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礼,这个玩笑不好笑。”
沈听白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你把林小姐都吓坏了。”
“哦,林小姐胆子这么小吗?”傅宴礼似笑非笑地盯着林思思。
林思思莫名被他盯得有些心虚。
“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她不接话,赶紧溜了。
在洗手间里整理完妆容,林思思发现自己的脚踝肿了起来。
刚才她太紧张,居然没有察觉,就这样穿着高跟鞋,硬着头皮走了长长一段路,现在才感觉出痛来。
如果要这样走出去坚持到寿宴结束,那她这脚分分钟得废了。
反正傅宴礼也见到了,和傅老夫人也搞好了关系,还顺带认识了能医治林父心脏病的沈医生,她这一趟值了。
对着镜子收拾了一下,她便准备离开。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
紧接着,高大的身躯直接将她抵在了洗手台边。
男人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牢牢禁锢在身前。
“林思思,是谁教你的,用完就丢?”
他的声音依旧很好听,低沉而富有磁性,但此时明显夹杂着一丝怒意。
林思思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啊……用,哪个用?”
该死,她还说出来了。
沉默几息,傅宴礼盯着她,声音发紧:“……我是第一次。”
林思思张了张嘴:“哦。”
傅宴礼似乎是气笑了,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了洗手台上。
“……先是顾轻舟,又是沈听白,我们还没离婚呢,你就这么对我?”
啊,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还听出了一丝丝委屈?
“怎么不说话?”
他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手扶着她的双腿,身体在她面前缓缓蹲下去……
卧槽,他要干什么?
林思思大惊失色。
“你疯了?这里可是洗手间!”
外面来来往往的宾客,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她甚至已经听到门口有人谈话的声音了。
那声音越来越近,傅宴礼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那又怎样?”
林思思此时内心十分复杂。
好消息,男主醋了。
坏消息,男主醋疯了。
“不……不要!”
林思思哆哆嗦嗦地抓住他的手,赶紧红着脸制止道。
“不要?”
傅宴礼抬头看她,神色莫名。
过了好一会儿,傅宴礼“噗嗤”一声轻笑:“你脸红什么?”
“你还要不要你的脚了?”
啊?
什么?
林思思这时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他手边多了一个小药箱。
所以他刚才是要……
好好好,是她思想龌龊了。
林思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一会儿,脚踝处传来了冰冰凉凉的触感。
她低头一看,堂堂傅氏总裁正屈尊降贵地蹲着身,一手轻握着她的脚踝,一手拿着冰袋替她冷敷。
“好点了吗?”
“嗯。谢谢。”林思思老老实实点头。
“所以,你刚才‘不要’什么?”
傅宴礼抬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林思思捂脸:别说了,都别说了。
冰敷完,傅宴礼开始给她抹药。
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脚踝处打着圈,动作轻柔。
膏药带着丝丝凉意渗入肌肤,让她不由得往回缩了缩。
他一把抓住:“别动。”
“你……你快点。”
林思思小声催促道,万一此时从外面进来个人……明天她就立马能上头条。
傅宴礼头也不抬,似是又生气了,语气生硬道:“……快不了。”
给她上完药,他药箱一合,转身就离开了。
林思思刚感动完的心立刻死了。
混蛋,把她留洗手台上算怎么回事?
看了一眼地面,还有一定距离。
总不能让她单脚跳下去吧?
就在她犹豫间,两名女佣推门而入,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了轮椅上,推着她便出了洗手间。
洗手间门外,女佣移开了“正在维修”的牌子。
林思思:……
女佣推着轮椅,特意带着林思思避开了其他的客人,走的是一条相对比较偏僻的路线。绕来绕去,差点将她绕晕了。
最终,林思思被带到了一辆豪车面前。
司机替她拉开车门,她正要挪进去,一只胳膊从里面伸出来,稳稳地扶住了她。
她抬眼一看,正是刚刚被她骂完混蛋的傅宴礼。
男人一副整暇以待的模样。
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林思思觉得他们两个这样偷偷摸摸的,搞得跟谍战片一样,很搞笑。
她这样想着,噗呲一声就笑出来。
“笑什么呢?”傅宴礼侧过脸。
“觉得像做贼一样。”林思思如实回答。
“抱歉。”
傅宴礼认真看着她:“最近出了一些事,这样做都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林思思有些意外,他这是在和她解释?
其实不用的,结婚协议上本来就要求她不得随意泄露她傅太太的身份。
车中间的挡板突然升了上去,林思思吓了一跳。
傅宴礼淡定地继续解释:“为了你的安全。”
林思思:哦,又是她想歪了呗。
干脆弄个面具焊她脸上好了,这么怕别人看到她在他车上。
“你今天为什么会在这?”傅宴礼终于想起来问她这个。
约莫是车内加了挡板的缘故,隔绝了外面的声音,空间也更小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似乎坐得更近了些。
林思思觉得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电流似的,震得她耳朵阵阵发麻。
“我不是跟踪你,我是别人请来的。”
林思思赶忙解释,毕竟原主头上“跟踪狂”的标签太过耀眼。
岂料这话落在了傅宴礼耳朵里成了埋怨。
原来她是想和他一起来的吗?他还以为她完全不在乎。
毕竟那天两人领完结婚证后,她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
他甚至怀疑,如果不是他先联系她,两人下一次见面,就是一年后在民政局办理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