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之显然也听出了不对,他疑惑地看向林思思:“你们认识?”
林思思连忙摇头:“不认识,真的,比珍珠还真。”
“那就好……”
墨淮之突然俯下身,与她挨的极近。
林思思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的这番举动是何意。
就在此时,车帘被人猛地掀开了一角。
是三皇子,外面的侍卫没有接收到墨淮之的指令,自然没有拦他。
三皇子的目光投射在姿势极尽暧昧的两人身上,眼神一变:“你强迫她!”
林思思不知三皇子眼中的愤怒和痛苦从何而来。
突然,她的腰间多了只大手,那只手在她的腰窝处游移,熟练无比地打着圈,每一下,都按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
“啊!”
林思思被墨淮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软了腰身,下意识地反手环住了他精壮的腰。
揽住软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墨淮之满意地勾了勾唇:“三殿下可看清楚了?”
三皇子握紧了拳头,太阳穴处青筋暴起,样子十分骇人。
墨淮之开口唤了外面的侍卫。
“不用了,本殿自己会走。”
三皇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思思,放下了车帘。
这就走了?
不打一架?
林思思有些懵,这三皇子来势汹汹,没想到竟然这样容易地妥协了。
但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车帘被放下的瞬间,墨淮之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刚才……冒犯了。”他的耳朵尖尖泛着红。
“我明白的,谢谢。”林思思小声说。
之后两人像做错事的小学生,都低头不说话。马车内一时间落针可闻。
三皇子也重新翻身上马,带着他的侍卫离开。
原本在马车外面等着看热闹的人们感到一阵失望,也渐渐散去。
虽然这架没打起来,但国师与三皇子当街争一女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
京都内这种涉及皇家的风流韵事传得最是迅速。
不出半个时辰,消息就传到了在将军府用冰枕敷脸消肿的林妙歌耳中,她一阵狂喜,激动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母亲,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我!哈哈哈哈,这下女儿可以不用嫁给三殿下了!”
林妙歌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对对对,还是咱们歌儿命好。你呀,就安安心心在家中等着做九皇子妃吧。”
将军夫人也笑得合不拢嘴。
兜兜转转,那贱人的女儿还不是要替自己的女儿去送死?
当初自己只让那贱人将老爷笼络在房中,没想到她竟然偷偷将避子汤倒掉,留下了老爷的种。
那贱人欠自己的,也该还了!
“可那林思思真是出尽了风头,现在满京都都在传她如何才貌双绝。”林妙歌有点酸。
“傻孩子,再好的名声都是虚的,能有命重要吗?”
将军夫人安慰道:“那国师的性子你们应该都知道,他连皇上最宠爱的公主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上那小贱人?最后还是得进那三皇子府。回头成了一具白骨,谁又会记得她的名声?”
“九皇子前途无量,温柔儒雅,生母又是圣上最宠爱的贵妃娘娘,歌儿你嫁过去,说不定还是未来的皇后。那林思思拿什么跟你比?”
林妙歌听了,心里这才舒服了许多,肿成猪头的脸感觉也没那么疼了。
等那个小贱人死后,自己要划花她的脸,用鞭子抽她的尸骨,再将她扔进乱葬岗喂野狗,看她还怎么得意!
……
宫门大开,宫人们恭恭敬敬地站成一排在门口跪拜迎接。
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缓缓驶入了皇宫。
马车在两旁朱红宫墙的宫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拐了几个弯,便停在了一处气势恢宏的宫殿门前。
林思思下了马车,“流云宫”三个字映入眼帘,金色的牌匾格外醒目。
墨淮之走在前面,林思思默默跟在后头。
她悄悄打量着四周,这流云宫内华贵无比,后花园里奇珍异草数不胜数。
就是人很少,有些冷清,走了许久也未见几个宫人。
一旁的掌事太监见了墨淮之赶紧下跪行礼。
再看到他身后的林思思时,掌事太监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这位是皇上亲封的女官,以后就住在此处。”
国师允许女子踏入这流云宫已经是破天荒了。
如今还让这女子住在这里?
掌事太监震惊了。
但他不敢质疑国师的决定,立刻下去安排妥当。
很快,一间华丽舒适的寝殿收拾了出来,连外头的花草都打理好了。
林思思站在门口,巴巴地看着准备离开的墨淮之。
“怎么了,害怕?”
墨淮之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身看她:“这里很安全。”
况且晚上他会陪着她……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又跳快了几分。
明明几乎是每晚都做的事情,今日的他却格外地期待,期待天黑,期待夜晚的到来。
林思思摇摇头,依旧巴巴地看着他。
“……你,不想做我的女官?”
墨淮之看她一直捧着那身女官的官服,难道是官服太丑了,她不喜欢?
还是她不喜欢这座空荡荡的宫殿?
亦或是,她不喜欢在自己身边?
“嗯,不想。”
她的话让他的心沉了沉。
林思思肯定地点头:“我不想做你的女官,我想做你的女人。”
墨淮之在听清她的话的瞬间,顿时被呛到了。
咳嗽了几声,他的脸升起一抹红晕,耳尖也微微发红。
他许久未接触女子,现在的姑娘都这般了么?
片刻,他缓了缓神:“林姑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林思思上前环住他的腰,就像之前在马车上那样,明媚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他的呼吸一滞。
眼前忽然闪过将军府,三皇子……
“如果你只是需要我帮忙,不用如此。”
他认为她是被今日的三皇子给吓到了,才会如此迫切地找到他。
“你……早些休息。本尊还有要事要处理。”
墨淮之故意端出了国师的架子,声音冷淡。
只是那离开时的背影有些慌乱。
林思思轻笑一声,口是心非。
夜晚,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又悄悄环上了少女纤细的腰肢。
“嘶——”睡梦中的少女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痛苦。
白狐吓了一跳,连忙凑上去查看,发现腰间那雪白的皮肤上有一道明显的红肿。
他立刻猜到,那是白日里马车中,他将她按倒在几案上磕出来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