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笑道:“呵呵,逗逗你,你以为我真傻呢?告诉你,我干这个的时候,你还在街边捣台球呢!”
说着从后腰拽出两个黑色的匪帽:“来,套上,安全一点!”
孙武坤接过匪帽看了看,点头道:“嗯,真他妈专业!”
二人套上匪帽,向北左右扫了一眼道:“我先上去,然后拽你……”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孙武坤也没助跑,突然原地蹦起三尺高,啪的一声轻响,双手扒住墙头,随即双臂发力,整个人就窜上了墙头,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向北把一句我艹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咙里,看的目瞪口呆。
孙武坤向院内看了两眼,骑坐在墙头弯下腰伸出了手,向北跳起来抓住他的手,孙武坤一使劲把他拽了上去。
院内黑漆漆的,只有北房亮着灯,似乎还有人在说话。
二人溜下墙头,蹑手蹑脚的摸到北房窗户底下,孙武坤抽出枪四下扫视着警戒,向北悄悄探头向屋内看去。
只见屋内沙发上坐着四个人,三男一女。
向北一看之下不禁吃了一惊,因为这三个男的里面有两个他竟然认识!
这两人一个是祥子,另一个是兵兵,王永哲他们来的那天,众人去聚贤庄吃饭,皮球在厕所和他们干了一架。
还有一个人向北没见过,这人不胖不瘦,留着寸头,一脸精悍之色,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那个女孩二十一二岁,打扮妖艳,正依偎在兵兵身边嗲声嗲气的撒娇。
兵兵拿起茶几上的冰壶吸了两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满意足的说道:“嗯,这货不错,祥子,明天你再去找饼子多拿点,哥几个没事过来抽两口!”
说完看着身边的女孩笑骂道:“艹,你这个小骚逼,老摸我老二干啥啊?刺挠啦?先别急,等我们说完事好好捅你两下,绝对爽的你哭爹喊娘!”
女孩狠狠捏了一下他的二弟娇嗔道:“切,就你们几个,行吗?”
兵兵把冰壶递给她笑道:“给,赶紧整吧,你不就馋这一口吗?多整点,一会儿有状态!”
女孩接过冰壶,也不嫌埋汰,叼住吸管就嘬了起来,兵兵一把搂过她,一只手伸进她的怀里大力揉搓起来。
寸头皱眉道:“兵兵,你少玩点这个,老这么整,那多好的体格子也受不了啊,你叔咋给你说的你忘啦?”
祥子看了一眼寸头笑道:“没事儿,小庄,这个东西不上瘾,就是玩个刺激,呵呵,减减压嘛!”
小庄一拍桌子道:“不上瘾你咋不玩呢?我看就是你这个逼养的在旁边煽风点火,把兵兵和丞丞带坏了!”
祥子哼了一声,阴着脸没说话。
兵兵揉着女孩的奶子,斜眼看着小庄说道:“艹,你说你老骂祥子干个鸡巴,他他妈再不好,那也是我身边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小庄摆摆手道:“得得得,没人爱管你这些破事,我也真是闲的,你爱咋地咋地吧!”
兵兵哼了一声,扭头问祥子:“你俩刚才去看的咋样啊?是不是有人跟着那个邵明呢?”
祥子点头道:“嗯,跟着呢,是条子,那个杨伟他们刚一动手,条子就冲过来了,把杨伟他们全摁住了,条子把他们和邵明都带走了,估计邵明这段时间可能会待市局了,他妈的,幸亏咱们没轻易动手!”
兵兵一把粗暴的推开那个女孩道:“去去去,你先上里屋脱光了躺着去,一会儿我再来日你!”
女孩骂了句讨厌,站起身扭着屁股走进了里屋。
兵兵点了一支烟皱眉骂道:“这他妈的有点麻烦啊,不好下手了,不干了这个邵明,事儿早晚得漏,那他妈全完蛋!哎,对了,开车撞丹周的那小子安排走了没?”
“明天就走,这几天风声太紧,到处都是条子设的卡子,走的话风险太大了,明天我安排他去新疆,我在那边有个哥们,开饭馆的,让他先在那边躲一段,等风声过了再回来。”祥子回了一句。
小庄摸着下巴,突然说道:“这个人不能留着,得除掉,发生这么大的案子,条子肯定会疯了一样查,这小子如果留着,万一被抓住了,那他要是乱咬,麻烦就大了!”
兵兵愣愣的点点头:“对,小庄这话说的没错,祥子,你赶紧把这人干了,一会就去!”
祥子听到这话一愣,有些着急的说道:“兵兵,他是我朋友!你这不是艹我吗?!”
兵兵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说道:“艹,你朋友咋了?你朋友算个鸡巴!咱现在干的这事儿风险有多大你心里没点逼数啊?你朋友的一条命重要还是咱们这么多人的命重要?你他妈现在端谁家的饭碗不知道啊?惹急眼我他妈连你一块儿做了!”
祥子看了看他,低头咬着牙没说话。
小庄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祥子,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可以帮帮你,呵呵!”
祥子抬头说道:“兵兵,没有这么办事的,你要杀了他灭口,以后谁还敢给我们干活啊!”
兵兵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他骂道:“艹你妈的,你是不是傻逼?!哪头重哪头轻你他妈不知道啊?这他妈都到啥时候了,你还在这儿跟我玩你妈义薄云天,你干不干?不干我他妈现在弄死你!”
说着从茶几下面拽出一把五连发,哗啦一下上膛,直接对准了祥子的脑袋。
祥子看着状态癫狂的兵兵,没敢再说话,他知道这个傻逼已经抽大了,绝对敢一枪崩了自己。
“艹你妈,我再问你一遍,干不干!”兵兵吼着问道。
祥子咬着牙点了点头,心中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定。
“哎,对了,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来,喝一个!”兵兵笑着收起枪,抓起桌上的啤酒对祥子说道。
祥子沉默了一下,抓起啤酒和他碰了一下,仰头灌了一大口。
小庄看着祥子,撇嘴轻声说了句:“艹!”
这一个艹字,饱含了他对祥子的无尽鄙夷和蔑视。
祥子看了看他,假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