶熊——然而，舒厌厌根本睡不着。
一则最近睡眠时间太充裕。
二则……
她在想叶司音的态度。
她在想他故意在云铃面前同她举止亲昵，是不是因为在意云铃；她在想他怎么会将她脚伤这种小事都告知云铃，难道他们真的很熟吗？
她还在想云铃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