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普通的药物罢了,你们外面的人,应该只会认为草木才能入药,其实,毒虫一样可以当做药物。”
苗疆首领的态度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看着陈锋说道:“至少刚才你们的举动能让我看出,你们并不是携着恶意来的。”
听见他这句话,陈锋心里也不免暗暗想着,倘若刚才他拒绝了这家伙的要求,恐怕现在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了。
“可否问问您的尊姓大名。”
陈锋正色道:“我们无意闯入你们苗疆的领域,今天在溶洞那里的事情,的确是一场意外,我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
听陈锋这么说,苗疆首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叫我石冥就行了。”
石冥淡淡的看着陈锋,“你也问到了点子上,我们苗疆的圣地,几十上百年来都没有外人闯入过,可偏偏是现在,为什么就来了你们这样一伙人?”
实际上,这是换位思考就能明白的道理,倘若把陈锋换到了苗疆首领的位置上,当他发现有身份不明的人闯入圣地时,会怎么做?
不论对方究竟是敌是友,是善是恶,首先要办的,自然是将这伙人全部拿下,然后再慢慢审问了!
而比起这种做法而言,石冥的处理手段已经算得上是十分温和了。
他用来试验陈锋的那条虫子,本身的毒性并不算强,但却能起到强效的镇定效果,说白了,就是雷声大雨点儿小。
如果遇到的是心术不正的人,很可能会因为身体发生的变化而被活生生的吓死过去。
但是陈锋的从容和镇定,令石冥相信,这些外来的华夏人恐怕并非是蓄意要破坏外界和苗疆之间的那份平衡。
“这件事说起来就话长了。”
陈锋不禁看了一眼旁边的常振山。
显然,如果要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告诉石冥的话,那就避免不了要提到三十多年前,关于陆子期的那件事。
常振山也没怎么犹豫,点了点头,示意陈锋有什么就说什么。
别看石冥现在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似的,但谁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他现在不是在装傻。
如果人家对之前的事情都心知肚明的话,现在去编造借口和谎言,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要说清楚这件事,得从三十多年前讲起。”
陈锋将当初华夏和熊国达成了一份共同合作的协议,而后选择在华夏南方山区建造秘密基地的事情,告诉了石冥。
“我们华夏方一直都是以最大的诚意与熊国合作的,但没想到的是,熊国却另有目的。”
“秘密基地建成后,熊国占据了那里的高度指挥权和管理权,因此,一切实验项目和计划安排,都由他们的人负责推动。”
陈锋说道:“而我们的人,当时也并不知晓熊国背地里的计划,几次组织队伍,按照熊国的要求进山搜集资料。”
石冥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头,示意陈锋可以继续往下说。
“在那之后,一支小队误打误撞,在原始森林里接触到了沼泽,只有一个人侥幸逃离了出去。”
“那个人的运气不错,不仅没有死在森林里,甚至还找到了一种神奇的药草,他吃了几根之后,拼着一股子力气,找到了回去的路。”
陈锋继续说道:“这个人在回去之后,被熊国方抓捕起来反复讯问,那时候他才得知,自己吃的是一种能够让人产生高强度抗衰老效果的药草。”
“而那种药草,也正是熊国当初选择和华夏合作的目的,他们根本不是为了合作而来,恰恰相反,他们只是为了借着合作的幌子,大肆在华夏搜寻这种宝物。”
常振山补充道:“后来熊国离开华夏,我们直到几个月之前才找到了那座被尘封在地下的秘密基地,见到了当初那个侥幸存活下来的人,由此,我们才得知了金鳞兰的秘密。”
听了两人的讲述之后,石冥的眼神里也微微闪烁着光泽。
“你们的意思是说,三十年前,就已经有一个华夏人曾经发现过我们的那片圣地吗?”
石冥抬起头,向陈锋问道:“那么,你们身后跟着的那群外国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和我们并非是一路人,熊国当年的秘密计划,据我们推断,很可能有其他国家的资本联合帮助。”
陈锋说道:“这就要提到一个叫战车国的国家了,战车国有一个极大的财团组织,为这场行动付出了不少财力和人力。”
而那些跟踪而来的家伙们,虽说陈锋还没从他们口中问出线索来,但他很确信一件事,这些家伙肯定和奥洛涅财团脱不开干系。
“归根结底,我们并没有恶意,这次来寻找金鳞兰,也是想要尽可能的将它带出去,研究它的药用价值。”
陈锋看了看周围说道:“不论是我们,还是境外分子派来的那支队伍,谁也没有料想到那些金鳞兰竟然有你们这样的一支族裔守护着。”
此刻,陈锋心里也着实是有些感叹,他们这次行动,到底还是漏算了一点,那就是金鳞兰的来源。
这种神奇的药草,天然生成的几率有多高?
不说百万分之一的概率吧,至少也不会超过十万分之一。
但是谁又能想到,那片溶洞竟然是苗疆人的圣地?
而那些金鳞兰,同样也被苗疆人视为上天赠与他们的宝物,因此才会有苗疆的队伍在溶洞周围的森林里巡视,驱赶各种动物。
至于陆子期和段明渠,他们两个能够侥幸进入溶洞,还能找到金鳞兰,只能说是运气中的运气了。
可是现在,当苗疆人出现之后,说什么都有些迟了。
陈锋心里很清楚,别看苗疆似乎很落后,但这里的人可不是原始人,他们的头脑是很敏锐的。
要是跟他们玩心眼的话,玩得过当然没问题,要是没玩过,下场可绝对是极其恐怖的。
听了陈锋和常振山的解释之后,石冥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定论。
他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忽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