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河水缓缓而留,穿着黑色盔甲的大队人马缓缓而行,将士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在行军途中,李信麾下的将士们都是快乐的,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皇帝又率领着他们打了胜仗,虽然后面有几十万大军围追堵截,但是也只能跟在后面吃灰。他们中有的人望着河边远望前方的男人,目光深处露出一丝尊敬来。
只是最为大唐年轻的开创者,李信此刻的心情是烦闷的,面前褚遂良、沈千秋和纪纲三人,低着头脑袋,不敢看着李信。
“哎!林动,可惜了。”李信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末将等看管不严,让陛下为难了。”沈千秋和纪纲两人相互望了一眼,拜倒在地。两人虽然有一些小的纠葛,但是此刻看来,还是共同面对这件事情的好。
“起来的吧!”李信摆了摆手,说道:“既然林动死了,那也就算了,他的家人就不要追究了,发到武威,交给严肃严加看管,从此之后就当个普通的百姓吧!但是林动到底是立下了功劳的人,不能让他的后代被其他人欺负,他的母亲,朝廷还是需要赡养的。”
“末将等遵旨。”沈千秋等人顿时松了口气,看来李信对此案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就是褚遂良也是叹了口气。
“不过,其他的人,不管是胁迫也好,主动也好,都斩了吧!”李信十分平静的说道:“朕不会诸他们九族的,但是自己做了事情,就要自己承担,制造假的贞观钱,真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有这么大的胆略。”
“陛下,这么人当中有的官员都是被林动所胁迫。臣看过武德殿送来的几个名单,在当地官声还是可以的。臣的意思还请陛下对几个官员从轻判决,毕竟。大唐初立,官员本身就稀少。而官声好的官员也是很少的。”褚遂良狠狠的瞪了沈千秋和纪纲两人一眼,若不是锦衣卫刺探官员*,这些官员岂会被胁迫?
“那好,这几个官员都到西北去吧!”李信想了想,绝对还是对这个官声不错的官员网开一面。
“皇上圣明。”褚遂良顿时松了口气,想到了什么,正容说道:“皇上,制造假贞观币这件事情。看上去是与李赵有关系,但是臣以为,这与大唐的某些衙门有很大关系,锦衣卫权力太大,陛下当年创立锦衣卫本意是好的,一方面是为大军刺探情报,另一方面是因为担心内部人心混乱才会如此,但是如今大唐除掉统一天下之外,百官对皇上忠心耿耿,所为君疑臣。臣必疑君,君臣离心,乃是败国之道也。臣肯定陛下妥善解决锦衣卫。”
“恩。”李信听了面色阴沉,望着褚遂良。
“两位将军,下官不是对两位有意见,而是朝中文武都是如此看法,想满朝公卿在为皇上效命的时候,胆战心惊,生怕有一天锦衣卫会找上门来,试问世间哪个人没有一点*之事,无论是谁也不想自己的一切都被人见识着。头顶上随时悬浮着一柄利剑,如此模样。让大臣们如何为陛下效命?”褚遂良朝沈千秋和纪纲两人拱手说道。
“褚大人,若是心中坦荡。何必怕他人监视呢?”纪纲讥讽道:“锦衣卫侦查四方,可是发现有的官员明面上饱读诗书,实际上都是男盗女娼之辈,这样的人也能为陛下效命?不怕大唐最后被这些给管坏了。锦衣卫就是为皇上寻找出这样的人。若是没有一只眼睛盯着你们,你们行事就会越来越猖狂。”
“纪大人,若是有人也这样盯着你呢?”褚遂良冷哼哼的说道。
“你!”纪纲听了之后顿时不说话了,实际上,当他知道林动在洛阳瞬间为围困的时候,当他发现自己身边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的时候,心中也是一阵紧张,他这个时候,才知道,满朝文武之中,除掉锦衣卫盯着别人,锦衣卫自己也被人盯住了。他心中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脑海之中思索着自己这些年干的事情。
李信在一边听了心中暗自思索,武德殿众人争论的内容,早就被李承宗告诉了长孙无垢,长孙无垢也写信给自己,这也让人心中有了一丝惊醒,满朝文武都在反对锦衣卫,有的人叫嚣着裁撤锦衣卫,武德殿的众人倒是知道锦衣卫的力量,但是按照他们的意思,锦衣卫不应该是帝王手中对付群臣的武器,而是应该为大唐服务的利器。
这一点也是因为武德殿内几位大学士都是世之俊杰。实际上,李信自己也经常反思自己,锦衣卫在自己手中仅仅只是一个监视的作用,自己能克制自己的**,但是后世的君王呢?会不会将锦衣卫变的如同历史上的明朝那样呢!想到明朝的黑暗,李信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们两人先下去办差去吧!发动锦衣卫的力量,给朕盯紧了徐世绩等人,还有那些世家大族,我们在山东,不光徐世绩,还有地方上的豪强,他们或许都是我们的敌人。”李信却是没有表示,而是让沈千秋两人办事。
“皇上。”褚遂良这次是奉了武德殿之命前来的,见李信只是高高的举起,又轻轻的放下,心中顿时有些不满,有些着急的询问道。
“褚卿,锦衣卫虽然有坏处,但是它是我军的利器,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李信十分平静的说道,他目光深如潭,就是褚遂良也不敢说什么,锦衣卫没有功劳吗?这句话说出来,恐怕军方的人会找自己算账吧!不过,那也只是军方,而不是文官,锦衣卫一分为二,军方的自然留给军方就是了,但是另外一部分必须掌握在手中。
“是。”褚遂良捏了捏拳头,他是不会放弃的。
“现在我大军在外,需要锦衣卫为大军服务,褚卿,你明白吗?”等沈千秋和纪纲两人离开之后,李信轻轻的说道。
褚遂良听了面色一变,目光深处露出惊恐之色,望着李信,说道:“皇上,不会吧!”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不会的事情。”李信很平静的说道:“褚卿,我念你写。”
“是。”褚遂良神情一动,赶紧让人准备了文房四宝,只听见李信说道:“锦衣卫从今日起,分成两部分,一部分锦衣卫纳入武英殿麾下,专司刺探敌人情报,侦查威胁大唐利益,为武英殿大学士掌控,册封沈千秋为武英殿行走,白泽侯;一部分锦衣卫纳入武德殿麾下,专司侦探朝廷官员贪腐、渎职、阴谋造反之辈,有监察刺探之权,无抓捕、审问之权。册封纪纲为御史中丞,为狴犴侯。褚卿以为如何?”
“皇上圣明,臣无话可说。”褚遂良心中一喜,顿时松了一口气,李信改一人掌管锦衣卫换成了众人掌管锦衣卫,那些大臣们也就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有监视之说,可是也不用担心随时都有人抓捕自己。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陛下,臣听说这次审问锦衣卫千总,有一个叫做恐怖山庄的地方?”
“所谓的恐怖山庄实际上不过是一个秘密,朕要在那里研究一些秘密的东西,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恐怖之处,若是说恐怖之处,那也是那个地方制作出来的东西很恐怖而已。”李信摆了摆手,说道:“以后那个地方也会归武英殿管理。”
“啊!”褚遂良显然对李信这个说话不满,但是李信能让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也就没有逼迫,而是将自己写的东西上呈李信。
李信接了过来,认真看了一下,最后说道:“在后面加上几句吧!后世帝王不得私自刺探大臣阴司,王道煌煌,正大光明,古之明君,岂能靠这种阴司手段治理天下?君臣相疑,非明君所为。”
“皇上圣明。”褚遂良这才松了一口气,实际上锦衣卫也是当下时局的产物,对方有一个霹雳堂,就是为了刺探自己的情报,锦衣卫在这方面做的就很不错。
“朕能克制自己的**,但是朕不能保证后世君主都是贤明之君,都会善用锦衣卫这样的阴司,既然如此,还不如将他变成一个衙门,交给大臣们管理。”李信叹息了一声,只有他自己知道,再完美的制度,也是有被人寻找到漏洞的时候,那些昏君们别的本事没有,破坏先人决定还是有本事的。自己今日做出的决定,谁也不能保证以后将如何。自己也只能尽人力而已。
褚遂良却不是这么认为,最起码李信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当然,他知道这个决定必须等到李信班师回朝的时候才会发出来,大唐皇帝现在领军在外,还需要这些锦衣卫。
“锦衣卫在外面弟兄的家人要照顾好,钱财方面不能吝啬,不能让那些为大唐效命的人受委屈。”李信又叮嘱道:“不光是后世之君,就是满朝文武都要记住,一个帝国,若是不能刺探敌国的情报,那就是聋子和瞎子。”
“臣明白。”褚遂良也知道提拔沈千秋和纪纲两人,将这两人都封侯,就是对此事的保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