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十几盆碳火烧得很旺,噼里啪啦的火苗声衬托着热气,姜牧坐在上首,轻轻用木枝拨弄着火盆里的番薯。
不一会儿,帐篷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帘幕被掀开,临羡鱼拖着已经被打得跟一个猪头差不多的贺赖祁进来,丢在地上,说道:“子白兄,你放心,我下手有技巧,绝对死不了!”
帐篷里,一众人都向临羡鱼投去了不相信的眼神。
临羡鱼急忙说道:“真的,不骗你们,我最近发现每个人人体都有特殊属性,不通属性的人,修炼不同属性的功法,会事半功倍,这修真啊……算了,扯远了,我就是对人体十分清楚,别看这个鲜卑人被我打成这样子,但绝对没伤到致命处!”
似乎是在证明临羡鱼没说谎,本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贺赖祁突然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缓缓抬起了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们青羊派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就等着被灭门吧!”
“嘭”
临羡鱼曲腿一脚踹在贺赖祁身上,骂骂咧咧道:“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到现在还没看清楚形式是不是,我们问,你回答,懂不懂?”
贺赖祁明显被临羡鱼给打怕了,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恐惧,不再说话。
姜牧缓缓走过来,蹲在贺赖祁面前,俯身看着贺赖祁,问道:“你来找我是干什么?”
贺赖祁看着姜牧,刚准备说话,一旁临羡鱼就悠悠道:“好好说话啊,要是再敢跟我在这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模样,我就拿你来修真!”
贺赖祁立马收回到了嘴边的话,说道:“姜盟主,我是奉我青羊派副掌门之命前来见你,我们副掌门说,你们想要要回你们武林盟的人,就必须做出赔偿!”
“赔偿?”姜牧嗤笑道:“你们青羊派的副掌门是脑子被门夹了吗?你们在我南境伤且软禁我武林盟长老,现在还妄想着要我们赔偿你们?”
贺赖祁说道:“那是当然,是你们的人先去挑衅的我们,不过,我们副掌门不与你们计较,反而宽宏大量,送你们一条生路!”
姜牧:“??”
“你们,送我们一条生路?你确定你没说错话?”
贺赖祁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你们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武林盟如今腹背受敌,危在旦夕,被北境江湖各门派以及南阳隐门围攻,岌岌可危,根本撑不久!”
“只要你们拿出足够的诚意,我们青羊派倒是可以出手救你们,可你们现在居然如此对我,是想将我们青羊派推向你们的敌人吗?”
姜牧饶有兴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们需要什么诚意?”
贺赖祁缓缓坐起来,说道:“我们青羊派需要在十万大山建立一条商路,只要你们武林盟听我们指挥,按照我们的吩咐做事,我们就会帮你们挡住北境江湖和隐门的攻击。”
贺赖祁越说越来劲了,倨傲道:“但是,现在要求没那么简单了,你们居然敢如此对我,还想要我青羊派帮助你们,没那么容易了!”
姜牧看着贺赖祁,嘴角狠狠抽搐着,营帐里,一众武林名宿们也都面面相觑。
贺赖祁根本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傲然道:“除非你们现在向我道歉,特别是那个什么鱼,给我跪下道歉,然后还要……”
姜牧嘴角一抽,用一种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了贺赖祁一眼,望向临羡鱼,说道:“羡鱼,交给你了!”
贺赖祁突然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捏着拳头走过来的贺赖祁,说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想要我们青羊派救你们了吗?你们怎么敢……”
看着被临羡鱼拖出去的贺赖祁,姜牧摇了摇头,疑惑道:“难道是练功练多了,把脑子都给练坏了?”
…………
竖日,清晨。
参合庄里,一众长老就急匆匆来面见拓拔雄。
大殿之中,一位长老有些担心道:“拓拔师兄,贺长老昨日一夜未归,会不会出什么事?我们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拓拔雄摆了摆手,说道:“安心,不会有任何事情的,武林盟绝对会把他当成座上宾,以如今武林盟的局势,他们不敢得罪我青羊派。”
“我专门让贺长老去提前面见姜子白,就是去给他们提个醒,让他们拧好分寸,带着几千人跑一趟,装装样子就行了,别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我们青羊派的确是需要找人合作,在这十万大山境内开出一条道路,但他们武林盟并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要是他们不识抬举,我们就去找北境江湖或者隐门,到时候,武林盟就等着我们三家围攻被覆灭吧!”
“另外,那武林盟只要不傻,都会巴结我们与他们合作,因为他们现在形式危急,非常需要我们青羊派相助,否则,他们迟早也会被北京江湖和隐门给攻陷。”
说到这里,拓拔雄笑道:“这么说了,你们还认为贺长老会有什么事吗?”
房间里,几人都大松了一口气。
“拓拔师兄深谋远虑,我等佩服,原来拓拔师兄早已经找到了武林盟的命脉,那这武林盟还不得规规矩矩的听咱们指挥吗?”
“对对对,那我们此行的任务,也是完美完成了!”
“……”
被一众长老吹捧着,拓拔雄很少受用。
然而,就在这时候,还有一位长老有些担心,说道:“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如果武林盟真是这样的打算,他们不是应该提早就派人来与我们洽谈吗?”
“退一步来说,贺长老现在也该带着武林盟的诚意回来了,可还没回来,我总觉得可能会出事!”
此话一出,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拓拔雄脸色不愉道:“我说了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如果贺长老出事,我拓拔雄把这剑给吃……”
“嘭”
就在这时候,
院里突然响起一声巨响,房间里几人立马望了过去,一个十分狼狈的人,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的躺在院子里。
青羊派几位长老面面相觑,
“那人……好像是贺长老吧?”
“应该不是吧,贺长老没那么胖?”
“那好像是肿的!”
“真是贺长老!”
几位长老脸皮狠狠地抽搐着,望向了拓拔雄。
拓拔雄看着手里的剑……
突然有些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