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霍格沃茨二周目正文卷第四百四十九章死亡临近已修改上章——
“这……这怎么可能?”巴兹尔先生低声呢喃,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愕和绝望。
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几乎下一刻,悲伤就被巨大的愤怒所取代,一路追击过来的他已经没什么思考能力了。
或许是因为遗忘症的影响,他的判断力指数倍的下降。
“你做了什么!”
海边——巴兹尔先生再次大声质问,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我让亡者归乡了。”主教先生踉跄的从海水中站起身,然后平静的说。
“亡者?”巴兹尔先生目光泛红,“谁是亡者!”
“她已经死了。”主教说。“这是不争的事实,她早就死了,你看见的‘活着’的她,只是灵魂的执念。”
“她没有!”巴兹尔先生大吼一声。
接着一步步朝着主教走去,挥动着的魔杖,落下闪电。
海水炸了锅,闪电击中海面,瞬间的高温带起无数蒸汽。
“她没有!她没有!!她没有!!!”
主教的身体被这闪电撕碎,鲜血与碎肉污染了海水。
可他就是不死。
而且伤口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主教的声音平静而冷漠。既没有动怒,也没有反抗,就那么平静的站在半腰深的水中,望着那个几近疯魔的男人。
“她没有!”巴兹尔先生暴虐的吼道,整个人几近癫狂。
而就在这时——众人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是——她是没有。”
下意识的所有人都回头望去。
之见,林子里,一位银发少女正背靠着一颗柳树喘着粗气。
在看见巴兹尔转头看向自己后,她伸出手虚弱的招了招手。
下一刻‘噗’的一声,巴兹尔先生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随后,少女扬起拳头,一拳便打在了男孩的前胸。
“伱是聋子吗?”女孩说,“我在后面叫你那么多遍,你是一点也没听见?”
“你”
张筱琳一脸气愤的还想说什么。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男孩紧紧地搂入怀中。
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而且那双手——太用力了。
她有些呼吸不畅。
但——在感受到男孩颤抖的身体,有些抽泣的气息后,她便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伸手安抚着他的后背,任由自己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中。
过了好一会,温情不减。
张小姐由害羞变的恼怒。
她一把将巴兹尔先生推开,然后不悦中夹杂着娇羞的说,“抱够了吗?”
“再伸手,小心我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女孩靠着树,强撑着最后的威严。
“没有!”巴兹尔先生直勾勾的看着他,眼中的某些东西都快要满溢出来了。
“走开!”张小姐瞪了眼他说。
一头银发散开,恍若那高山上的雪,可白雪之下不该是一颗火热的心,嘴角扬着笑。
不过,当她的视线从巴兹尔先生的肩膀转落在那位主教先生,以及浑浑噩噩的镇民们后,脸上的笑脸就又收敛起来了。
“我们先回去。”她说。
“嗯——”巴兹尔先生点了点头,接着抓起张小姐的胳膊,接着‘噗’的一声,一阵空间扭曲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海岸边,主教先生一步步的从海水中走上岸,他的目光并未在两位巫师身上停留。
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海面上,那朵起起伏伏的绽灵花上,双眼之中涌现出一抹喜悦。
“快了——快了。”他喃喃道。
目光随之看向了那艘巨大的,已经升起穹顶的舰船上。
————
‘噗’
一阵空间扭曲后。
张筱琳与巴兹尔先生一同出现在了,卡美洛号的一处幽闭的房间里。
青年推开房门,扶着姑娘走了出去。
一旦穹顶升起——卡美洛号就相当是全船施展了反幻影移形咒,巫师只能通过这间转移室进出。
“怎么样?你受伤了吗?”看着身旁姑娘虚弱的样子,巴兹尔先生连忙急切的问道。
“还好。”张小姐靠在他的怀里,短促的说。
“琳!”巴兹尔先生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看见你身上的血迹了!”
“那是别人的。”女孩解释道。
“很复杂。等我睡一觉起来再告诉你。”
“大家都得了遗忘症,我怕你睡一觉起来就会忘记什么昨天的事情,而且,这种疲惫并不能依靠睡眠来缓解。”
“是吗?”女孩眨了眨眼睛,黑色的眼眸宛如漆黑的夜空,宁静而深邃。
“不会忘记你的。”
“可”巴兹尔先生心头一颤,自己差点忘记她。
“好吧。”片刻后,他又说,“我陪着你。”
两人依偎着,走向了张小姐的房间。
他将她扶上床。
虽然女孩一直催促着,让他离开。
但巴兹尔先生在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床边后,便没有再挪动哪怕一步。
张筱琳拗不过她,只能恶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似是警告他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接着就再也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巴兹尔先生就坐在女孩身边——静静的看着。
他生怕再忘记她。
他要将她的样子刻进大脑。
沉沉的睡眠持续了足足十个小时。
在这一过程中,小天狼星和温斯顿都来过,在看见张小姐平安的躺在床上后便是松了口气。
现在——他们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和遗忘对抗,全舰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几位没有被‘感染’的幸远儿指挥全局,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巡视一遍船员们的房间。
他们生怕真的有人睡着睡着就忘记了呼吸,永远沉睡过去。
海上的阳光逐渐变得暗淡。
最终只有一行余晖时,张小姐的床铺上,传来微弱颤抖。
这吓了一旁守着她的巴兹尔先生一跳。
因为他看见,女孩正无助的张着嘴巴,似乎是做了噩梦。
“琳?”巴兹尔先生唤了她好几遍,可张小姐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是张着口,看不见进出气。
没怎么犹豫的他,连忙起身,弯下腰,径直吻了上去。
他在帮着她做人工呼吸。
在他的帮助下,张筱琳微微颤抖的身体终于平复了下去。
她猛地睁开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
一切都仿佛静止。
片刻后,反应过来的男孩才慌乱的躲开。
房间里忽然暧昧了起来。
巴兹尔先生脸色微红,他迅速挺直了身体,目光有些不自然地避开张筱琳直视的双眼。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
“你……你没事吧?”他结结巴巴地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张筱琳也还处于一种恍若隔世的状态,她眨了眨眼睛,试图理清刚刚发生的一切。当她意识到巴兹尔先生刚刚是在吻她后,眼睛顿时射出一道危险光。
“知道吗?”张小姐率先打破沉默,她红着脸,眼睛恨不得一口把那个偷腥的家伙吃掉,“要不是我现在懒得抬手,否则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哦——”听闻此声,巴兹尔先生立刻松了口气。
没力气是吧——他大胆了起来,重新坐到了床边,伸手将女孩从被窝里扶了起来。
“那就先攒着吧。”他说。
然后帮少女整理起了衣物。
她的长袍沾满了灰尘和血渍,银色的耳环也丢了一只,披头散发的,缕缕银丝遮住了视线,看着好不邋遢。
“清洗一新。”他先是将少女的衣服弄干净。
还有自己的。
接着变出一把木梳,帮她竖起了头发。
“怎么变颜色了?”巴兹尔先生问道。
此刻的温情,让他一阵恍惚,想起了南美的那次冒险。
那次——他们也曾精疲力尽过,为了躲避一群土着萨满的追杀,好几天都没有休息。
最后撤退的时候,琳突然四仰朝天的摔倒,然后就是发脾气,说什么也不起来,说自己累的连骂那群土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其实那次完全是她惹得祸,本来他们和那群土着萨满只是有些小矛盾,如果不是她在一旁疯狂拱火,得罪人后,又一连几天的对着追杀他们的萨满破口大骂,穷尽英语词汇。惹得对方恼怒不已,不然的话,若是正常对方追个几天也就散去了。
她倒是好,仇恨拉的死死的!
记得那次也是他最后背着这位毒蛇少女逃离的。
安全之后,倒头就睡的女孩脏兮兮的,就像现在——也是他施咒帮她清洗干净,重新梳好头发的。
“本来就是银色的。”少女懒散的靠在巴兹尔先生的怀里打着哈气,“老师说,银色太招摇了,所以帮我隐藏起来了。”
“喏——”她侧着脖子,将自己那丢失了耳环的耳朵暴露给他看,“这是件法器,能时时刻刻施展幻咒和铁甲咒,现在少了个,就失去作用了。”
“我会帮你找回来。”巴兹尔先生,握着女孩的头发,将她高高盘起,梳成一个简单的高马尾。
“你应该重新送我一对新的,笨蛋!”少女轻哼了一声,下巴抬起,仰起头,望了巴兹尔先生一眼。
双眼之中,闪过一丝丝恼羞。
这个笨蛋白痴——为什么三年来从不来找她,就是一个劲的写信!
自己明明暗示的那么明显了,难道要让她明说吗?
真是的——榆木疙瘩,呆瓜一个。
巴兹尔先生被张小姐的目光盯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以为可能要发生什么.
望着那鲜红的唇,一点点的靠近。
“啊打!”下一刻,一股强烈的掌风就朝着他面门径直袭来。
巴兹尔先生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不过躲过初一可躲不过十五,少女的另一只手,还是很好的捶在了他的胸口。
“哼!”女孩咬着朱唇,“还想占便宜。”
“满脑子的色色。”
说罢,许是刚刚的火气让她摆脱了疲倦,有了第一次,终于她总算是克服了满脑子想要睡觉的心理障碍,慢慢悠悠的爬了起来。
掀开薄毯,双脚重新落在地面上。
甩了甩自己的马尾,她说,“走了!”
“我要找人去算账!”
“.”巴兹尔先生吃痛的揉着胸口,虽然这一拳力道不大,但——装装样子总是要的。
他的姑娘就是要宠着。
不过——在听见张小姐的言语后,他嘴角的笑容陡然收敛了起来。
勉强的支撑起身子,站起来道:“你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体。”
“还有,你昨晚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危险。”
“小事。”女孩满不在乎的说,“所以现在才要去报仇。”
说着,她就要离开。
见状,巴兹尔先生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房间。
推门,刚刚走入船舱。
他们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了。
之见,走廊里正躺着两位歪七横八的身体。
像是边走着突然跌倒导致身体四肢呈现出扭曲的姿势。
巴兹尔先生连忙上前,查看两人状态。
虽然他的心底已经有了猜测,但当手指抵住对方的脖颈,还是由衷一股悲凉升起。
“他们死了。”
“死了?”
“窒息而亡。”巴兹尔先生说。
“该死!”张小姐恼怒的说。
从腰间取出折扇,随着怒火挥动,浮动的巨大水珠从折扇中滑落,接着好似某种具有某种粘性般,慢慢的将两人吞噬。
‘啪’她猛地合起扇叶,流水变形成为木头,两幅棺材顿时出现。
做完这一切后,她径直的越过两副棺材,朝着转移室急匆匆的走去。
巴兹尔先生怎能让她再次处于危险之中呢?
连忙追了出去。
几步路后,有人拦住了他们。
是温斯顿。
他刚刚被一位没受到影响的巫师从床上叫起来。
这也是小天狼星的要求。
就算是休息,他们也不能长时间的休息,无论是进食还是饮水,等等——生物所需要的物质,很可能会在睡眠之中被巫师忘记,最后忘记进食而活活把自己饿死。
所以他定下的最长休息时间不能超过六个小时。
而现在,距离他给全船人检查过身体,然后去休息到现在正好六个小时过去。
“你们要去哪?”他疲惫的望着两人,说话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