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出他是嫌慢的意思,有心帮忙也要看条件的,他又不是神仙。
风行暗叹,只能如此了,所谓入乡随俗,何况他的飞行器…
忽然想起一事,风行告别皇帝,往他的巨蛋飞去。
没错,飞。
当然不是异能,他一水系,没法像花云那样飞到空中,短时间也不行。他的双脚有装备微型飞行器,是最新研究成果,能让一个人在半空中缓慢飞行。
当然,末世人眼里的缓慢,不是这个时空中人能理解的。
众人眼里,风行玄鸟一般射了出去。
等风行回来,手里拿了一张他说是照片的图像。清晰真实的仿佛是将风行缩小了拍在纸上。
“陛下说明天会让驿兵将昭告通传天下,能不能将我的图像也一起传至天下?”
皇帝拿着照片翻来覆去的看,口中惊叹不止:“真是神奇,可惜国朝画师画不出如此相像的肖想来。国师的…照片还有许多吗?”
风行木着脸:“我拿不出数量巨大的照片来,找画师画吧,画个七八分,我妻子见了一样能认出我。”
还有神仙做不到的事?不过是一张古怪的纸罢了。
风行牙疼,编道:“这是仙界里用的纸张,这里没有。没有仙纸,我的仙术落不到你们的纸张上去。”
皇帝恍然,凡人的东西哪放得下仙力呀。
“喏,”为了取信,风行按了下自己的腕表,顿时前面突然出现另一个风行,一模一样。
皇帝吓了一跳,见那个风行并不动,才敢上前围着打量个不停。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呐。”
三d成像,当然一模一样。
风行再按按钮,另个风行消失,对着愕然的皇帝摇摇手:“仙器,只有我能用。到了别人手里,跟石头没区别。”
皇帝点头,了解了。
“传宫里所有画师,连夜为国师赶制画像。”
吩咐完了,皇帝顿了顿,狐疑问向风行:“当初国师说你的妻子误入此界,不知是流落哪里还是转世投胎,朕听闻转世投胎都要喝孟婆汤忘记前尘往事的,那她岂不是会忘了国师?那国师的画像便是传遍天下,她也未必认得出。还是仙人不用喝孟婆汤?”
风行脸色不好看:“我也不确定,但所有法子我肯定都要试一试的。”
皇帝见他目光坚定,不由感慨,神仙里也有情种。
又问:“那不知国师还有何种办法,朕一定派人协助。”
风行犹豫:“我先想想。”
他在想要不要也画了花云的图像去派人找,可他心里又不确定花云如今的模样。当初为了救自己,花云被丧尸王咬中,发生变异的几率太大,容貌自然也会变化。若是让人留意有无奇怪的人…虽说丧尸病毒不可能穿越时空,万一呢?万一花云感染了变成丧尸,本来在哪儿躲得好好的,因为他被人搜寻到呢?丧尸本性吃人,他相信花云不会对活人下嘴一定会远离人类,但活人撞到她跟前,她还能忍得住?
风行早想过,便是花云真变成了丧尸,他也要找到她跟她厮守一生,等到不能再相守一块赴黄泉。
还有种可能,花云受伤,万一丧失记忆,以前的事情想不起来了呢?忘了他了呢?
还有可能…
不管哪种可能,他都要主动去找,花云不可能知道他也来了反而来找他。
至于最坏的一种可能,花云像小叔说的那样不存在了…他暂时不去想。
但,可以肯定的是花云跌入的时空就是眼前这一个,他很幸运的没走错。搜寻器搜到的信号数据与他提供的线索数据完全一致。空气水分,湿度,那一刹那间隐隐的地貌特征…不可能有完全一样的两个时空。
风行跟着领路的两个小太监前行,沉思不语,猛的听到一声“花云”。
不由停住脚。
小太监诧异对望:“国师大人…”
风行随着声音望去,见个小宫女正向另一个小宫女走去,又喊了声“花云”。
那个被称为花云的小宫女柔柔一笑,风行失望回过头,不是她,且不管长相不对,他的花云眸子里从不会出现那种柔弱怯懦没主见的光。
“那宫女的名字倒是不错。”
“国师大人是说,花云?”高些的小太监有些茫然:“是挺好听的。奴婢认识叫花云的就有五六个呢。”
风行认命的闭了闭眼:“走吧。”
就知道按名字找人最不可取了。
是夜,国师风行大人惊艳亮相,不知闪瞎了多少女子的眼。
当朝还是第一次出现国师,史书上倒是有几位留名的各朝各代据说能呼风唤雨的国师,留下的图像皆是白发飘飘白须冉冉。
这么年轻,这么英俊,这么…
众人一开始是质疑的,风行是个人精,哪看不出什么来,也不说话,挥手一阵雨,把坐着的众人淋了一头。他还算有分寸,知道淋成落汤鸡皇帝面上也不好看,湿湿头皮就得了。
众人对着来的莫名去的无踪的低空小阵雨惊慌无措到诚心佩服,要知道他们面前的桌案上可是一滴水珠都没溅上。
这绝对不可能是有人在他们身后泼水啊。
皇帝当然不会被下雨,看着狼狈众人哈哈大笑,再次亲口宣布封风行为国师。
第二天一早,数千份昭告连同风行的画像被驿兵带往国朝各地。
同时,郑大人黑着脸对着衙门大门上插着的羽箭生闷气。
旁边衙役大气不敢出,让人挑衅到门脸上,真是丢人丢大发了。他们小父母可千万别气吐血了。
“去找花云来。”郑大人一把拔下箭,径直回到内室,召唤出暗卫:“去查。”
花云吃过早饭便往县城去,半路碰见衙役来找她,便知事情有进展了。
到了县衙,看到那羽箭送来的绑架信,不禁乐了:“这还真是谨慎。”
原来,那上头是写给花云的,要想换回花雷,让花云自己独身去一个叫瓮城的地方把花雷换回去。
“瓮城?瓮中捉鳖?把我当鳖呢?”
郑大人可笑不出来。
花云扬扬羊皮信纸:“该说他们是防备我好还是有恃无恐好。那箭谁插上去的?半夜里插的?你没让人留意着?”
说完,花云耳尖听到几声微不可闻的敲击声,颇有规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