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宁沉带她进了第一间的插花屋,插了整整一天的花。
第二天,宁沉带她进了第二间的金鱼屋,看了一天的金鱼。
第三天,宁沉带她进了画画屋,教她画竹子。
第四天……
就这样奇奇怪怪地过了一周,姝子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她在宁沉打算带她进第五个小隔屋的时候,奋力地拉住了他的动作:“宁沉,你到底带我来打算做什么?”
宁沉:“没做什么。”他反问,“我有对你做什么吗?”
姝子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
回过神想想,他的确什么都没有对自己做。
可是!
“你带我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姝子看着面前被隔成好多个小屋子的楼层,只觉得越发的奇怪了起来。
自己过去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宁沉到底是不是在骗她?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还有这些稀奇古怪的屋子,到底有什么用!
她瞪圆着眼睛看着宁沉。
宁沉不说话,只是反握住她的手,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地摸了下。
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让姝子突然感觉到害怕。
如果现在宁沉说自己是变态,她也不会觉得有任何的惊讶。
会做这种事情的,怎么看都是疯子吧?
宁沉看着面前的隔屋,又回过头看了姝子一眼,沉吟了片刻,脸上带了些迟疑:“你真的……不记得这些了?”
姝子惊慌地摇摇头。
这种事情她怎么记得住,况且现在宁沉这个可怕的模样,姝子根本分不出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
他像是遗憾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了些小小的悲伤:“我以为你会记得。”
姝子:“……”会记得才有鬼。
宁沉很快就接受了面前的事实,他直接带着姝子到了尽头的房间里。
狭长的走廊因为和普通的楼层不一样,显得格外的狭长诡异,而偏偏是尽头的房间,远远看去幽黑阴森。
姝子忍不住颤了下,脚上像黏了胶水,完全不敢动弹:“这……非,有什么事情非要过去才能说吗?”
“过去我才好说。”宁沉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他看起来对自己并不感兴趣。
如果没有前面那个例子的话……
姝子咽咽嗓子:“可是……”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宁沉说,“要做什么的话早就做了,用得着等到现在?”
姝子:“……”说的也是。
她小心地又看了眼尽头,感觉手掌被一片温暖包裹着,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和他正在手牵手呢!
不过虽然她有心要甩开宁沉,却并没有甩开。
因为她发现,被他拉着的时候,有种安心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熟悉,好像以前也经历过的样子,可她不记得了,大概是前几天晚上什么时候被他拉住了吧?
姝子这么想着,总算打消了心里的疑虑,跟着他走向了尽头。
不过是几步路,两人却好像走的很慢。
姝子身后的蓝团微微地闪烁着,随着两人的动作渐渐走进黑暗里,却并没有照出任何的亮光,仿佛那团蓝光不过是画上去的一样。
直到两人都走到了尽头的房间,才看到了唯一的一扇门。
光线昏暗中,姝子好像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叹气声,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她后背一紧,空出来的一只手狠狠的抓着掌心。
宁沉上前一步,将门打开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