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江安之背上的伤因着结痂长肉有些痒,难受地睡不着。他小心地翻身,把背露到空调外,借凉风来降一下躁意。
饶是小心翼翼,深沉的呼吸仍旧透露出心底的烦躁。
突然一只冰凉的小手抚上他的背,伤口的焦灼立刻得到了缓解。
“吵醒你了?”江安之哑哑地问。
“没什么。”被吵醒的风岚初也不恼,不疾不徐地帮他顺毛。
兽类伤口愈合期总是特别狂躁,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人类虽是高智哺乳动物,但很多习性仍是相通的。
过了许久,安之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风岚初才停下动作,准备睡去。
谁知背后的人却突然转身把她搂进怀里,一根直挺挺的棍子低着她的后腰,彰显他此刻的想法。
“……”风岚初。
江安之试探地将手伸进她的下衣摆,风岚初却无情地按下。
“不行。伤口会裂开……”
话没说完,按着的手一个用力,衣服已不知去处。
这种时候,江大爷从不君子。
……
风岚初的手不敢碰他的背,只能搂着脖子,可没一会儿就累得不行,她咬牙道:“江安之,你给我适可而止。”
安之可不管,到嘴的糖别想他吐出来。
“我会不小心……抓到你的伤……”
疾风骤雨里风岚初艰难地吐出整句。
突然身子被提溜起来一转,她的手由搂脖子变成了抓被子。
“跪着就好。”
……
江大爷,草!
久旱的大地遭逢甘霖,涓涓细流汇成大江大河,最终溃不成堤。
第二天,风岚初起床时又是难得的晚起了。
身旁的男人趴着睡得正酣,背上的疤果然裂了几道口子,血丝渗出来又凝结了。
这个某虫上脑的糟心大爷!
风岚初郁结地捶了几下江安之出气。
江安之只是闷闷哼一声,搂着她腰的手揉了揉表示抗议。
“撒什么娇!姐不吃这套。”
风岚初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下床。
靥足的江安之迷迷糊糊睁眼,就看到一玲珑的身影在抓地上的睡衣,身上满是斑驳。
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嗯,好风景。
风岚初并未察觉,穿戴整齐去把药箱找来,默默帮这大爷上药。
“我警告你,养伤这段时间再胡来,直接断交。”
“这是本能,我控制不住。”江安之无奈地回答。背上立刻传来刺痛,是风岚初的警告。
他忍不住轻哼一声:“ok,武的不行文的可以吗?”
“什么文的?”风岚初莫名其妙。
江安之黑眸深深地瞥了一眼她的手。
“你懂的。”
不懂,他也可以再慢慢教。
秒懂的风岚初化指成爪又拍了几下他的肩膀以示惩戒。
“流氓!”
“呵。”江安之闷头笑起来。
风岚初不再搭理他,默默起床做早餐。回想这几天江安之的躁动,风岚初莫名觉得,也许可能大概和婆婆的汤有关系。
今天,还是别让婆婆送汤了罢。
这几天江安之没赖床,让江澈习惯了吃完早餐就蹦哒进主卧找爸爸。
今天他如常地跑来,刚好看到江安之掀被子起床。
江澈捂嘴笑起来:“爸爸一大早就遛鸟,羞羞!”
“……”江安之。
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