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我是被姐姐摇醒的。费劲的睁开眼,发现旁边多了很多孩子,基本上都是些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脸上的表情除了麻木,不见惊恐、、慌张、害怕。
这时门被推开,外面走进一个矮胖的男子,在屋里打量几秒,转身朝门外说道,
“没有死的。可以。”他说完这一句,就听到外面有人说道,
“主上可是明说,不允许有死孩子。要是办砸了主上交代的事,你们仔细你的小命。”那声音小人得志的气息都能穿透墙渗出来。
果然那个矮胖的男子暗晖的翻了翻白眼,但并未出声。接着周围的环境就慢慢安静下。
“源源!?~”姐姐紧了紧抱着我的手臂,轻轻的唤了我一声,声音里带了些哭意。
她微微颤抖的手臂,看出她的情绪很不好,这不像我认识了解的那个就算被义父冤枉,惩罚或者别的什么时候都不曾半分意冷的姐姐。她很失望?绝望?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我都没绝望呢,她怎么了?虽然看不懂义父对她的管教方式是什么意思,但是不难看出他还是很在意她的。至少情感比对我的深厚!
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只会给她一个拥抱,我不管什么时候,也只知道别人难过,一定要陪着她,给她一个拥抱,暖暖的拥抱。
我回抱了她,她把脸埋在我的脖颈处,我转头看了看周围都是什么情况。我们算是坐在离门口不远处墙角下。我们前面是东子,前侧方是那个同我们一路的华服少年。他们此时也是垂头丧气,感觉他们的精气神不多,很萎靡?那华服少年好像感受到我的目光,他抬头看向我,眼神意味不明。我歪头,满头的黑人问号!!
这时东子也抬头向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是外域。找四十九个十岁以下的童男童女练功。天下无敌的。”
咦?一般找童男童女的不是要求五岁一下么?这个功夫不怎么正宗啊!!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佛魔仅在一瞬间?”。。。
怎么自己越说,他俩越是蒙圈脸?难道不是在我们被练功之前都是安全的么?那么我们就是关键啦。他想不想成事就在我们身上啊!那么他必须重视我们的存在,会派人保护我们,那么,boss动静越大,那么救我们的人就更容易找到我们啦!这位主上boss要干这么大件事,还抓了这么多的小孩子,就都是贫民家的?那啥华服少年家的救援人员呢?主上boss这么大动作,他就没几个敌人?就没人来搞个破坏啥的?那他这是垄断呐?那皇族怎么坐皇位坐的那么稳?垄断怎么看都是衰败之象,不是一个强族对于外族入侵该有的姿态啦?我认为看一个国家是不是强大,就看它的最大的那部分身份的子民,生活境况就能明白,就我看到的不是民不聊生。所以我有自信,这事儿不会简单的进行,统治者对于自己子民的基本保护还是应该有的。但是这种对自己的统治者不完全信任的感觉真是不爽。我现在又开始无比怀念前世,那个人人平等,有危险找jingcha叔叔的世界。有人民卫士,走到哪里都特别有安全感,都觉得自己腰杆打的笔直。我可是十足的迷彩迷。看庆国大典,会感动的哭鼻子的那种存在。现在这种生死不由己的感受,真是不好受。不能求生,连求死都办不到,这算什么事儿?
我脑子突然想起前世我最喜欢的一首歌,人在恶劣的环境里,总是在用‘向往’支撑自己继续走下去,那时我也有很多向往,向往有份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真挚的感情,有个属于在黑夜中为自己点亮的灯。向往过年时我不会因为只身一人,就被领导劝着过年期间值班,等别人团年收假后,给我放双倍的假期以表示补偿,而是我也能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过年。我也向往,在自己很累的时候,有人对我说,你可以停下休息。那时不会想,自己有一天会受到疾病以外的生命威胁。这种体验也算是新奇。
“我知道并不是所有鸟儿都飞翔,当夏天过去后还有鲜花未曾开放,我害怕看到你独自一人绝望,更害怕看不到你不能和你一起迷惘,多想你在我身旁看命运变幻无常,体会这默默忍耐的力量,当春风掠过山岗依然能感受寒冷,却无法阻挡对温暖的向往,我知道并不是耕耘就有收获,当泪水流干后,生命还是那么脆弱,多残忍你和我就像流星划落,多绚烂飞驰而过点亮黑夜最美焰火。。。”
这首歌,很久没有唱,再次轻轻哼唱,心境似乎出现以前的不同,以前唱这首歌,觉得是告诉自己,接受自己遇到的一切,就可以让自己过得好些。现在唱这首歌,我觉得,不管这一生发生什么好的,不好的,好的我要珍惜,不好的我不能放弃自己,那些都是有它的美好。看事不能只看一面,应该它的两面,我都要看到,了解,理解,并且接受它。终于我的脖颈处出现凉意,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绝望的低迷情绪,但是就她的活动范围,能对她情绪产生影响的,很少,其中就包括义父一个。算我一个。可到底是什么事?我没想问到底,去搞清楚她心里所有的想法,我只是单纯的想让她知道,我一直都在。
一屋子的人就这么静静的等待,可又不知道到底在等什么。好像知道是等着死,可又好奇怎么个死法?心里觉得这个晚上不会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夜晚,可就是等着事实来证明自己预想的不错,也是种煎熬。一会儿又在想,自己这次死后,会是从医院醒来,还是从此消失,就像没有来过一般。越想越乱,果然思考是不存在我身上的事,凭心情和直觉行事才是我的正途。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外面出现我期盼的那番,打斗声越来越大。好像守在门口外的人也冲向庭院外,乒乒乓乓的,可好像除了我们四个,别的人的神情都无动于衷,难道是因为我们来的迟,没给我们用摧毁神智的药?还是给用了,我们自己不觉得?
一阵打斗声后,终于有人破门而入,来者大喊,“殿下!”
这一声吼,并没有人动,我却靠窗口漏进来的皎洁月光,看到华服少年在那人喊那声时手稍稍紧握了几分。我说过我一直不自觉得关注着华服少年,这么一个微动作,我还是看到了的。哟!有情况,我就说嘛,华服少年一身不凡的装扮,和他那冷静应事风格,就不像是普通人家。只是没想到还这么大的背景。
那来者也是很快就看到他叫的殿下,走近就是一拜,作揖,铿锵有力的请罪,
“殿下,请恕罪,属下救驾来迟!”说完,他便不动,不出声。
哟,这架势,咋看咋不像真的是怕这殿下怪罪的架势啊。这是咋的,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救他的殿下么?这么跪着不动,意思就是如果殿下真的怪罪他,他就不起,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殿下被人拿去练功?哎嘛,突然觉得我一直认为危险的华服少年也忒可怜了些,有这么个糟心的属下,也是够够的咯!突然觉得有个特别来事的姐姐,都比这个糟心的属下可爱多咯。当然我的姐姐还是不能随便跟别人比的。
“赵泽,能打出去么?”华服少年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反复几次后,才伸出手虚扶起那个叫赵泽的属下,问道。
“殿下放心,带的人多,可以的。”那侍卫顺势站了起来,回答道。
“那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华服少年说着就往门外走去的架势,
“殿下在此地稍等片刻,属下处理就可。外面危险。”他走到华服少年跟前作揖,也挡住华服少年走出门的路线,他说完,不等华服少年的答复,就出门,参加打斗之中,门口站着两个同那侍卫一样服饰的男子,守着门。冷眼旁观着庭院里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