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嫣原本正在吃味呢,居然听到了李航的笑声,不知该说自己这个夫君是聪明还是蠢货了!
所有人都以为李梓荇会愤而起身,包括了李愈也是这么想的,周云儿更是瞪了李航一眼,“胡说什么?”
但是谁也没想到,李梓荇居然只是用手捂住了耳朵,不让大伙看了,滚烫的脸颊藏在了宽大的流苏袖子后头,好似一只兔子一般。
李航一时间愣住了,周云儿则是深深的叹了口气,仔细的看了李梓荇一眼。
丁香有些幽怨的看着李航,至于晴儿则是气鼓鼓的,脸颊都鼓起了两个小包,她很生气。
唯有王紫嫣怜惜的看了李梓荇一眼,身后将后者拦入了怀里,这么可爱的妹妹,谁舍得欺负啊!
下一刻,猛然听到了一丝物体摔落的声音,所有人都听到了。
大伙疑惑的扭头看去,林轩整个人往前扑,胸膛靠在石桌边缘,脖子如同乌龟伸头一般往前递,身前的菜肴被均匀的铺撒了一层斑斑点点的血渍,一手拿着的酒杯掉在了桌子上面,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呼吸不过来了!
李航看了李梓荇一眼,旋即看了林轩一眼,所有说,这是气到林轩了?
林轩整日躲在林府,如何能设计到?却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李航恨不得大笑两声,但是此时,他只是一副担忧的上前,“林轩老弟这是怎么了?山上风寒,还是先回去吧,玉兰节重要,但是身子更重要啊!”
林轩此时已然说不出话来,死死的看着李航,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
李航顿时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莫不是林轩这是想要听到后面的,我这就写给子欣姑娘!”
提到李梓荇,林轩身体抖动了一下,嘴角的血液本是滴的,现在却成了流的,淌落桌上好生凄惨!
李航目光一亮,而不远处的药离更是眯起了眼睛,他知道李航暂时没想到什么办法来气林轩,却也没想过这个机会来得这么突然。
“子美,还不赶紧给子欣姑娘吟诗?”药离露出了一副悲伤的神情,“林家麒麟儿如此好学喜文,林家后继有人了啊!”
人家吐着血呢,你还说林家后继有人了?
李航一副得令的样子,看着林轩送开了轻抚胸口的手,想要指着自己,李航直接伸手握住了。
“林轩兄弟不要说话,我这就把诗吟完!”
李航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林轩浑身颤抖得更加频繁了。
李愈哪怕一开始没看明白,这会儿也看明白了,看看药离。老戏骨,影帝级别,看看李航,小戏骨,准影帝,一唱一和的,说的人家林轩面色苍白,吐血都不利索了!
李航松开了林轩的手,还在身上擦了擦,背对林轩,不用回头李航都知道林轩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牵起了李梓荇的手,李航变得深情起来,“彩线轻颤红玉臂,小符箓斜挂绿云鬟,佳人相见……一千年!”
写这首诗的不是别人,是整个倭国的偶像,苏轼苏东坡,目前还没出生……
而提前让这首诗面世的李航,伸手直接揽住了李梓荇的腰,张口就啃了下去!
与此同时,林轩浑身猛的颤抖了一下,脑袋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李航皱起了眉头,林家的人已经过来了,比划了一下,伸手探了探林轩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
李航脸都黑了,林轩居然没死,难不成气一次还不够么?
李航扭头看向了药离,恰巧药离也看了过来,两人对视间,彼此都有种无奈的感觉。
“可惜了……我还以为能气死这个家伙。”李航微微的叹了口气。
几个下人冲上前来,抱住了林轩退了下去,坐在林轩身旁的年轻男人走向了李航,目光中带着点审视。
“你是李子美?”子善问道。
李航轻轻点了点头,“阁下这是?”
“挺不错的。”子善说完转身就走了,看似风清云淡,却让李航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就好像一个属下在办事,上司过来说一句你很不错的样子,这种感觉,李航感觉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不要着急,机会有的是!”药离若有所思的看了李航一眼,旋即目光飘忽的看向了山下的淮水。
也不光是药离,李白杜甫二人齐齐看向了李航。
说起来,李杜二人的年纪都挺大的了,但在药离面前,真的说得上三个字,小孩子,今年的药离,已经九十七的高龄了,别看能走能动,其实稍微走动片刻,李杜二人或是有点眼力见的学生都得上前搀扶着。
在学院里,李航是来得最少的,自然是不知道的,药离在学院里的行动,都得靠着一种简单的轿子。
一根根的竹子用绳子捆好,做成一排,上面放一个软座的椅子,平日里药离就是坐在椅子上,前后两个学生或者老师抬着走。
今日这特殊的代步工具其实被药离带过来了,只是没人敢和李航说这些东西。
李白微微的叹了口气,药离老爷子到底是老了啊!
也就在这个时候,呐喊声,锣鼓声,一刹那全都响了起来,低头看去,水上已经开始赛龙舟了!
李航兴冲冲的跑了过去,身边的李梓荇也顾不上了,这还是李航第一次看赛龙舟。
后世的赛龙舟也有,但在二十一世纪初期左右,绝大部分城市都见不到这样一个场景,毕竟有的城市没有河流,而有的城市也不在举办,这一切对于李航而言都是新鲜无比。
李梓荇微微的叹了口气,羞涩之余又有些失望和气恼,她哪里还不知道,李航是利用她气气那个林轩呢!
“他就是个大木头,你别管他!”王紫嫣瞪了李航一眼,又是吃味又是怜惜的拉着李梓荇的手。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被淮水上的比赛所吸引。
这些比赛的队伍背后大都是有人支持的,李航和李愈来到汝阴满打满算不到两年半,自然没有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