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柳烟儿最讨厌的事便是，有人在自己个头这件事上，借题发挥。
立马举起了手中刚刚才拆掉消音器的枪，把枪口对准了冷傲雪，想让她收回那句话。
陈阳眼疾手快，五指抓住枪身，稍微一用力。
等柳烟儿反应过来，整个枪管早已被捏得变形。
真要扣动扳机，绝对会炸膛，先崩死自己。
“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心。”柳烟儿撇撇嘴，“我这个当师姐的，还不如你徒弟重要？”
“你在想什么，当然不如。”陈阳一本正经地说。
“……”柳烟儿很气，但又拿陈阳毫无办法，毕竟，是真打不过。
说也说不过，完败。
“师，师姐？”冷傲雪一愣，见是红灯，停下车。
“师傅，她原来不是您要保护的对象吗？”冷傲雪赶忙确认问。
“介绍一下，这是为师的师姐，柳烟儿，不过，比起这个名字，你应该更熟悉她的代号。”
“代号？”冷傲雪微蹙着眉头，目光紧锁在柳烟儿身上。
总算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何为人不可貌相。
只是有些不解陈阳的话，自己为何会熟悉柳烟儿的代号？
‘难不成，她也是杀手？’
‘呃……’
不得不承认，以冷傲雪的眼光来看，杀手这个身份，与柳烟儿的外形，实在不符合。
如果说她是明星，女主播之类的，冷傲雪绝对不会怀疑。
“黑龙。”陈阳吐出两个字。
“黑，黑龙？！”冷傲雪美眸一瞪，瞳孔微缩。
笑容十分勉强道：“师傅，您在跟我开玩笑吧？还是说，这个世界上，在其它领域，也有人使用黑龙这个称号？”
“不。”陈阳摇头否定，“世上只有一个黑龙，她跟你一样，都是混地下世界的。”
“准确来讲，整个地下世界，都由她在掌控，管理，运行。”陈阳补充道。
“……”冷傲雪陷入良久的沉默。
“马上绿灯了，正好我们打算去附近吃早餐，你也一起。”陈阳发出邀请。
“那徒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冷傲雪回过神，答应下来。
放慢车速，跟在后面，有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柳烟儿。
前车上。
“行了，别耿耿于怀了，误会而已，你一个当师姑，做前辈的，难不成还要跟一个后辈斤斤计较？”陈阳侧目一眼，对柳烟儿说。
“得亏她是你徒弟，要换成别人，早凉透了。”柳烟儿说着真心话。
她并不认为，自己学会一身本事，身居高位，是为了忍气吞声。
“非常感谢你愿意给我这个面子。”陈阳公式化的说。
“我都这么给你面子了，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点补偿？”柳烟儿话锋一转，问。
“说说看。”陈阳确实不想让柳烟儿和冷傲雪之间关系闹得太僵，决定稍微妥协一点。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柳烟儿挺了挺胸。
“好，我知道了。”陈阳叹息一声，“真不明白，你为何要一直纠结这个。”
“你是男人，你当然不懂。”柳烟儿喜笑颜开地说。
“我说，你该不会一开始就在演我，压根没生气吧？”陈阳察觉到她脸上的表情，忽然问。
“哪有，我怎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柳烟儿眯眼一笑。
这话在陈阳听来，可信度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属于不打自招。
不过，既已答应柳烟儿，陈阳不准备反悔，违约。
把车停在酒店空余的停车位上，陈阳取出判官针，在柳烟儿的胸口上快速点刺十几下。
“这就，完了？”尽管知晓陈阳医术非凡，但，柳烟儿还是有些无法相信。
双手捂住胸口，“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是会医术，但我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那么快？这期间，还得配合药汤调理，大概七日内，就会见到成效。”陈阳解释说。
“会是d？还是E？”柳烟儿期待问。
“稍微增加一点而已，你觉得，那种大小，真的适合你吗？”陈阳反问。
“也是。”柳烟儿赞同道：“我相信你的审美。”
不多时，徒弟冷傲雪那边，一样把车停好，蹑手蹑脚走了过来。
“那个，黑龙大人，非常对不起，请原谅我先前的无礼行为！”冷傲雪大方承认错误，面对柳烟儿，深鞠一躬。
“没事，都过去了。”柳烟儿伸手扶起她，大方表示，“不用叫我黑龙大人，既然你是小阳的徒弟，叫我师姑就行。”
“好的，师姑。”冷傲雪点头答应。
“我刚才查了下，你是大夏第一个S级女杀手？”柳烟儿问。
“真要说起来，师姑您才是第一，我只是占了他们无知的便宜。”冷傲雪如是说。
“不必谦虚，我并不在排行榜计算规则内，你的确是第一。”柳烟儿摆摆手。
“没记错的话，傲雪，你说过自己很崇拜黑龙对吧？不合张照吗？”陈阳插话道。
他很清楚，冷傲雪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你崇拜我？”柳烟儿意外说。
“嗯！我一直有听说过关于师姑您的传说，也正是因为您，才会进入地下世界，选择成为一名职业杀手。”
说得再直白点，柳烟儿是冷傲雪的终极人生目标。
这辈子，要能达到她百分之一的成就，冷傲雪便心满意足了。
“那要合张照吗？”柳烟儿主动提议。
“可以吗？”冷傲雪表情激动。
“当然！”柳烟儿爽快同意。
她并不讨厌这个师侄，毕竟，没有她的话，陈阳也不会答应给自己丰胸。
合照这点小事，又不会掉块肉，没理由不答应。
旋即，由冷傲雪拿出手机，与柳烟儿合照。
柳烟儿举起双手，比了个“耶”的手势，笑容灿烂。
‘师姑好可爱！’
冷傲雪由衷觉得。
她很吃这种反差感。
一直以为，黑龙会是高高在上，漠视天下一切的存在，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嗯，不错，拍得很好。”
把手机还给冷傲雪后。
柳烟儿的目光，转向了一名径直朝向自己这边走来的陌生男人。
男人停下身，十分淡定地开口，“黑龙大人，我家老板想请您一聚，不知可否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