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
秦长青神念扫过，目光微微一闪。
左边的清瘦圣者手中，还拿着一方青色的罗盘，似乎是某种玉石打造的。
而罗盘之上：
分别是一长一短，两根指针，长的是红色，短的是黑色；
看了片刻之后，秦长青渐渐猜测出了什么，心中不由得念头涌动：
“这东西，似乎是某种标注方位、自动探测的特殊秘宝，或者是圣器！”
“红色长指针，很少变动，应该指向的是固定地点，很可能是某个虚空界层！”
“而短的黑色指针，变动很快，指向的都是周遭的虚空风暴、虚空迷宫等危险之物……”
由于空海之中，空间距离错乱，时时刻刻都在变动。
寻常圣者的神念，比起秦长青远远不如，也没有深层虚空之力加持，探测距离很短。
所以：
很可能一不留神，就落入某种绝境险地。
但，有了这个罗盘在手中，那就相当于有了一层保障，生存几率大大提升了！
“好家伙！”
“数十万年过去，外界已经开发出了，这种专门探索空海的秘宝了？”
“也不知道普及没有，若是圣者人手一个，那就太厉害了……”
秦长青如此想着，悄悄的拉近了一些距离，跟在两大圣者的身后。
有了两个探路工具人：
他就能遵循一条安全路径，抵达某个虚空界层，说不定还能获得一番好处。
毕竟这两人，目标明确，很显然是来探索界层，搜寻宝物机缘的！
最次的结果，也能跟着两人，找到回归现世的办法！
一路跟踪尾随。
过了不知多久后，那微胖的圣者，忽的开口道：
“师兄，距离‘阴影之境’，还有多远？”
“嗯……”
被称作师兄的清瘦男子，看了一眼手中的青玉罗盘，沉声道：
“估计还有三个时辰，就能抵达了。”
“唔，那就很快了。”
微胖圣者笑了笑，又随口道：
“你说，我们这次能在阴影之境中，找到足够的‘阴影结晶’，成就圣王吗？”
清瘦男子沉吟片刻，开口道：
“不出所料，是有一线机会的。”
“这次不行，那就下次再来，总有成功的时候。”
微胖圣者闻言，当即抱怨道：
“那等到下一次，又要间隔上百年了！”
“我们卡在这一步，都已经上千年了，这都是第四次，前往阴影之境了！”
“再来几次，你或许还能撑着，师弟我就要破产了！”
说着，他舔了舔嘴唇，目中露出一丝贪婪和希冀：
“若是我们这一次，能运气爆发，找到一颗‘阴影之心’，那我们就发达了！”
“哪怕我们自身，没有资格拥有，回去献给太上长老，那也是天大功劳！”
“有太上长老赏赐，区区圣王天关，还不是手到擒来？”
清瘦男子闻言，当即好笑道：
“你以为你是大圣？还‘阴影之心’？真会白日做梦！”
“那种级别的界层至宝，只会诞生在界层核心的本源之地，以我们的修为，跑去阴影本源地带，只会死的渣都不剩！”
微胖圣者闻言，悻悻的道：
“我想想还不行吗？”
“再说了，之前也不是没有，本源之地的至宝，流落外部地带的先例啊！”
“甚至，还有被深层虚空的波动席卷，掉到空海中，甚至掉到现世的例子呢！”
“传闻中，那位琅琊诸葛氏的‘离天大圣’，不就是年少时，被天上掉下的‘万木之眼’砸倒，后来才飞速崛起么……”
清瘦男子没好气的开口道：
“那你也知道，人家后来成了‘离天大圣’！”
“这种例子，十万年能有一个吗？你能不能想点实际的？”
微胖圣者撇了撇嘴，随口道：
“那好，那就希望我们一切顺利，找到足够的‘阴影结晶’，回去成就圣王，皆大欢喜！”
两人随即不再开口，只顾着观察罗盘，一个劲的飞遁。
他们身后不远处：
藏在深层虚空中的秦长青，回味着两人的对话，目光闪烁：
这一场对话，让他获得了不少信息；
“首先，这两人来过多次空海，探索界层，每次都安然无恙！”
“这就足以说明，现在的真武界，数十万年过去后，关于探索空海、界层，都已经有了成熟的一套方案体系了！”
“而且，他们要去的界层，叫‘阴影之境’，从名称推断，大概是代表天地间，一切阴影方面的虚空界层。”
他心中念头翻涌，渐渐有了不少想法：
“看来虚空界层中，当真有很多，外界难以找到的天材地宝，甚至是本源至宝！”
“如今想来，吞天魔主还真是气运爆炸，竟能得到‘万寿之心’……”
万寿之心这种至宝——
从功效上来说，足以让任何圣者，甚至是准帝都为之疯狂！
延长寿命的神妙能力，比什么“阴影之心”、“万木之眼”，不知道要珍贵多少倍！
偏偏吞天魔主，连圣者都不是，却得到了这种等级的至宝。
“气运之道，还真是莫测的很。”
“先跟着这两人，抵达阴影之境之后，再看看情况吧。”
秦长青心中有了决定，当即悄悄的继续尾随两人。
不知过去多久后：
“到了！”
两大圣者，齐齐停下了遁光。
两人的面前，明明空无一物，但他们的神色却颇为振奋，似乎看到了什么宝藏一般。
“这……”
藏在暗中的秦长青，眉头微微皱起。
莫非，是因为他不能勾连阴影之境的力量，所以无法察觉这界层的所在？
下一瞬：
只见清瘦男子，收起了白玉罗盘和顶上宝珠，拂袖一挥：
“轰！”
一道淡黑色的界膜，当即浮现而出，在空海内若隐若现。
“走！”
他清喝一声，便和微胖圣者，向着界膜飞驰而去。
靠近的瞬间：
两人竟直接化作一团模糊不清的黑影，融入了界膜之中，身形消失不见。
随后，整个界膜又重新隐匿而去。
“看来这两人，修炼的功法都一样，勾连的是阴影之境的力量。”
秦长青心中有了论断。
等了片刻之后，迟迟不见两人回归，秦长青从暗中现出身形，看着虚空微微皱眉。
距离如此之接近后：
靠着深层虚空之力，他也能隐约的感应到，那一层阴影之境的界膜存在：
如果他愿意，是可以靠着法力神通，强行轰破界膜的！
这就意味着：
别的圣者，可能只能探索跟自身对应的界层，他却能探索几乎所有的界层，只要他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