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发现赃物
艾琳展露的笑颜让兮夜明触景生情，他看向这个女孩的目光增添了几分慈爱。
“我以前有一个妹妹，若是她还在的话肯定和你差不多大了。”
“诶，那还真凑巧啊，”艾琳露出震惊的神色，随即一转兴奋的语气喊道，“那我想欲望圣意的妹妹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会为我感到骄傲吗……”
兮夜明将视线移向窗外的天空，昔日的种种美好宛如影带般从眼前闪过。
艾琳想起了什么，一只手忽然伸进旁边桌子上的木箱里：“哦对了，有一件东西要交给欲望圣意您。”
“交给我？”
向来不喜欢他人送给自己礼物的兮夜明好奇地等待着艾琳会拿出来什么玩意。
一番摸索后，艾琳从木箱里掏出一把折扇。
“扇子？普通的？”
当兮夜明看见木箱里的扇子时，还以为这会是什么魔兵神器之类的，可魔力的探查告诉他这不过是把再普通不过的折扇。
“这的确只是把普通的折扇，当我想它在欲望圣意的手里更加有意义。”
“这折扇的来历是……？”
“它曾经是哥哥用过的扇子哦？”
如雷贯耳的回答定格了兮夜明的理智，很快他从停顿里反应回来。
“怀特老师的扇子……？”
连想都没想，兮夜明径直接过那把折扇，分开后仔细打量了一遍上面的图案和结构。
“怎么样，还合心意吗欲望圣意？”
“嗯，挺好的，”兮夜明抹去脸上原先有的喜悦，“可惜我不能收。”
艾琳如遭霹雳，“为什么不能收？”
“今天我收了你的礼物，那从今往后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向我献礼来讨要好处？”
自己的势力越来越大，兮夜明不想招惹多余的麻烦，尽管自己很想保留老师的遗物，但留条明路也很重要。
“谁说这是礼物？我可迄今为止没有说过‘送’这个字眼，”艾琳出其不意给了兮夜明一记纠错，“难道欲望圣意是觉得我在拿哥哥的遗物来讨好你吗？”
原地罚站的兮夜明还未吐言，“难道不是吗”的眼光便已表达出他的意思。
艾琳急得跺脚，小脸涨得通红：“当然不是！哥哥他和您之间是师徒情谊，这扇子在您这儿，能让哥哥的精神有所寄托。我只是觉得它放在您身边，比在我这儿更合适。”
兮夜明听了，心中有所触动。他看着手中的折扇，仿佛看到了怀特老师那温和的面容。他想起怀特老师曾对自己的教诲和鼓励，这份情谊，又怎是贿赂能比的。
“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兮夜明缓缓说道，眼神中多了几分柔和。
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笑容的艾琳说道：：“太好了！欲望圣意，希望这扇子能给您带来好运。”
兮夜明轻轻打开折扇，扇面上的图案在微风中舒缓晃动，他将折扇收起，郑重地放入怀中。
从此，这把折扇不仅是怀特老师的遗物，更是他们之间深厚情谊的见证。
他甩动折扇向前踏出一步，举起张开的扇子摆出一个姿势后很快又收回来。
“那今天就此别过，改天我会登门商议关于场地和材料的问题的。”
“好，你们漂洋过海来到这里也不容易，先安顿下来再好好谈谈吧。”
打发走克林卡家族，安洁莉娜悄然无声地移动到兮夜明耳边。
“「英钰」把事情禀告上去了，你怎么做？”
“不动如山，静待其变。”
“你不担心拉拢这么多势力会触怒皇帝吗？”
“哈？”兮夜明斜眸瞄着困惑的安洁莉娜，“皇帝若是敢打我就敢还手，我不觉得王知玄和黄义结那种将军能拦住我。”
连对战敌人时都没有过的狂妄架势，兮夜明偏偏对自己生父最硬气了一回。
但父子相斗不是安洁莉娜所乐见的，最好还是避免争斗为上。
回去的路上，二人再也没提及这个话题。
——
等他们回到宅府时，正午才刚刚过去，闲来无事的芙弥娜和塞萝妮娅坐在大厅里等候几人。
安洁莉娜吐露道：“感觉好久没有那么清闲了呢。”
“好像是那么回事，等等？”兮夜明注意到有件事不太对，“塞萝妮娅，你多久没练习琴了，不是要参加神曲台的比赛大会吗？”
讲到这兮夜明顺带记起自己都忘记了还有神曲台这件事，老是打打杀杀的都抛之脑后去了。
“啊啊啊，我……”塞萝妮娅激动的举起手，支支吾吾半天差点连话都没说清，“神曲台的比赛推迟，所以并不需要那么着急练习了。”
“嗯？我好像没谈过这件事吧，你是怎么知道的？”安洁莉娜生出一道微妙的疑心。
“啊，这……”
“哎哟，我和小妮娅只是在路上偶然听人提到的啦，”芙弥娜站出来替塞萝妮娅解围道，“安洁姐姐，圣意大人，你们这么紧张兮兮的可是会吓到小妮娅的。”
芙弥娜刚想伸手去拉住兮夜明把他领到其它地方，结果反倒是自己的手腕被兮夜明猛地擒住。
“芙弥娜，你右手上的这个手镯之前没见过，哪来的？”
“啊……？”
芙弥娜料不到兮夜明的眼光这么毒辣，连平时微小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安洁莉娜顺着直觉望去，察觉到另一份怪异，“塞萝妮娅手腕上也有一个。”
“我说，你们两个最好给我乖乖解释一下，”兮夜明的口气加重了些，“水神之前还特地让我关注你有没有再去偷东西，快老实交代手镯哪来的。”
一时间大脑陷入混乱的芙弥娜像做错事被抓住的孩子般束手无策，她的瞳孔微微颤抖，似乎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等等，这两个手镯不是芙弥娜偷来的，”见纸终究要包不住火，塞萝妮娅站出来为芙弥娜发声，“是别人送给我们的。”
兮夜明先是和塞萝妮娅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牙齿打颤的芙弥娜，还是叹一口气松开手放过了她。
“这镯子可不便宜，是谁送给你们的？”
“是，是……”
塞萝妮娅只好讲起之前偶然发生的一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