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坎定睛一看,王美泽所指的密文的位置,原来是青铜椁盖。再看那椁盖儿一边斜倚在青铜椁边沿上,一边放在地上,下面仅留一个三角形的区域可容身进去。张坎看这百余斤重量的青铜椁盖有些发怵,这要一个不心青铜椁盖拍下去,还不成肉饼?看张坎有些犹豫,王美泽也不多话,身先士卒,矮下身钻进青铜椁盖,伸出一只手,淡定的“拿纸和大蜡饼来”。
“好,好”张坎为自己在王美泽面前,露出犹豫胆怯有些尴尬,但此时于事无补,只能递过去拓印用的东西。
王美泽根本没时间理会张坎此时的尴尬,在青铜椁盖下面紧张的拓印着。在外面的张坎,此时只能听见椁盖下面传来的“刷刷”的用大蜡饼干擦拓纸的声音,大概过了半个多时,王美泽才从椁盖下探出头来。张坎伸出手来,想把的她拉出来。王美泽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张坎的手借力站起身来。
“这是刚才我在椁盖内下面拓出的金文,咱们还和之前一样分工”有了上一次的合作,一人查字典,一人翻译。一个时以后,王美泽宣布大功告成。但是她的脸色好像并没有喜悦,而是充满了狐疑眼神望向张坎……
“美泽,快吧,这时候就别藏着掖着了”张坎就受不了这么抻着。王美泽收起目光,开始讲解接下来的译文。
“王妃,你看这是什么?”那个异士屏退在场一众的丫鬟仆役,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属宝函。
王美泽到这儿,张坎突然惊疑的看着她。
“没错,这应该是最早出现八门宝函的记载了”王美泽很明白张坎的意思,直接了出来,紧接着继续往下讲。
王妃没有答话,接过宝函,抚摸着它,似乎隐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不记得在那里见过。
“这宝函与王妃之间有着莫大的联系”那异士看褒姒不答话,继续引导:“王妃,可曾听过降龙涎的故事”
“大胆”王妃闻听此言一出立刻大怒,当场翻脸。
“这王妃为何听到‘降龙涎’突然动怒呢?”
“文中提到的‘降龙涎’,是民间流传甚广的一段关于‘褒姒’的黑历史,当然不愿被提及。《史记》就记载着这么一个像是传的故事,我原本以为这是司马迁为强调褒姒是红颜祸水,特意编造的一个离奇的故事,可现在依据金文上所述的内容,这个故事倒有几分可信了。
故事大概是讲褒姒在出生之前的一件奇事。夏朝末年,有二条神龙停在夏帝的王宫上空,对着下面大呼:“我们是褒国的两个先王。”夏帝令占卜师占卜,卦辞提示:或杀掉龙,或赶走龙,或留下龙,都不吉利。夏帝又让占卜师占卜,请求神明示下,卦中提示:得到龙的唾沫储藏起来,才吉利。于是陈列玉帛,并以简册写文告请神龙,龙离去后留下唾沫,夏帝用匣子把唾沫装起来。
夏朝灭亡,这匣子传到商朝。商朝灭亡,这匣子又传到周朝。经过三个朝代,没有人敢打开它。一直传到不信邪的周厉王手里非要打开观看。匣子一打开,孽龙唾沫流到宫中,无法除去。周厉王就命令妇女赤着身子对吐沫大声呼喊辱骂,龙涎变成一只黑蜥蜴,窜到周厉王的后宫。撞到后宫中一个刚七八岁侍女身上。周宣王时,这个侍女成年后便毫无征兆的怀孕,没有丈夫却生下孩子,她很害怕,便将那个孩子丢弃。
周宣王在狩猎的时候,听到路边一个女孩唱着歌谣:“桑木做成的弓啊,箕木制成的箭袋,是要灭亡周国的。”这时正好有一对夫妇卖桑弓箕箭袋,周宣王突感不妙,派人抓住他们。这对夫妇俩在逃跑的路上,遇到那侍女丢弃在路旁的那个怪女孩,因见他哭的可怜,便将她收养。于是,夫妇俩带着她一同逃到褒国。后来周幽王攻打褒国,褒国人请求献上那位侍女丢弃的怪女孩给周幽王来赎罪。此女便是褒姒,因她是从褒国而来,故称褒姒。
后来周幽王废原来的王后申后,立宠爱的褒姒为新后。此时褒姒的身世之谜又沉渣泛起,朝野上下反对声顿起,纷纷上书褒姒是孽龙留下的祸根,理应处死,不然灭周将成事实。如若不是周幽王的宠爱,褒姒早成了断头鬼,这一直是褒姒的心结。所以这异士骤然提起旧事,怎能不引起她的动怒,何况褒姒一直认为这“降龙涎”的传是反对她的大臣们编造出来的谣言。”王美泽解释完“降龙涎”的典故之后,接着往下讲译文后面的故事。
“王妃莫急,此刻只有你我二人,何必互相欺瞒,何况那预言最终成真”
“你好大的胆子”此时的褒姒有些无力反驳,但兀自强撑。
“王妃国仇家恨,怎能不报?你还有使命未完成,怎能就此心灰意冷。”异士正色道。
“论国仇,西周被犬戎所灭;论家恨,周幽王已死,儿子伯服被杀”褒姒垂下头去,喃喃低语,怀中的腓腓很有灵性的抬头望着褒姒,冲着她发出呜呜的低吼声,褒姒的愁眉顿时舒缓了一些。
“这就是当日装龙涎的宝匣,它可是非同可。传是一个上降下的一个神物,是当年一百姓进献于夏帝。当日降龙涎,任何其它的匣子都不能将其纳入,夏帝才想到用此匣一试,没想到竟然成功”
“这位异士,多谢你为本后进献的异兽腓腓,但本后有些乏累,不如改日再谈吧”褒姒看来不想多谈,就要逐客。
“王妃莫急,那孽龙龙涎,竟然唤醒了这宝匣原本的一物,如果王妃能和我合作,利用犬戎王之势……”
“这青铜椁盖内的金文,就到这里,后面被人有意划去了,看不清后面的字。”王美泽道。
“但以我们现有的得到诸多线索,也不难猜出后续,应该是那异士和盘托出那宝匣诸多秘密,褒姒委身犬戎王,利用犬戎王的力量,把从西周劫掠来的汉人奴隶,去修建我们现在所处的这间墓室,当然还有别的目的?可那龙涎唤醒了八门密函中的什么呢?”张坎搓手道。
“据现在出现的一些的线索,我们还无法推断出了八门密函里具体是什么东西。但我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仅褒姒刻意划去,连且末王公主特意空出第七幅壁画”王美泽分析道。
“困得不行了”张坎打了一呵欠,突然困意袭来,一看手表已经凌晨4点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已经连续二十个时没休息。此时刚一提“困”字,绷紧许久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只感觉眼皮再也抬不起来,拿起背包准备垫一下腰,没想到这一靠,就昏睡了过去。
王美泽看着倚在背包睡熟的张坎,和旁边鼾声此起彼伏的沙娃,无奈的摇摇头,这种情况下只能自己强打精神守夜了,坚持了一会儿,一股困意袭来,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王美泽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意识上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朦胧中听见好像张坎在大声争论什么。突然想起来自己应该在的守夜时候睡着了,想到这里睁眼循声望去。
“啊”饶是平常冷静异常的王美泽也被吓得尖叫一声。她一睁眼就看见,一个饶如幽灵般进入石壁,随之消失不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