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岗扫雪,就听到说,小尧子昨天被皇帝打了!我都惊呆了,那啥,吃火锅的时候,都还有他啊,怎么转眼就被打了呢?
扫完未央前殿,我端着粥和包子就去他的小院儿找他,因为来过很多次,我是顺路就找到他的房间,敲了敲门,
我:“尧哥,在么?我是小元子。”
门里面一阵吸气声和窸窣的声音后,门被打开。他原本就白的小脸,是更白,都快到毫无血色可言了,我立马用一手扶着他,把另一手的东西放在桌上,把他扶到床上趴着。
我:“屁股挨打啦?”
小尧子:“嗯!真特么的疼。”
我:“知道疼,还让人打啦?”我替他盖好被子。
小尧子无奈的语气说:“那位想打人,谁能阻止得了?”他说的那位是皇帝,我们都懂。
我走到桌旁,端起粥和包子,递给小尧子,
我:“那倒也是的。至少那谁就阻止不了。”他端过粥,喝了一口,拿起包子吃,看他还能吃,心里放心不少。那么就是皮肉伤,失血过多而已。没伤及精骨就好。‘那谁’说的就是六皇子。
小尧子辩护:“他阻止了。只是。。。”
我:“只是没让你立马死,但是打还是得打!而且这样,基本上是把你架起来烧了吧?”
小尧子嚼了两下,才说:“他也不容易。”
我见他吃完两个包子,喝完粥,我收拾好,对他说:“好好躺着吧!平时能不出头就不出头,曲线救那啥,也不是不可以。中午我再给你送饭来!”我端起碗就开门走出去。我刚进来就闻到了药膏的味道,所以我没有问他药的事情,既然有人给了药,我也就不多事。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就比平时多了一件给他送饭的事,别的没什么变化。
不过整个皇宫关于六皇子和他的内伺的苟且之事,是挡都挡不住,我天天在清凉殿听隔壁那些宫女聊,那是了解的透透的。现在都开始传言说六皇子十七岁了,还未娶皇子妃,就是因为小尧子这个内伺的存在。那话说的真的很是不堪入耳。
给他送饭,我渐渐可以肯定,小尧子是个女孩子,还是个功力深厚的奇女子。我是更好奇,她这么陪着六殿下五六年,到底为了啥。
今天又送饭去给小尧子。我俩现在是一起在他房间里吃。我今天就吃了三碗米饭,就放下了筷子,盯着他看,直到把他都看毛咯,
我才问:“你说你到底为了啥?知道外面都怎么说你和那谁么?”
他一愣,接着就一笑,说:“你这话要让那谁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我摊了摊手,说:“无欲则刚。随便吧!”
他哈哈一笑:“我就是看心情来的。”
我向他靠近两分,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就让那些人这么随便说你们俩?那样你会很危险的。”
他很不在意的样子:“那能怎么办?本来就是个说不清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他都不在意,我还能说什么呢!
小尧子:“对了,明天我就要去上差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啊!”
我:“你可以上差啦?”
小尧子点头,
我:“那你记得下次给我带点心,我吃咸口的,甜的不吃,行么?”
小尧子:“什么?你也不喜欢甜口的点心?”
我:“嗯。我跟柱子哥说过,我不吃甜口的点心,他也不给我带甜的,你每次给我带甜的,我以为你只喜欢吃甜的呢!”
小尧子:“什么呀!因为我之前给你带甜口的点心,我看你有吃,就以为你喜欢吃的甜的,我每次向殿下要点心还特意一半拿咸口一半拿甜口呢!”
我:“那你下次可以全部拿咸口的了!”
小尧子:“那以前我给你的甜口的点心,你怎么办的?”
我:“我拿给柱子哥和小林子、小文子啦!”
小尧子:“难怪小柱子的点心做的很像厨房里做的点心呢,原来他吃的多了,才模仿出来的啊!”他说这话时的阴阳怪气,很搞笑,我俩是齐齐笑摊。
小尧子恢复上差后,我的生活再次恢复三点一线。偶尔被六殿下安排些临时活计,不过我一直都留心隔壁的那个微悦宫女的动态。
她最后还算运气好,没有被莫名其妙的填池塘,而是嫁给那个侍卫,不过,走的时候,那鬼哭狼嚎的,阵仗还挺大。
不过,她走之前,说她的表哥是镇西将军的未婚夫,别人不敢对她怎么样!
这让我心生警惕,镇西将军是镇守西陲边境的,就是皮蛋他们那里啊!而且我那时候晓得的是,东子的爹就是个当兵的。皮蛋是南宫宰相的外孙女,那么镇西将军,很有可能就是皮蛋咯?话说,皮蛋现在也才19岁吧,她就是将军呐?那皇帝会放心南宫家?一个文官高到第一人的宰相,武将到镇西将军,这是典型的功高盖主的典范呀!
我时刻还是关注着南宫家的动向,也还是缩着头在清凉殿扫地,种花种草,在树林里偷偷种菜。
不过,我猜那个未央宫的主人应该是知道我和小尧子的小动作的,但是有小尧子这个红人在,没人来找我的麻烦,我也默默的运用起曾经皮蛋教我的蝴蝶飘飘拳,还有娘亲给我的广播体操。认真的锻炼自己的听力和视力。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悄悄度过。小尧子和六殿下的传言是越传越离谱,都说六殿下断袖了,他也忍得住,硬是没站出来陈清。
不过,这事儿,还真的说不清楚。不过,小尧子因为这事儿,已经被皇帝抓着小辫子打了三回。他的麻烦事不断,但是他的爪牙却伸的更远,才短短一年时间,他的耳目几乎已经覆盖整个皇宫。
现在小尧子几乎就是未央宫的隐形主子,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还跟他明面上有来往的就是我和小柱子,他也时常带着我到未央宫外面晃悠。
我俩配合默契,我们运气也是背到家,出门就能遇到别人的小秘密,还好,我别的不行,跑路还是可以的,时常带着他,在宫墙之中窜梭。几次几乎就是一线之隔,就被人抓到,我俩逃命也是十分认真的,这让我和他从酒肉朋友上升至过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