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琪领第一次薪水的时侯,苏辰大少爷华丽丽的回国了,打电话让她上楼拿礼物。
白子琪说好,下了班就去,倒也不是冲礼物去的,就是哥们好久不见,怪想念的,离下班还差个三五分钟,白子琪就开溜往楼上去,反正呆会再下来补打卡是一样的。
苏辰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白子琪怀着无比雀跃的心情正要敲门,听到苏辰在说话:“听齐夏说你和白子琪搞到一起去啦?真的假的?”
白子琪一愣,悄悄的收回了手,静静的站着。
冷墨言“切”了一声:“这是他的原话?”
“你甭纠字眼,是不是啊?”
“玩玩呗!”
苏辰很惊讶的啊了一声:“真的啊!什么时侯的事?怎么我出趟国的功会,你俩就对上眼啦?”
“对什么眼?”冷墨言不耐烦的说:“说了玩玩,我能瞧得上她?”
“玩玩?你玩她?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可不是好玩的。”
“有什么啊?那种货色,我玩她是瞧得起她。”冷墨言不可一世的说。
白子琪怒不可遏的一脚踹开门,指着冷墨言的鼻子咆哮:“冷墨言,你丫大混蛋!”
胸腔里的酸涩排山倒海,眼看就要一触即发,才不要在这混蛋面前哭,白子琪转身飞快的跑掉。
冷墨言愣了愣神,怒不可遏的看向苏辰,用手指着他的鼻尖点了点,这丫一回国就坏他的事,真想把他掐,掐,掐死算了。但他没时间发泄怨气,赶紧马不停蹄追了出去。
苏辰耸耸肩一摊手,典型的美式做派,一出口,地道的美式英语:“What’wrong?”
正是下班高峰,电梯里人潮拥挤,白子琪一直生忍着,胸口胀痛得厉害,她低头咬牙,让头发垂落下来遮住半边脸,好在也没人注意到她。
到了大马路上,终于还是没忍住,哇哇的哭了起来,她是性情中人,发泄情绪的时侯也格外的洒脱,哭就哭个痛痛快快,引得路人纷纷避让,以为碰到个疯婆子。
白子琪哇哇的大哭着,沿着大马路一直走,她现在完全没有方向感,只要有路就走,仿佛想凭着这股劲一路走到罗马去。
冷墨言顶顶讨厌女人哭闹,所以他现在烦燥得不得了,紧锁着两道浓眉,直直的盯着前面那个削瘦的身影,看着她哭得肩膀一耸一耸,听着她抑扬顿挫的哭声一浪高似一浪。他心里那个恨啊!那个悔啊!辛辛苦苦装了个把月,熬了个把月,努力形成的和谐局面就这么被破坏了!
苏辰这个杀千刀的!
天已经有些黑了,灰蒙蒙的,白子琪胡乱的拐进了一条小巷子,小巷子里没有灯,比起外边更显得昏暗,白子琪没有消停,还是一直哇哇的哭,路边的木质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有人听到,打开门来看了两眼,又事不关已的关上了。
这时三个小嬉皮一路嘻嘻哈哈的从巷子那头走过来,和哇哇哭着的白子琪刚擦肩而过,又倒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