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夕有点猝不及防,愣住了,
然后就发现姜牧脸色苍白,仿佛逃命一般向着院子外跑去,
他是真的懵了,
那可是姜院长啊,
神仙一般的人物啊,从十万大山开始,
姜牧何时不都是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形象,不论是环境多么狼狈,多么困苦,何时能见姜牧这样的慌不择路,
这可是虚圣姜院长啊,
那个谈笑间镇压一切魑魅魍魉的国师啊!
在冯夕心中,
姜院长这样的神仙人物,即便是天快塌下来,恐怕依旧能够谈笑风生,即便是千军万马当前,也是轻描淡写,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慌张的情况呢?
所以,他愣住了,
然后,就听到,
“哐当”
一声巨响,
院子里的大门突然关上了!
冯夕更震惊了,
他看到了什么?
姜院长……居然浑身哆嗦了一下,
莫名的,冯夕也慌了,
他突然有种感觉,这个院子,如此僻静的院子,似乎就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就在等着他们主动走进来,
然后,现在,
那怪兽的嘴闭上了,
犹如天塌一般,
否则,不可能让姜院长做出如此反应!
再然后,
冯夕就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个拿着锅铲的女子。
这女子怎么形容呢,
拖着一双廉价布鞋,穿着一身十分宽松的长袍,十分的不合身,头上扎着一根发簪,但头发又是凌乱披散着的,
一个词形容,就是不修边幅!
“难道,这女人是一个让姜院长都忌惮的高手?”
冯夕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这个念头。
然后缓缓握住了剑柄,
就在这时,站在他旁边的梁初突然制止了冯夕的动作,在冯夕疑惑的眼神中,梁初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姜院长的家事,我们就不要插手了,免得被殃及池鱼!”
冯夕愣住了,疑惑道:“家事?”
梁初点了点头。
冯夕更疑惑了,
姜院长不是孤身一人吗?哪来什么家事?而且,什么家事,能够让姜院长如此的恐惧?
…………
院中,
姜牧看着堵在门口的李知否,嘴角不自觉的狠抽了两下,
看到李知否手中的锅铲,他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当初在梧桐巷里,被李知否厨艺支配的恐惧,差点没吃得他咬舌自尽!
那种恐惧,
恐怕也只有当初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越狱出来像个无头苍蝇的时候才感受过。
想到李知否煮得东西,
姜牧立马准备逃走,刚准备动的时候,李知否突然开口了,说道:“姜子白,你敢跑?本姑娘辛辛苦苦的准备了一整天,你要是敢跑,我把你书院都一把火给烧了!”
姜牧:“……”
他还真的不怀疑李知否做得出来!
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知否,咱俩这么久没见了,不至于一见面就生死相向吧?”
李知否拖着布鞋走到姜牧面前,说道:“你几个意思,是瞧不起本姑娘吗?”
“没有。”姜牧立马否认道:“我就是觉得,我现在不饿!”
“不饿,也得吃!”
“我没得罪你吧?”
“吃不吃?”
“吃……吧!”
…………
看着姜牧迈着悲壮的步伐进了屋,
冯夕纳闷道:“梁兄,那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让姜院长都如此……”
“魏国第一才女,李知否,你应该听说过吧!”梁初说道。
冯夕恍然道:“原来是她啊,听说她和姜院长之前是住在一起的?据说,嘿嘿……是不是真的?”
“不然呢,”梁初说道:“否则,你觉得姜院长为什么那么怕她?”
冯夕叹了口气,道:“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纵然是姜院长这样的人物,竟然也会有……哈哈!”
…………
屋里。
姜牧刚一进屋,
李知否突然关上门,丢掉锅铲,甩掉脚上的鞋子,然后蒙的扑向了姜牧。
猝不及防之下,直接给了姜牧一个踉跄,被压倒在了地上。
姜牧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盯着骑在他身上的李知否,惊道:“你……你要干嘛?”
李知否压根没有理会姜牧,直接上手开始扒姜牧的衣服,双手就像是八爪鱼一样,很快就把姜牧的衣服给扒得七零八落。
姜牧瞪大了眼睛,轻轻吐掉李知否那吹掉到他嘴里的头发,无语道:“诶,我说李知否,你不用这么饥渴吧?”
“滚蛋!”
李知否吐槽了一句,然后凑到姜牧身上嗅过去嗅过来,好一会儿,一脸疑惑道:“居然没有女人的味道?不正常啊,就算是洗澡也不可能洗得干净呀?”
姜牧用力将李知否推开,翻身站起来,快速把衣服整理好,说道:“什么女人,你有脑子坏了?”
李知否傲娇道:“我跟你说,我鼻子可灵了,你要是这几个月碰过女人,我绝对闻得出来,要是让我闻到,你就……你就……”
“我就咋了?”姜牧一脸纳闷道:“且不说我没找过女人,就算我找了也没啥问题吧,我堂堂七尺男儿,又没成亲,也无婚约,接触姑娘,有啥问题?”
“呃……”
李知否愣了一下,说道:“怎么就没问题,你梧桐巷的房子,我是女主人,没有我的同意,你就不能带不三不四的女人进去!”
姜牧:“??”
“如果我没记错,你都是在我家蹭吃蹭喝蹭住的吧,居然还管起了我这个真主人?”
李知否:“……”
“听说你收了个徒弟?”
姜牧盯着李知否,一脸狐疑道:“我严重怀疑你才岔开话题,我们讨论的是梧桐巷那院子的归属权!”
李知否扭头,捡起地上的锅铲,说道:“我去煮饭……”
“别别别,”姜牧急忙拦住李知否,说道:“我是收了个弟子,另外还有可能会再收几个!”
李知否一甩锅铲,问道:“男的女的?你干嘛收他?”
“咋了,你难道还想拜我为师?那你可得想办法求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同意了!”姜牧笑道。
李知否眉头一挑,一脸诡异,阴笑道:“嘿嘿,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啊,是不是想来一场师徒恋,然后我每天躺在你怀里喊着‘老师,我要’……咦,你好变态啊!”
姜牧:“??”
变态的是你吧!
我严重怀疑你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