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遮帘的木床有三米远停下脚,看着那上面坐着的人影,小声询问:“是严蓉娟吗?”
忽然,耳边传来哐当一声,右侧的一扇窗子好像被风猛然吹开,刮倒了上面的盆栽。
我正定睛注视着那边的响动,眼前突然窜出一个黑影,等我转过头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一团轻纱包裹在了里面。
两条袒*露的手臂紧紧抱着我,面前是一张沉醉的倦容。
张··张梦?
虽然此时她头上梳挽着发髻,脸上的妆容也不像现代时那么清淡,可我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她怎么会变成严家的小姐?
我混乱的头绪开始一点点摘开,我到这先遇到了傅宇的前前前世,然后又阴差阳错的来到了严家,没想到严家小姐就是张梦的前前前世。这么说慕子轩的未婚妻不会就是严蓉娟吧?
正当我苦苦思考的时候,猛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尼姑帽已经被她拿下扔在床边,她竟然开始一颗颗解开我的衣扣。
“你干嘛啊!!”我惊慌的拽回自己的斜领。
“九公子··你为何让小蓉等了这么久···”说着严小姐将脸颊深深埋在我的胸口。
这··这种限制级的动作,怎么是我们在做?就算是两个女的也不行啊!我还没男朋友没结婚呢!!
不管你是张梦的前世也好,严蓉娟也罢,现在都请你给我安分一点!想着我用手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向床边。
看着她重重的跌在床上,我心里还跟着揪了一把,可别把她摔坏了。
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自己的腰却跟着她一起过去,低头一看原来刚才严蓉娟身上披着的长纱套在我身上,她倒下的瞬间双手拉动,将我的身体也带到床榻上。
结结实实稳稳当当正压在她身上。
这下就尴尬了,我想起发现怎么也起不来,她的两只手环在我的腰间,一顿乱摸,脸还往我刚才没系好的衣口凑。
“放··放开我!”我歇斯底里的大喊,理智什么的早就抛在九霄云外。“疯婆子!你看好了,我不是你的九公子,你赶快给我松开!!!”
可这家伙好像完全没听到,我真怀疑她的取向,尼姑你有什么好亲的!!
没办法了,好在这个时候手还能用,一把捂在她的口鼻上,憋一会儿她呼吸不上来自然就松开了。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没出2分钟她就乖乖松开了手。
我正在暗自庆幸自己的机智多谋,眼前忽然黑了下来,闺房内的灯似乎被人同时吹灭了。
还来?我心里觉得大大的不妙。
身后一团阴冷的气息缓缓向我靠近,我低头看了一眼严家小姐,她早已昏睡过去。
屏住呼吸我慢慢离开她的身边,往床榻里挪了挪。
黑暗中隐隐的月光透过刚才吹开的窗子照射进来,我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那头上似乎长着犄角,健硕的肩膀与手臂像极了绿巨人。
我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惊恐的声音发出来。
这么吓人的妖怪我还是第一??不对,是第二次见过,第一次是···鬼王!!
所有的事情在我的脑海中仿佛突然串联到了一起,这个九公子该不会就是鬼王的九儿子。它应该是和张梦的前世以及傅宇的前世有过节,所以才会导致《鬼瞳》悲惨的结局。
看来我要做的可不止是单单对付这家伙那么简单,如果再把鬼王得罪了,那后面的一系列丛书都跟着倒霉。
“是谁在那!”九公子好像看见了我。
我妈呀一下从床上蹦下去,趁着它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我得赶紧跑。
突然觉得左边的肩膀一疼,一只长满长毛的黑爪子死死的按在上面,耳畔听到了自己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
“啊——呀——”膝盖跪在地上,我痛苦的脸都纠成了一团。
一张黑压压的大脸凑到我的旁边,泛着金光的铜铃眼直直的盯着我看。
“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谁来救救我啊···”让我穿越成尼姑,你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妖怪吃了吧,该到你们大显神威的时候啦!!
或许是我的祷告真的感动了上天,我闭着眼睛只感觉一阵强风席卷而来,那妖怪被吓得缩回了爪子,三两下跳出窗外逃跑了。
“陆薇!你没事吧?”一个粗狂的男声在门口传来,我抬头望过去,竟然是大海。
谢天谢地···终于捡回一条命。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我们几乎是同时开口问对方,他看看我紧皱眉心先回答:“我进入这里就到了严家,做得是他们的家丁,岚月也在,她在侍候老夫人。”
我拍拍身上衣服的污渍,捡回自己的尼姑帽戴上,无奈的对他说:“我比你惨多了,你看我来到这头发都没了。对了,刚才那是鬼王的儿子吗?”
大海点了点头:“这个九公子看上了严家小姐,每夜都前来偷会,搞得严小姐神志不清。”
我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依旧昏迷的严蓉娟,看来哪一世她活得都不轻松,这结要是打不开,以后还是个问题。
“我们怎么对付它?”我跟着大海离开闺房,焦急的问他。
“都摩和一羽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走在小楼的楼梯上我突然停下脚步,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那两个家伙,也不知道有没有满城的找我。
“咱们快去御香楼看看,他们兴许还在那··”
匆匆告别严员外,只说那妖怪暂时被打跑,他女儿现在是安全的,四十几岁的男人竟然泪眼纵横的对我千恩万谢。
我暗想:就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刚才要不是大海出现我就死在九公子手里了,哪受得了严员外这顿膜拜啊~
我们还是赶快把人都找齐了,仔细研究研究对付九公子的办法。杀是不行滴,那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劝这家伙放过严家小姐。
夜色已深,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只听见空旷的街路上有人铛铛铛敲着木梆的声音。
“丑时了。”大海走在我旁边,看看四周的情况淡淡说道。
我抬头看看月光,无奈的问他:“那是几点?”
“就是凌晨一点。”
“一点?”都这个时间御香楼恐怕早就关门下班了,那三个家伙会去哪找我呢?
望着街上漆黑的商铺,我越想越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