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李莹,宁玉三个坐我房里,嗯,地方太小(我认为就是这样的),我们三个并排坐在那里,很合适不是。
死胖子扭麻花一样躺我们三个的前面的水泥地上,就跟上茅房一样,脸憋得通红,脑门子上面还冒热气,嘴角还轻轻的抽,呼吸急促,就差手里那张卫生纸了。
“感觉怎么样?”宁玉好奇的问道,她似乎比我们还紧张,手紧紧的抓着李莹的手掌,有点发抖的感觉。
“没事,就是肚子冷得痛,擦,老王,这鬼怎么还没有吸够阳气啊,你看我这大夏天的,身上还要背几个热水袋,肚子烫得,脑门顶上全是汗了,可是我肚子里面,冷得痛呢。”死胖子哭丧着脸说道。
“活该,谁让你没事做,一个人把那人参炖鸡全部给吃了,憋死你。”李莹嗔道,这小子就是活该,都说了,人参炖鸡是我们四个人吃的,结果一转眼,他就全部给吃完了,那可是正宗的野山参,我老子从县里面一个老熟人手里要来给我们四个人补气血的,他吃独食。
那野山参,二两重,真正的野山参,要不是他肚子里面有个鬼帮忙,这小子虚不受补的,绝对给撑出病来,现在,不就是让他炼那个别扭得死,也效果惊人的方法吗,希望在吊死鬼帮忙下,他能撑过第一关。
不过这小子也真是,都两小时了,他还没有完成,这只能说他平时太懒了,根本就不锻炼,那肌腱都已经硬了。
要不是怕死胖子出事,我还真不会把这个方法说出来,这可是四爷给我的方法,保命的绝学,能够快速的恢复精气神的。
“死胖子,知道厉害了吧,还说没什么难的。”李莹看见死胖子动作艰难的在喘气,她忍不住又说道:“老王都能在半个小时调整好,就你费事,还说没有什么难的,宁玉姐三十七分钟,第一关就过去了,你啊,如果想要休息,你就豁出去,别怕痛,那手脚多动那么一点点,不然,你待会起都起不来。而且到明天这个时候,它就会自动的开始整你。”
“疼呢,老王,能不能不练了?我感觉我都老了,骨头都硬了。”死胖子哭丧着脸,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他肯定是撑不住了。
“没有办法,你本来就够虚的,那么厉害的一只野山参,你就一个人吃,虚不受补的体质,身体里面又有个鬼,你要停,可以,说不定待会你就气孔流血了。”我懒洋洋的说道。
这家伙就得整,擦,昨天走后山,我都累了,要休息一下,结果他仗着鬼上身,力气变大,拖着我走,我那裤子都给挂烂了,回来后刚好给我老妈和李莹看见,那眼神,我都恨不得钻地缝里面去,绝对是误会了。
解释了好久,我爸和李叔作证,李莹才饶过我,坑死我了。我现在腰上面还是青的,好几个印子。
“啪啪……”死胖子身上突然就传出来一连串的骨节爆响声,跟着他居然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坑,刚好两小时,他居然过关了。
“老王,你阴我……”嘟囔一声,死胖子就往地上一躺,干脆就打起呼噜来。
“这家伙涉险过关,服了,我其实是想要他休息一下了。”我嘿嘿一笑,跟着眼睛就微微一眯,尼玛,霍娟那个吊死鬼居然冒出了一个脑袋。
“啊……”一声惊叫,跟着宁玉噌的一下就到了我背后去了。坑,怕个鬼啊?呃,好吧,的确是个鬼,不过宁玉又不是没有见过鬼,在鬼域里面,我可是带了好多鬼一起玩的。
“休整好了?”我问道,同时轻轻的拍李莹的手,眼睛则上下打量霍娟,还算老实,没有把那长舌头吐出来玩。而且脸色也白了,擦,不是化妆了吧,脸怎么有点血色了?
“这个死胖子,身上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胀死我了。”红色的影子慢慢的出来,霍娟,有些激动的站在了死胖子边上。
“她就是那个被村长害得走投无路的霍娟?你不是说她是吊死鬼吗?绳子呢,还有舌头呢?”李莹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卧槽,一点不怕的样子,敢情还有些期待啊?
挠挠头,我又悄悄的拍了拍我腰上的另一只小手,宁玉的手变得好冷,瞧把宁玉吓得,这个真的很不好说,同样是见过鬼的人,怎么差别大到如此离谱的地步?
“老同学面前,不敢嚣张,我怕他玩火。”霍娟很老实的说道,同时还好奇的看我,擦,都有点透明的身形,偏偏眼睛那么清晰,跟活人一样。
“玩火?”李莹眉头跟着就皱了起来,而且有些怀疑的看着我,我晕,不会又想歪了吧?
“就是在鬼域里面学会的,点元宝的那种法术,很闹心的,烧一次,脑壳发晕,不过收回来立马就精神,又可以再次吐出去烧,很好玩的。”我连忙就说道。
李莹点头了,然后她好奇的问道:“那她怎么可以大白天出来啊?”
“不能出来吗?这里虽然光线强,但是阳光也没有进来,而且她吸了死胖子的阳气,还有人参转化的元气,我看她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毕竟她穿红衣嘛。”我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外面的大门口那里,就有个破锣嗓子喊道:“王大哥,在家吗?”
谁,谁特么的大中午不管别人午睡不午睡,扯着嗓子在门口乱嚎?
我刚刚要起来,跟着我就发现气温瞬间一低,霍娟的脸,一下就变成了雪白雪白的,充满着怨气了。
“是不是那个狗屁的村长?”立刻,我就问道,我感觉那声音好像跟信号一样,一下就让霍娟这个鬼同学启动了怨气模式,擦,直接就开冷空调了,好凉快的赶脚啊。
“干嘛,村长?”外面,我爸在二楼那里叫道:“又有什么钱要交啊,大前天你说修水库,不是刚刚收了一百块吗?”
修水库要收钱,我记得好像这个是上头拨款下来吧,上头这几年对农村的水利设施投入很大,而且要给百姓减负,好像基本上都是拨款,不是搞募捐的才对,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要收钱了?
“那是水利的钱,提前收一下,到冬天就要开工,今天有两个事。第一,这进出村里的路啊,坏了一点点,出入有点不方便,那水泥路面的维护,很耗钱的。第二,就是上面通知,最近要注意点,看是不是有陌生人来村里,听说最近有四个流窜的逃犯,正在附近出没,发现了,必须得上报。”那个村长叫道。
不对,我记得前几年上面出台了个对百姓有利的事情,就是村村通公路,那公路都是上面拨款下来修的,也没有听说要集资,修好之后,也是有关单位维护,路面坏了,打电话去,自然就有人来修,怎么变成要找老百姓出钱了?
呃,还有四个流窜的逃犯,擦,怎么不是五个或者三个?这数字,听起来别有一番意思,莫非是上面的那些头头现在要抓我们?
“村长,这公路的事情,我待会查查看,是不是规定了一定要我们出钱才维护。至于你说的四个,有啊,我儿子,还有我未来的儿媳,带了他们的朋友一起回家来避暑,你这话是不是故意找茬?”我老爸的声音突然就带着愤怒了。
“职责所在嘛,上头给的任务,我就是负责通知一下,待会村里的管治保的人过来,让你儿子儿媳都出来见个面吧,公路维护的事情,我再去问问,看看怎么回事。”村长打着哈哈的说道,似乎又走远了。
绝对是我爸说了要查是不是公路维护的钱百姓得掏,这个混蛋心虚了。不过那四个人名额,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