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两马车从李航的院子里城门驶去。
到了城门口,却被守城的人给拦住了,三五个丘八如同面临大敌一般。
李二明站在马车旁勃然大怒,“你们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敢问车内何人?”为首的丘八颤颤巍巍上前,“长安闹贼,上面发话要严查进出之人。”
“我家公子乃是陛下钦点太子太傅,刑部侍郎,难不成你们怀疑我们车内还有贼人不成?”李二明的眉头几近直竖。
本以为报上名头就可以出城了,不想那群丘八一个个面面相觑。
“不知李大人要往何出去?”
“回汝阴省亲,你们还不让路?”李二明捏紧了拳头,差点没动手砸过去。
不想这群人还是拦着去路,“京官离京需要上面的批文,不知大人可有?”
李二明怒不可遏,正要动手,李航却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本官如何不知还得需要批文了?此番我已向刑部及太子殿下请假,难不成还要向你出示请假条不成?你三五次拦我,究竟是何居心?”
李航的出现给了这群丘八莫大的压力,几人面面相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航顿时就明白了,丁香她们入长安,更像是被捆在自己身边的人质一般,很显然这些人都是得到了杨国忠的嘱咐不能让自己离开长安,他心头的怒火更加旺盛起来。
下一刻,李航转身钻进了车内,再次出现,手中多出了一把陌刀,神情冷漠的看着这群丘八,“你们若是还要阻挠,莫要怪本官的刀锋太利!”
“哟!李大人何必动怒呢!”远远的跑来一人,满脸陪笑,“他们不过是职责所在罢了。”
“为何我没听过他们有职责拦住出城之人呢?”李航的面色阴沉到了极致。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常思,这更是印证了李航的想法。
常思连连陪笑,“李大人休要动怒,你也知晓,前些日子东城发生了那么多的案子,他们不过是尽忠职守罢了!”
“难不成李某要出个城还得请求圣上下道圣旨不成?”李航气笑了。
常思赶紧摇头,“大人这说的什么话,大人接连破获了水治和太常寺的案子,这是打算去往何处呢?你若是离开长安了,长安若是还有类似的事情,可就没有第二个李大人了!”
李航瞳孔猛然收缩,他明白常思的意思了,这是在要挟自己不要出城!
“那我留下,我几位夫人回汝阴替我侍奉双亲呢?”
“山高路远的,大人难道就不怕几位妇人半路遇上些许的歹徒?”常思任就笑着。
李航深吸了口气,自己这是被软禁在了长安城内了呀!
看着常思得意的样子,李航眯着眼睛沉思起来,好半天才开口,“常先生所言甚是,对了,王涛不知道常先生是否还记得,已经失踪有些日子了,不知常先生能否寻到呢?最好是能告诉本官他的那些兄弟好友所在,毕竟本官很是担心他的安慰啊!”
常思一楞,脸上的得意尽数不见了。
王涛是他的人,也是他派到李航身边的,结果既没算计到李航,反倒接着这个机会让太子和杨国忠的关系变得更加尴尬,李航这是在打他的脸啊!
看着李航的马车慢慢退了回去,常思的眉头深深皱起来,他现在所想的是要不要寻些江湖草莽将李航直接杀了。
而另一头李二明站在马车旁依旧是愤愤不平的样子,“公子,难不成我们就永远都不要离开长安了?”
“长安虽好,但不是家啊!”
李航也叹了口气,“这下麻烦了,早知道不该告诉太子钱庄的事情,现在太子若是违背了他的话,连带着我也要被拖下水去。”
李二明稍一琢磨,旋即扭头道,“公子,用不用让徐来他们带人来长安带着几位夫人先回去?”
“没用的,依照杨国忠的性子,定然会想出其他的法子来,而如今我在长安,刑部是决不会再把案子交到我手上,同样的,太子也不会找我上课,算是彻底的闲人了。”李航道。
“难不成就这样坐以待毙不成?”李二明顿时皱起了眉头。
李航连连摇头,“坐以待毙自然不成的,我想好了,我要主动出击!”
你不是不让我走么?那就别怪我逼你让我走了!这就是李航的想法!
“你回航达酒楼去,给我严格的查找杨国忠手底下见不得人的交易,他的人,我要能抓一个是一个!”
李二明转身就要走,走到一半却回过头来,“对了公子,赵纯那家伙来信了,说是杂交的方面有了点点的进展,还有棉衣棉被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能给公子送过来。”
李航顿时乐了,这也算是唯一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这个傻子,马上就要入夏了,他这会儿送棉衣棉被过来是要热死我不成?让他接着回去研究武器去,至于其他的,他不是收了个徒弟么,让他弟子去弄,所谓弟子服其劳,不用白不用!”
李航笑着扭头,猛然间却看见了街边的昆仑奴。
所谓昆仑奴便是后世的黑人了,很多人都喜欢这个奴隶,高大健硕,拿出去多有面子,而且一身皮肤黝黑发亮,一看就知道非常的罕见,乃是显摆的不二人选。
而李航看到昆仑奴的时候以瞬间有种恍惚感,仿佛想起了自己当初走在机场的时候满目的华夏人中穿插的老黑。
旋即他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我怎么忘了这个,这个时候的美洲那么多的好东西不拿白不拿啊!”
“二明,杨国忠的事情不急,你给我找几个海商来!”李航兴致伯伯的回到了府邸,一进书房就拿着炭笔开始画画。
炭笔自然是特制的,以他的钱研究这个东西倒也正常,至于画画么,素描就成。
有啥来着?土豆玉米都是必须的,辣椒也得来点,乱七八糟的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等李航好不容易抬起头,这才主意到手边放着一碗汤,都快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