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在这世间游荡,都没有人跟我玩,有一天她找到我,跟我说有一件很好玩的事,还有人会陪着我玩,我一想有好玩的,就跟着她走了。她就让我跟在刚才那个蠢女人身边,那个蠢女人一点也不好玩,让她陪我玩游戏,总是吓得浑身哆嗦……”
小鬼还在不停的抱怨,沈澄然却忍不住想要将他胖揍一顿,就因为好玩,居然就答应了,还帮着马娜娜害她,这小鬼为了玩真是一点节操都没有了。
小鬼也不认识这位被称为高女的大人物,线索到他这里几乎也就算是断了。
只是让沈澄然没想到的是这个高女居然也是一只鬼,难不成她也是冲着自己的四阴之女的体质来的?沈澄然不免有些多心的想到。
宁芃淡淡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从他的背包之中又拿出了几张符纸,递给她:“那个叫做高女的女鬼既然盯上了你,估计接下来还会对你有所动作,这几张符你带在身上,只要不是血怨缠身的厉鬼,一般的鬼都不敢靠近你。”
沈澄然将符纸接下,对宁芃道了一声谢,又想起那几只藏在玉镯子里的三只小鬼,便再次开了口对他问道:“宁芃,你是不是见过那个跟在我身边的女鬼?”
“嗯,我认识宋清的时候她还在上一家公司任职,那时他们公司刚巧在闹鬼,而捣鬼的便是那只女鬼。”宁芃淡淡的道。
这话却像是平地一惊雷,沈澄然手腕上突然蹿出一股子凉气,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原来宋清上次说她以前的公司闹鬼,竟然就是这只女鬼啊!
沈澄然对宁芃道:“我听宋清说,那只鬼不是被你收了吗?”
宁芃挑了挑眉:“是被收了,不过一个没注意又让她跑了,她是怎么跟你遇上的?”
沈澄然将如何遇上女鬼的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当然中间省略了陆生如何虐鬼的场景。只说自己后来运气好,那女鬼跟自己交换了条件,只要帮她找到赵钱海这个男人,她就放过自己
宁芃重复了一遍赵钱海的名字,脸上表情有些奇怪:“宋清的上一家公司副总就叫赵钱海,当初就是他请我去他们公司捉鬼的。”
“啊?”沈澄然一脸惊讶,万万没有想到原本以为要大海捞针去找的人,居然就这样找到了。
这时候,沈澄然玉镯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阴冷的寒气不停的从玉镯之中攀爬出来。
宁芃当即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纸,打在玉镯上,玉镯才停止了晃动,那股瘆人的寒气才渐渐消退。
他微微皱眉,看着玉镯:“你还要把这三个东西留在你身边?”
沈澄然点了点头,虽然如今她还是有一点点害怕这三只鬼头,但到底是陆生留下来帮她防身的,想到此便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就算他们想对自己做些什么,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她把镯子摔碎了而已
宁芃不赞同的看了沈澄然一眼,不过并未再多说些什么。
俩人分开之后,沈澄然就打车回了住处,刚一进门,三只鬼就从玉镯里面钻了出来。
鬼司机张乾指着女鬼出声道:“她不知道突然间发什么疯,差点将我们两个给打伤。”
女鬼此刻一脸失魂落魄的站在地上,一双大眼睛里面闪过许多情绪,似喜似悲,眼眶甚至又开始往外流出血泪来。
她一会哭一会笑,嘴里面则不停的念叨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沈澄然看着这样的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本来还想要问问她关于宋清以前就职的公司里那个叫赵钱海的副总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可看她现在这副诡异的样子,万一再发起疯来,沈澄然还是会有些怕的。
地板上很快就滴落了一大片血水,虽然沈澄然现在已经能够完全接受鬼这种东西的存在,可是……一个鬼在你面前不停的掉血泪,地上出现一大片血迹还是很吓人的好吧!
“喂,你先别哭了,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为了避免待会有血水顺着她家的门流出去吓到邻居,沈澄然壮着胆子跟女鬼说道。
女鬼突然抬起眼看向她,眼框里面的眼球只剩下白色,泛着血红色,着实吓了沈澄然一跳,她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突然有些结巴的道:“你……你……怎么了?”
女鬼脸上表情倏地一下变了变,收敛了许多,眼眶里不再流出血泪来,盯着沈澄然,尖锐而又凌厉的道:“帮我找到臭道士说的赵钱海!”
沈澄然微微一愣,试探性的问道:“你要找的人确认就是他吗?如今你已经知道他在哪?为什么自己不过去找他?!”
女鬼脸色又一变,一瞬间身上阴风大起,黑长的头发在空中乱舞,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恶狠狠的道:“该死的……是谁……是谁在控制我……?”
眼珠子中的黑色部分再一次诡异的快速消失,全部变成了白色,她就这样幽幽的看着沈澄然,一步一步朝她逼近,那副样子诡异而又瘆人。
见她突然间好像是变了一个样子,沈澄然恍惚间又回到了那天在鬼车上见到女鬼的模样,沈澄然顿时脸色大变,赶紧从口袋里面摸出宁芃给她的符纸。
她一边后退一边出声:“喂,你……你要干嘛?”
站在一旁的张乾两只鬼也意识到了不对,全都护在了沈澄然的身前,对女鬼道:“你要干嘛?别忘了咱们一魂一魄可都在她镯子里封着呢!当初定下了约定,这会你别反悔连累了我们!”
女鬼尖锐的大笑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间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双手紧紧的撕扯着自己的头部,嘴里还发出“咕咕”诡异的声音。
沈澄然看着她这样子,犹豫着要不要将手里面的符纸打在她的身上。
就在这时,那女鬼突然仰头尖锐大叫一声,三寸长的灰色指甲深深的插进了自己的脑子里,脸上表情狰狞而又诡异,就好像要挣脱什么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