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像放屁一样。
口头达成一致,却在背后下黑手。
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被诠释的明明白白。
两人讲和了是事实,各自找各自的,互不干涉。
然而却不约而同的出手,想致对方于死地。
从出手就可以看出。
都是一个路数,玩偷袭。
什么光明磊落,什么堂堂正正,阴死最轻松,也最容易。
至于等出去再解决,没必要。
陈不凡想的是,趁他病要他命。
安若云被灭世暴走狂狮打成重伤,现在不及全盛时期的一半,干掉他正是时机。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安若云因为自己伤势过重,想正面刚廖千帆与找死无异,不如偷袭一把。
这里的东西除了仙宫之外,绝不允许任何人带走。
两人交手,一触即离。
安若云倒退到大殿门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喉结涌动,将鲜血硬生生咽下。
他目前的状态本不好,与陈不凡过招,纯属硬挺。
没被打趴下,就不错了。
反观陈不凡不动如山,稳如磐石。
神色自然,云淡风轻。
“呵呵,你安若云说话如放屁,好臭啊,没想到仙宫的人如此轻言,好不丢人。”陈不凡讽刺道。
“彼此彼此,大家都一样,说别人的时候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咳咳,狗咬狗一嘴毛。
两人没一个正人君子。
都差不多。
在仙界做正人君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里不是讲,行得正坐得端的地方,而是无所不用其极。
以自身利益为首。
其余都往后稍一稍。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安若云,你现在这幅样子还对我出手,真是不自量力,想瞎了心。”
“廖千帆,识趣的赶紧离开。”安若云还在强硬。
“不用哔哔,小爷必须弄死你。”陈不凡杀意四起。
安若云眯着眼睛,脚步往后撤退。
他见识过陈不凡的实力,之前交过手,大战一场,在全盛时期都不能将其拿下,更不用提当下。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跑。
偷袭不成就撤。
“安若云,受死。”陈不凡身形涌动,再次出手。
与此同时,安若云闪身向外掠去。
“暴走狂狮,你自认为了得,现在正殿被人闯入,狗屁不是。”
安若云好阴险,纯纯的小人一个。
此举无非想把灭世暴走狂狮引来,给陈不凡造成麻烦,借刀杀人。
自己打不过,就招来狠茬。
正好借机逃走。
正殿的东西我得不到,你也休想。
安若云逃的很快,一闪不知去向。
陈不凡没有再追,而是跑向大殿,拿走画卷赶紧跑。
暴走狂狮随时会来。
陈不凡再次接触墨水画,此时突生横变,措不及防。
是他所未想到的。
一股强大的吸力在墨水画中传来,陈不凡下意识抵抗,抽动手臂。
奈何身不由己,无法做主。
即便他想去轩辕空间内避一避,也于事无补。
(
“嗖!”
陈不凡不见了,消失在了大殿。
灭世暴走狂狮赶来,身上火焰升腾,嘴巴上全是鲜血,显然杀了不少人。
一只胳膊还挂在牙齿之间,恐怖万分。
那大体格子好几米高,嘴巴张开宛如一个大盆。
它站在大殿门口,没有进入,不是不能,而是保持敬畏之心。
眼眸如火,来回扫荡,并未见到有人。
鼻子耸了耸,也并未有人的味道。
再次转身。
只为杀伐。
它说过凡是私自闯进来的,必须都得死。
这是它的承诺,言出必行。
陈不凡消失了,他去了哪里?
轩辕空间?
不!
他在墨水画中!
是那副画,把他吸入其中。
“等了好多年了,终于有人进来了。”
陈不凡站在一片虚无空间内,茫然的看着四周。
“谁?是谁在说话?”
“你想见见本帝?”
“本帝?”陈不凡脑筋转动,“阁下莫非是江寒大帝?”
“你很聪明,深得我心。”一道虚影出现在陈不凡面前。
只见此人长得相貌端正,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彰显威严,不怒自威。
身材微胖,高大无比。
陈不凡自信在人类中不矮,可与此人比起来,差了半头。
“您是……”
“小家伙,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江寒大帝背负双手,笑眯眯道。
“您真是江寒大帝?”
“如假包换。”
“可传言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啊,我死了!”江寒大帝叹息一声,没有否认,“现在站你面前的是一道我的神魂。”
“若你再不来,本帝的神魂支撑不了多久了,最多还有十年。”
“什么意思?”陈不凡不懂。
“找一个传人。”
“???”
“没错,就是你!”江寒大帝肯定道,“谁能进来,谁就是我的传人。”
“不管男女,不管老少。”
“我江寒大帝足够做任何人的师父。”
这一点无从反驳。
毕竟十大仙帝。
“小子,你很幸运,恭喜你。”
“外面有我的灭世暴走狂狮,还能走进大殿,发现了墨水画,是你我之间的缘分,也是你的本事。”
“前辈,我不能做你徒弟。”陈不凡摇了摇头。
“为何?”江寒大帝不解道。
“晚辈在仙界有师承,不能随意拜入别人门下。”
陈不凡在地球有师承,仙界也有师承,总不能一个位面拜俩吧?
在仙界拜师有严格的规定,就算可以,也要得到第一个师父的允许。
就像一个人不能入两个门派。
“你师父很了不起吗?”江寒大帝打量着陈不凡,“咦?你居然是仙帝境。”
“小小年纪到了仙帝境,不出意外应该是位名师。”
“说出名号来听听,看看我江寒是否认识。”
“前辈应该认识,家师乃是丹帝霍丰都。”
“哈哈哈!”江寒大帝大笑起来,“原来是霍兄的弟子,怪不得。”
“怪不得啊。”
“所以,前辈我很抱歉。”陈不凡双手抱拳,歉意满满。
“唉!”江寒大帝随之叹息一声,“我江寒一生闯荡,在仙界赫赫有名,威风凛凛,到头来一个传承也没有。”
“这是我一块心病,也是遗憾。”
“若不是心愿未了,又何必留下一缕神魂在这墨水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