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有些恍神,然后意识到自己刚刚撞了她,连忙回到驾驶位上,快速发动车子,毫不理会有没有超车,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她千万不要有事。
还在开会的后致远接到电话时,还以为他发生了什么,顶着院长怒气冲天的脸快速走出会议室。
他,易彦霖,还有莫骞和齐辛澈四个人从小学、初中到高中都在一所学校,后来又一起考入国内着名学府读大学,毕业后,他当了医生,莫骞和齐辛澈就跟着易彦霖,四个人关系一直很好,谁有事无论是哪一个人都不会不管不顾。
“彦霖……”后致远刚走出办公室,准备去门口时就看到易彦霖抱着一个女人急切走进来,他无比惊讶,自从他的未婚妻遇害后,他就变得不近女『色』,虽然以前也是这样,但那之后更甚。
不过他并没有继续纠结,他是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他立刻安排检查。
易彦霖大概给他说明情况,想了想又说道,“最好可以做一个全身检查。”
后致远点点头,立刻安排护士去办理相关手续。
一切检查完毕,女孩被推进病房,这一系列,易彦霖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而且他已经说了没有多大问题,他居然还没离开。
得了空,后致远才好奇地问,“彦霖,你还不回去?”
“情况怎么样?”易彦霖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
“只是有些轻微的擦伤,没有多大的问题。”
“难道你就没有觉得她很眼熟?”易彦霖松了口气,这才是他在意的事。
后致远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女孩,“呃……好像是很眼熟,等等……”
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惊讶地张大嘴巴,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将检查报告拿给易彦霖看。
“从检查报告来看,她受过枪伤,时间是在五年前,而且……”
“而且什么?”易彦霖皱着眉。
“她……她有可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从脑部ct来看,她的大脑里有一块淤血,而且压制着神经,所以他认为这极有可能造成她暂时『性』失忆。
易彦霖拿文件的手紧了紧,他问,“当时她并没有撞到头部。”他的意思是,她的失忆不可能是那一次意外造成的。
后致远点点头,当时他也参与了救治,只是……
他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也许是在之后又遭遇了什么。”
“遭遇了什么?”漆黑的眸子从他身上扫过。
后致远忍不住惊骇,他也只是猜测,他又没有在现场,怎么会知道遭遇了什么。
“可能是撞到了头吧!”他不确定地开口。
看了眼易彦霖,后致远又开口说道,“你等一会,我先去比对一下。”
没过多久,他就回到病房,一脸严肃。
“我拿她的dna和槿夏的比对过,百分百吻合,所以……”
当然,突然出现一个令好友在意的女人,他总要小心谨慎一些,所以取了些血『液』样本,和医院里存有的基因库进行比对,居然和苏槿夏完全一致,综合所有的巧合,只有一个解释,她就是苏槿夏,只是她既然死里逃生,为什么这些年没有任何消息,苏家也是杳无音信,现在她又突然出现,这究竟有什么隐情。
“我知道她就是她!”易彦霖确定地开口,即使不需要这些,他都能确定她不是别人,只能是她。
后致远不明白他怎会如此确认,难道仅仅是因为有着同样一张脸?
还没等他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就听见广播里有急救病人送来,需要他去一趟。
所以,他只能暂时放下这些,不过,在他离开病房时,他通知了另外两个家伙。
“老大,我查过出入境记录,并没有嫂子的入境信息。”得到消息后,齐辛澈立刻进行调查,先从出入境开始,如果她真的是她,就会有她相关消息。
易彦霖看了眼病床上的人,眼里晦暗莫名,他不是不吃惊,也不是没有怀疑,然而看到那张脸,他就瞬间投降。
“谁让你们查的?”易彦霖几乎是怒吼,好不容易再次看到她,他怎么能不在意。
“可是……”齐辛澈还准备说些什么,然而易彦霖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他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易彦霖太过激动,声音很大,惊动了床上的人,她先是蹙着眉,随后慢慢睁开眼,眼里有着丝丝怒火。
她今天真是太倒霉了,一连两次被撞,如果让她知道是谁,她一定要他好看。
“你醒了?”
听到那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女孩这才注意到还有人在。
她从未见过这么有型的男人,穿着定制的白衬衣和黑『色』西装裤,有着宽宽的肩膀和窄窄的腰肢,她不免猜测他的身材一定很好,除了身材,他还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杏仁状的双眼,直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虽然此刻抿成一条直线,还有精致的尖下巴,一切都是如此完美,不过,他给人一种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样的冷漠疏离感。
女孩从不会因为任何人而犯花痴,所以她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他也许不会吃人,但至少不会给任何人好脸『色』,因为他身上总是透着拒人于千里的冷漠,虽然他很帅,简直就是帅到人神共愤,然而她还想多活几年。
不过,她心中隐隐有些异样,她总觉得这张脸,这样的表情,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抬起头,看着他问,“是你撞了我?”而且如果她昏『迷』前没有记错,在地下车库也是他撞的她。
易彦霖微微一愣,她是第一个不会被他容貌所吸引的女人,可他一点也不觉得挫败,反而觉得有趣。他起身走到床边,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床上的女孩皱了皱眉,显然她并不喜欢他的态度,那是一种看到猎物时独有的占有欲,这让她有些恼火,“就是你今天撞了我两次!”
这一次轮到易彦霖皱眉,他审视着她,直到确定她没有隐藏,他似笑非笑地开口,“所以呢?”
“所以?难道你不该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