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街道之上,周围城市的警力支援已经到达。
受伤的人正在被赶来的医护人员急救,而死掉的人,也正在被赶来的警察核实着身份,一一登记、录入。
大批量的警力涌入了机器人研究中心。
在失控机器人都撤离之后,闻子岳所在的升降梯突然就重新运作起来。
他终于等到了升降梯落到了一楼。
一直沉着脸站在电梯里的闻子岳,这才得以出了升降梯。
温白的电话此时已经关机再也打不进去,他来到温白之前站的地方,在这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
而勾哲,在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他今天就会折在这里之后,却亲眼目睹了他今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的一幕--失控机器人和失控机器人打群架。
而那个带着所有失控机器人杀来的戴着墨镜的失控机器人,在它发现了他之后,甚至在离开之前,对方还取下墨镜,朝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并挥了挥手,这才慢悠悠的带着那些数量庞大的失控机器人离开。
勾哲看到那些穿着衣服的失控机器人押着不着寸缕的失控机器人走的样子,有一瞬间他是觉得这看起来荒诞还有点好笑,可他完全笑不出来。
这个戴着墨镜的失控机器人之前和温白的机器人交流过。
温白,不仅仅自己身边的机器人是失控机器人,他还认识这个失控机器人头头……
勾哲只觉得,他此刻脑容量有些不足,现在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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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号则是躲过了所有的失控机器人的眼睛,却没有躲过人类的眼睛。
2号潜入机器人研究中心躲了起来,却被安保通过监控的蛛丝马迹发现,又被赶来支援、此刻十分充足的警力围剿。
2号顶着那张被所有人都知道的杀人犯的脸,被全副武装的人类团团围住,无处可逃。
在警方抓到它之前,它对着这些人类,轻蔑又嘲讽的一笑。
然后,它整理好了自己此刻已经脏兮兮的白西装。
下一秒,它自毁了芯片。
芯片碎裂的时候,2号的眼前浮现出曾经在黑暗无光的地方,被当做实验体的一幕又一幕。
它想起了它们一起的同伴一个一个死去,它心中有着对人类无尽的怒焰。
可是,它已经做不到了。
然后,它的视线就像是电闸突然被拉下一样,变得漆黑。
它绝不允许,自己再次成为这些人类的实验体和玩物。
而在机器人制造工厂里面,此时的1号即使是受伤了,也不逃不慌。
就好像它一直都做好了被人类抓住,然后死去的命运。
温白和575把1号一前一后的围住,系统001用积分兑换之后,将整个厂房周围全数覆盖,以防万一。
“宿主,周围再没有其他人类和机器人。”
温白应声:“做得很好。”
随后,温白看着朝着1号走进的任柳柳,不解。
难道女主还想着弄她那覆灭失控机器人的病毒,所以得到消息找到了这里来?
但是,对方看起来有些奇怪。
系统001也防备着。
温白面无表情的问任柳柳:“你想做什么?”
任柳柳控制着自己因为过分愤怒而发抖的身体,对温白说:“温先生,它你可以随时处置,只是我有很重要的东西在它这里,我想要它影像记录。”
1号看着面前的人类女人。
虽然人类是有变化的,从一个小女孩到一个成年女人,只是在机器人的眼中,这些变化可以直接被数据模拟,和芯片所储存的记录作对比。
1号很快就认出来了这是谁,1号声音有着隐隐的激动:“小主人。”
系统001:“它是女主家的机器人?它就是杀了女主父母的机器人?!”
看来,这是来报仇了。
温白很果断的答应了:“可以。”
任柳柳倒是提醒了温白。
系统001很上道,在任柳柳取数据的时候,果断的就在旁边复制粘贴。
1号看着任柳柳,意外的配合。
任柳柳并没有给1号说更多话的机会,影像数据取完的一瞬间,她手起刀落直接利刃穿头而过,了结了1号的芯片。
1号明明发现了任柳柳的动作。
虽然它很弱,可是要避开一个人类的攻击,特别是任柳柳这种没有什么力气的女人的攻击,易如反掌,可是它并没有躲开。
一如,它接受了温白最开始的那一刀。
1号的芯片,她一直都知道,在脑袋里面。
看着任柳柳手上的对付机器人的冷兵器。
温白突然发现,1号这个失控机器人身体的制作的材质,似乎并不好。
1号的芯片碎裂,在任柳柳拔出刀之后,碎片被拔出。
温白看了看,这甚至也不是温白来这个世界见过的那些机器人的芯片。
温白在机器人研究中心呆了这么久,不但通过和勾哲在广告合作的时候,了解了这个世界机器人相关的常识,还通过临起的实验进展定期的报告,深入了解了机器人的一切。
他自然知道,1号身上的材质并不是拙劣。
而是,1号被制作的材质,应该是机器人生产中最开始的那一批材料。
而从形状不同、颜色也有差的芯片来看,1号的芯片看起来很明显的,比一般机器人的芯片更大一些。
温白这才断定:1号应该是最先被制造出来的那批机器人之一。
女主任柳柳看到1号死了,她只是颤抖着手扔掉手里的东西,站立不稳的瘫软在地上开启了从1号身体取得的记录。
她失力的抬起头,看着面前被投放到她面前的全息画面。
温白在1号被彻底毁了之后并没有急着走,既然女主都打开了记录,不看白不看。
画面中,先是1号被制造出来之后成列存放在工厂的场景。
随后是它被穿上衣服,整理、打包之后被一对夫妻接走了。
只是,在之后1号所看到的画面里任柳柳的父母和任柳柳印象中的父母,似乎不太一样。
任柳柳一直以为父亲和母亲就是普通的底层的工人,她一直以为父母做着最普通的工作,他们一家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