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安逸了,可是她唯一忍受不了的就是他们生吃的生活方式,但这已经是他们的习惯,凭她一己之力很难发生改变,唯一能做的就是潜移默化的影响,而且雌性对火很是恐惧,巫医奶奶解释为曾经有很多雌性和幼崽死于天火和林火,所以,不是冻得受不了,无论是雌性还是雄性,都不愿意触碰火源。
她是个伤病号,除了每日喝草药之外,还会给予她比较嫩的,好咬的羊羔肉,巫医奶奶说,这是银夜特意交代的,因为人是他救回来的,所以他理所应当的承担起了她的吃食,就算吃的不多,却足够挑剔,他不愿麻烦其他兽人,所以才选择外出捕猎的方式回馈南迪族。
糖糖听了很受触动,想着等自己好了,一定好好报答人家。
三五天之后,糖糖皮肉上的伤口已经不需要抹药,等着自然痊愈即可。
这天,部落里的兽人们,扛着猎物们回来了,这次是全员回归。
一般外出狩猎都会分为两组,一组专攻猎物,另一组负责运输,而猎物在捕杀之后,血就会在第一时间被兽人吸干,用于补充能量,因为他们需要摄取盐分,否则就会没有力气,这已经成为这里不成文的规定。
有雌性的兽人有时候会捕捉新鲜的猎物回来给自己的雌性吸取血液,之所以选择第一时间这么做,就是因为动物死后的血会凝固,跟人是一样的。
虽然她只在辛巴部族待了几个时辰,不过还是能感受得到,两个部族的明显差异。
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在这么重视雌性的高加索山脉,又怎会有部落让一只雌性去处理两只兽人之间的争斗呢?
更何况还是在深更半夜的丛林里行走?这本身就是有漏洞的,所以她觉得是那个叫妮萨的雌性嫉妒她,才生了杀她的心,她一定说喜欢金阚的,要不然不会选择偷偷把她运出去。
对比之下,还是南迪族的雌性们更好相处,她喜欢这种不争不斗的环境,也愿意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
突然之间,温暖的阳光被挡住了,还在神游太虚的糖糖一抬头,就看到一头银发,穿着同色系兽皮裙的男人朝她弯下了腰,非常自然的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左看看右看看,不是抓抓她的头,就是抬抬她的腿,糖糖虽然是兽身状态,可还是别扭的呜咽出声,脸埋在了自己的爪子里。
“呵……,”男人低沉愉悦的声音在她耳上方响起:“小家伙还害羞了?精神不错嘛,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
她放下前爪偷偷别过头看了他一眼,只是那一眼,就让她生出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沐浴在阳光里的男人,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微垂着头,神色静宁的勾着唇浅浅的朝她笑,银色的及臀长发,更让她有一种翩若惊鸿的震撼,帅,真的是好帅啊,他的帅胜在匠心独运的气质,犹如谪仙一般让她垂涎。
对比邪魅阴柔的盘麟,深邃洒脱的金阚,面前的这个男人,很容易让她迷失在太过完美的表象里。
帅是真的帅,但是太过完美的容颜,会让她觉得不真实。
所以,只是短暂的痴迷之后,她就安静了下来,心中也猜测出了他的身份——银夜。
那个救了她的兽人,银狼族的天之骄子。
“姆奶,既然她好了,我就带她回去了,”
已经窝在他的怀里不动弹的小雌性,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果断的抖着毛茸茸的耳朵竖了起来。
嘴里发出类似抗议的哼唧声,不想银夜却笑得更加深邃了:“怎么?还不乐意了?”
“姆奶有很多事要做,你在这里很容易让她分心,我已经狩猎回来了,可以照顾你了。”
难道她以后就要归他养了?
看到她眼睛里的迷茫与疑惑,银夜温柔的抓了抓她脖颈下面的绒毛,又撸了撸她背部的毛发。
“你是我带回来的,自然归我养,既然你已经加入了南迪族,那日后,你就是我的雌性了。”
糖糖瞪直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这人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她可是不能生育的雌性啊?”
现在在姆奶的帮助下,整个部落里的人都知道她因为这次受伤,日后子嗣困难,为的就是不想和兽人有所攀扯,莫非这个银夜的狼人,还不知道?
可怜她口不能言,也无法解释,只好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一旁笑容温和的巫医奶奶。
哪想到巫医奶奶根本就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反而摸摸她的头,交代银夜照顾她的各种注意事项。
而后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在姆奶笑意满满的目光中,送他们离开了。
可怜她除了能发出不满的咕噜声,什么也做不了。
银狼的巢穴是在一个土坡上挖出的土洞,许是为了抵御风寒,洞穴下面有个凹进去的洞,洞里面铺着草和各种兽皮,屋子里也悬挂了很多兽皮和兽骨,也许是风干的原因,倒是也没什么味儿。
“这里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了,饿不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寻一些果子和肉。”
说着,就把她放进充满他味道的窝里面,心情不错的勾着唇化身狼形,出了洞穴。
她倒是还想逃,可又能逃到哪儿呢?尤其伤还没好,万一遇到比这几个更难缠的兽人呢?
想到这里,也就百无聊赖的趴在洞穴门口的石头上,继续晒太阳,她不乐意待在他的窝里面,那感觉就跟他抱着自己睡似的,仔细想想,这嗅觉灵敏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啊。
银夜并没有让她等太久,不大一会儿就叼着一只野鸡跑了过来,脖子里还挂着一个兽皮袋,看到待在门口晒太阳,眼底溢出一层笑,在她面前银光一闪,又变成了赤.裸着上身的健硕美男子。
好在他们的皮毛都能幻化成兽皮裙,要不然动不动就遛鸟,也着实辣眼睛。
兽皮袋里装着各色的果子,鸡还没死投,他在它脖颈上划拉一个小口子,就朝她递了过来,吓得她支棱着绒毛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怕什么?我说让你把它的血喝了,要不然你会浑身没劲儿的,来,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