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辰见林思思在打量自己,还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禁心中一痛。
他知道,林思思肯定是吃醋了,心中难过。
毕竟,是他没有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
没事,以后他会好好补偿她的。
为了不再刺激到她,沈北辰与沈清砚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将楚莺歌拉走了。
林思思望着楚莺歌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她这个妹妹胆子够大的嘛。
沈北辰根本没有生育能力,她对系统的药剂还是很有把握的,说让他断子绝孙,就不会有一条漏网之鱼。
不过,既然枪里没有子弹,那楚莺歌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呢?
林思思陷入了思考。
“你还在意他?”
耳边突然传来了沈清砚的声音,有点闷。
“啊?”
林思思看向他,发现不知何时,他又在袖口底下偷偷握住了她的手。
他默默地凝视着她,眼神微漾。
他素来沉静自持,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
然而面对她时,他问得很直白,眼底的情绪毫不遮掩,任由那醋意蔓延。林思思在他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靠得极近了。
“没有,怎么可能?”
林思思立刻摇头否认。
“那你是羡慕?”
沈清砚神色缓和了许多,只想到这另一种可能。
林思思连忙点头,点完头她才反应过来,沈清砚在说什么。
她张了张嘴,刚要解释,便听见他愉悦的声音。
“别急,我们也会有的。”
……
当天晚上,林思思睡不着觉了。
一天连吃两个大瓜,她兴奋得差点半夜起来上屋顶蹦迪。
这阵子她带着沈君乐满后宫晃悠,确定了沈君乐只对丽妃与禁卫军副统领有着本能的敌意。
这种敌意里,似乎还带着隐隐的害怕。
沈君乐为何会独独怕他们两人呢?
林思思本想等治好了沈君乐,直接问他。但又怕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毕竟距离沈君乐痊愈,还有一段时间。
于是林思思用自己看狗血激情电视剧二十多年的经验,绞尽脑汁,脑洞大开,猜测到了几种可能。
她将沈北辰,丽妃,和薛副统领的头发都交给了系统鉴定了一番,最后竟然发现,沈北辰是丽妃与薛副统领的亲生儿子!
大半夜的,她差点笑出鹅叫。
谁能想到,这薛副统领竟然男女通吃。
而沈北辰争皇位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他根本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想必当年,还是小孩子的沈君乐应该是不慎撞破了两人的事情,才会遭此毒手。
第二日,她将此事告诉了沈清砚,当然不能说出系统的结论,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
沈清砚很快猜到了其中的关键,让暗卫去悄悄取血验证,证实了三人的关系,随后重新做了布署。
又过了好几日,林思思正嗑着瓜子,听沈清砚为她抚琴,便听徐安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王爷,好消息!”徐安的眼中是掩不住的激动。
徐安说的蝗灾的事情。
那些奸商将木家的粮食瓜分干净以后,丧心病狂地将粮价提高到了原来的十五倍。
百姓们绝望至极,这个价格只有那些权贵家中可以买得起,这不是要活活饿死他们吗?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
这些百姓成群地聚集在一起,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挥舞着镰刀,红着眼想杀进那些富绅和官员府中,若不是有禁卫军及时压制,差点就引起了京城内的一场暴动。
就在此时,木家突然宣布免费开仓放粮。
天下当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领取粮食的条件是去田地里捕杀那些奇怪的虫子,用虫子来换取相应数量的粮食。
老百姓们自然很乐意,一来可以消灭害虫,二来还能领取到免费的粮食,填饱肚子。
之前骂木家的那些人都闭了嘴,现在百姓们恨不得将木家当观音供起来,到处都歌颂着木家的仁义,感念着木家的恩德。
那些奸商顿时傻眼了,木家这样一搞,他们的粮食就卖不出去了,到时候岂不是要全部砸在自己手里?
但只慌了一会儿,他们就镇定下来,觉得木家是在虚张声势。
他们一致决定不降价,他们倒要看看,木家还能有多少粮食能拿出来白送?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所谓的蝗灾其实是人为造成,所以此次蝗灾的范围较小,并不是全国性的,其他地方的粮食还是颇为充足的。
此时,京城最大的码头已经陆陆续续抵达了许多外地来的船只。
这些货船上,无一例外都装满了粮食。
沈清砚派人将京城粮价暴涨的消息传了出去,那样高的价格,自然能让全国各地的商人都恨不得来分一杯羹。
这些被吸引过来的外地商人,原本也和那些奸商一般,想等着木家将免费的粮食耗尽。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外地商人们住宿吃饭都要钱,而且他们有往返的路费成本,时间成本。
终于,他们耗不起了,纷纷以较低的普通价格开始抛售粮食。
薄利多销,至少还能挣一笔。
反正他们运来的是陈粮,在当地也卖不出什么好价,不如现在全都处理了,只是少赚一点罢了。
见这些外地商贩开始降价,那些本地奸商动摇了,但贪婪的他们还是决定咬紧牙关,守着自己手中的粮食。
结果外地来的船只越来越多,最后粮食的价格竟然降低到比蝗灾之前更为便宜。
后来等那些本地奸商想抛售手中的粮食时,他们才发觉,此时百姓们家中都屯够了粮食,他们手中的粮食根本就卖不出去。
这些奸商个个悔恨不已,想找当初出馊主意的那个中年男人算账,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人。
此时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狠狠地摆了一道。
最后这些人负债的负债,破产的破产,一个比一个惨。
“哇,那木家家主真是乐善好施,聪慧果敢,英明神武……”
林思思小嘴叭叭叭地夸着,脸不红,心不跳。
沈清砚有些好笑,头一次见有人自己这么夸自己的。
“只是可惜了,皇上本想好好嘉奖这木家一番,可至今找不到人。”
沈清砚故意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