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保姆走近明珠可可,愤愤不平的道:“这家人也太过分了,联手上门欺负小姐,表面功夫做得再好,谁还能瞧不出他们的真实意图!”
明珠可可微笑不语,在书桌前笔直坐下,打开书卷翻看,此时的她尚未显怀,娇躯仍然曲线玲珑。
粗壮保姆没有得到回应,讪讪一笑,径自去收拾桌上残局,明珠可可单手持书,扭头道:“大姐,待会儿辛苦些,将家里东西收拾好,过几天咱们准备搬家。”
粗壮保姆一愣,心中暗喜,随即点头称是,收拾茶杯等物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你还真打算搬去华家人的别墅?”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次卧中出来一人,他坐在轮椅上,双手转动轮椅,神色阴郁。
明珠可可微笑道:“为什么不呢?人家好心好意的安排好一切,总不好辜负人家一片盛情。”
那人忍住怒气道:“小师妹,你还真打算给那小子做外室啊!”
明珠可可神色略显黯然,放下书籍,微微叹息,眼睑低垂:“拜火教分崩离析,圣辉联盟被击溃,若不是易郎出面讲情,你我师兄妹三人已然沦为阶下囚,做人要讲实际,既然往日光辉不在,就要另寻出路。”
那人不以为然,冷笑道:“你所谓的出路,就是给人家生孩子,伏低做小?堂堂拜火教圣女,左教中有一号的人物,竟然沦落至此,传出去只怕要笑掉别人大牙!”
明珠可可苦笑一声,自嘲笑道:“笑就笑吧!总好过没下场,瞧瞧除邪基地那些人,我们已经很好了!”
拜执思力推动轮椅,靠近明珠可可,神色激动的道:“小师妹,你万不可如此自暴自弃,我拜火教数百上千年传承,在西北根深蒂固,框架虽倒,根基仍在,只要我等回到西北,小师妹以圣女身份振臂一呼,从者必然如云,就算势力大不如前,也总好过受华家人的气强!”
明珠可可脸色微变,向门外瞧了瞧,低头看书,翻动书页,不动声色的道:“三师兄还请慎言,拜火教已是过眼云烟,我等现在是合法公民,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可是再做不得!”
拜执思力心中一凛,自知失言,明珠可可也劝不动,满脸失望的回到卧房,砰得一声将门关上。
明珠可可表面神色如常,内心却叹息连连,拜执思力的话她何尝没有想过,但异事局虽然释放了他们,可暗地里的监视却一直没有放松过,就算他们师兄妹三人摆脱监视,成功回到西北,又能做些什么呢?
真能如拜执思力所言,以圣女身份振臂一呼,便能从者如云?
只怕未必!
修行界中以强者为尊,左教中则更加直接!
库尔达临死反击,明珠可可被炙阴神火针母针击中,虽然及时得到医治,但母针威力太过霸道,后遗症很大,身体一直未能复原,现在的她背后经脉受损,空有其表,一身御气境中期的实力却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拜执思力比她犹有不如,他被七根炙阴神火针子针折磨时间太久,穴道经脉被摧残的更加严重,以至于下身瘫痪,暂时只能坐轮椅。
最惨的是二师兄阿孟体,被师父火灵尊者以火神怒透体而过,全身经脉被毁,脖颈以下瘫痪,至今还躺在医院里,拉屎撒尿全凭专人伺候。
明珠可可暗暗摇头苦笑,他们师兄妹三人,下场一个比一个凄惨,说是天残地缺也不为过了,就算回到西北,勉强重建拜火教架子,只怕不被庙堂正道剿灭,也要被左教中其他势力吞并!
明知前面是火坑,还要往下跳,何苦来哉!
粗壮保姆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师兄妹二人的争吵震惊了她的三观,什么拜火教,什么圣女,什么振臂一呼,从者如云,听起来怎么跟武侠小说似的?
“对了对了,小姐和小姐哥哥一定是在讨论剧本!”粗壮保姆自行给出解释,她之前听同行说过,同行的雇主是一对编剧,经常扮成江湖人物,在家里舞刀弄剑,跟神经病似的。
“该打该打,怎么能说小姐是神经病呢!”粗壮保姆暗暗怪责自己,同时盘算着,等小姐的剧本拍成电视剧,自己能不能请求小姐,在里面饰演个龙套?
华家人下了楼,华父华母在路边等待,华书雪和易玄风去开车,了却一桩心事,华书雪脚步轻快,一脸甜蜜,和易玄风十指紧扣,片刻也不肯分离。
华母看了没心没肺的女儿一眼,又扭头看了眼楼上,暗暗叹息:“大大咧咧的女儿碰上这么个难缠对手,只怕今后日子不会太好过!”
华父看出妻子心中所想,笑着抚慰道:“放心吧!省局的人盯着她呢!她若是老实便罢,若是不老实,自有人会收拾她!”
华母脸色顿变,告诫道:“你可别乱来,咱们要顾及……”
话说到一半,华书雪将车开来,华母当即住口,夫妻二人上了车,径直回家。
数天之后,异事局省城分局副局长于易中,下班到家没一会儿,便被专车接走,前去赴宴。
异事局实权在握,又值修行界严打,多事之秋,想走门路的人有很多,于易中每天都邀约不断。
他五十多快六十的人了,身体机能下降,对酒色方面需求已然不大,又吸取之前险些落马的教训,像这种应酬,他能推就推,但今天是警务系统的老领导请客,实在推脱不过,只能强打精神去了。
酒宴地点在远离市区的山间,名为山水庄园,不对外开放,入门需要VIp,不是熟客或是熟客介绍,概不接待。
山庄占地广袤,内部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于易中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一间包房。
包房里坐了三十多号人,有男有女,男多女少,于易中大略一扫,似曾相识,与会宾客都是体制中人。
组织这场酒宴的领导正在高谈阔论,一见于易中进来,一拍桌子,手指着他,爽朗笑道:“老于,就等你了,你来得最晚,待会儿可要自罚三杯啊!”
于易中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笑着点头:“好好好,三杯就杯,咱们今天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