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屠永远也不会知道,当他心惊胆颤的被送走的时候,在门口面,几双眼睛一直悄咪咪的盯着他。
若是屠夫知道了,必定会感觉收到了奇耻大辱,因为这些人,都是李航的学生。
其中一个学生,笑得非常的开心,甚至不能说是开心,可以说是猥琐。
“校长果然没有说错,只有无视,才能让一个人感到真正的羞辱。”
这个学生一面说着,一面记着笔记,在笔记上,记载的是屠夫整个夜晚的动态。
至于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道理很简单,是李航叫他们过来的。
大唐学院里,各方面学习的发展,已然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现在的大唐学院,开始研究人。
生理上的研究,无非就是解刨,而战乱年代,最不缺的,最不值钱的,就是尸体了。
换而言之,生理构造的方面,从他们一面吐着一面看尸体到现在,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
而紧接着,李航提出了一个全新得领域。
不得不说的是,这也是李航无奈的举措,因为这些孩子一直吵着要学新的东西,于是,李航便提出了一个新的概念,存在感!
李航跟他们说,人都需要存在感,他们自然是不完全相信的。
紧接着,这个时候的李航开口了,“正巧,最近汝阴来了很多江湖中人,这些人,都是你们的实验对象,你们去我家吧,估摸着,马上就有人要送上门了。”
再然后,便是他们大半夜被老瞎子叫醒来了,说是有客人来了。
紧接着,他们拿出了一份全新的本子,至于本子上记载的,便是这一份所谓的实验数据,而实验对象一栏,他们细心的填上了人屠两个字。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屠也不过如此嘛!”一个学生笑着说着,随手将文书丢到了一边,紧接着开口道,“下面我们进行什么实验啊?”
他身边的一个学生皱起了眉头,“校长说了,他归我们了,还说,只要不把他弄死就好了,说他还有点用处。”
“校长还留着他干嘛,我现在只想做那个心里暗示的实验,我就不信你不感兴趣好吧,就是那个暗室里滴水,能把人吓死的实验…”
头一个学生笑眯眯的说着,仿佛在他的眼中,人命简直不值一提。
他叫杜浩,说是品学兼优也完全不是问题,但是他的品学,只针对汝阴人,这是属于汝阴人的骄傲。
而另外一个学生叫做司敏,这个姓氏可不常见,他是司受的堂弟。
比起杜浩来,司敏更在乎的是李航要留着这个人做什么?
而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在他们将人屠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时候,李航出现了。
“这个人我要带走了,这几天你们不要乱走了,老老实实的躲在学院里就好,那边有汝阴的军队驻扎,他们不敢乱来的。”
李航说完,吩咐人送他们两个回学院,自己却带着人屠急匆匆的走了。
而人屠,看见李航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来汝阴了!”
人屠想着,李航若是不信,他甚至可以发誓,要是能直接死或者被送走,被砍掉一跟手指头他也愿意。
而看着人屠鼻涕眼泪齐下的那张脸,李航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开口道,“有件事你可能不是很清楚,这个东西叫做实验,就是说,一个人有了想法,然后找到实验题进行的一个过程,我是他们的校长。”
李航说着,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孰不知,他一番话下来,将人屠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再然后,他就看到了他的那些兄弟们。
这些兄弟比起他来,也没好到哪里去,最正常的一个,也只是被人进行了所谓的身体实验。
比如说,切断了一根手指头,尝试着用手术缝合回去,没有成功…
当然啦,断了的也不止一个手指头,好在最后肚皮上的缝合成功了,而他命大也活了下来,现在躺在一块木板上,冲着自家弟兄嗷嗷叫着,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几个兄弟看上去完好无损,可偏偏,没有人理睬他,每个人都是一副快死的样子。
有一个正在呼呼大睡,别人觉得很生气,你居然还能睡得着,上前踹醒他,然后,后者如同一只豹子一般跳了起来。
“老子整整五天五夜没怎么睡过了!谁再来吵我我杀了谁!”
听到这话,人屠本能的看向了李航。
李航微微的有些不自在,勉强笑了笑,这才开口道,“我都说了,我是校长,当然不止一个学生啦,可能,我之前跟他们说了一句什么来着?对了,我想起来了,人的极限好像是三天三夜不睡觉,或许是这个数字我记错了。”
李航摸了摸脑袋,事情这么多,记错一件事情,他觉得很正常嘛!
紧接着,这群囚犯一个个面露惊恐的神色,看着李航的表情,好像不是看着一个人一般。
人屠有些结巴起来,开口问到,“你接下来想让我们干什么?”
李航皱起了眉头,开口比划起来,“你也知道,现在的汝阴,就像是一个鱼潭,而你们这种鱼全都来汝阴这个鱼潭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鱼多了,自然就要杀!”
李航觉得自己笑得很和善了,但是这些个囚犯,一个个的被吓得面色苍白,李航居然是要拿他们去当诱饵!
然后他们发现,他们的想法完全没错,因为马上,就是,所谓的过年了,而过年,官方一直都有活动,汝阴却有自己的活动方式,某种程度上,和李唐的庆典流程差不多,就是在某些程度上减少了一些,更加简便了。
紧接着,李航宣布,要与民同乐!
所有人都在等着大年的到来,是人是鬼,全都在暗暗的准备着。
而随着年节将至,第一个感到不耐烦的确是苏离,他的确受不了了,这个自称心魔的,好像一个无赖似的,在他们家不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