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御书房‘白日’之后,启元帝有整整五天没见苏诺,没有旁的意思,就是普通的按字面解释,五天时间,他即没招苏诺在侍寝,也没让她去布菜,更别说值夜什么的了。整整五天,苏诺就宅在翠凝阁主殿,啥事也没有,连平常的分派的活计都停了,纯干呆!
启元帝就不见她。
“苏诺,你是不是哪儿没伺候好,惹万岁爷生气了?”连丛兰都这么问她。
苏诺冤的六月飞雪啊,她哪没伺候好啊?她前几天还跟他愉快的玩耍呢!虽然她自己没怎么爽到,但她敢对灯发誓,启元帝绝对尽兴而归啊。
她这么性感的小萌猫陪他玩书房p,这对启元帝一个初哥儿来说,绝对是胜宴级别的了,他还有毛可生气的啊。
苏诺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乾清宫私下传起她可能又冒犯圣驾的时候,启元帝终于开了天颜,招她去布菜了。
苏诺想说,为什么要加个‘又’?
仔细观察了对她爱答不理,看见就别头的启元帝,苏诺从他闪躲的眼神,微红的耳垂上得出,小皇帝之所以不见她,是害羞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这一结论!
苏诺简直给跪了,万岁,您是皇帝,您是一代圣君,您的未来有金印金册的嫔妃就七十多个,没名没份的不计其数,儿女加起来一共四十多人,现在,面对一个玩的略微过了一点司寝,您就羞怯的五天不敢见人,您这……这合理吗?
看着启元帝偶尔偷瞄过来,被她一触又飞快闪开的眼神,苏诺猛然生出一种,她祸害了祖国花朵的罪恶感!
她对不起大燕,对不起启元帝未来的七十多个妃嫔,也对不起那四十多个儿女,苏诺在内心忏悔了好几天,然后,果断的,接着出手祸害花朵去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大雨滂沱的夜晚,值夜的苏诺‘被逼无奈’的进了内寝,冻的小脸却青,涩涩发抖,为了不感染上风寒,她脱了衣服,可乾清宫里却没有她的换洗衣服,她不能光着,对吧!于是,她爬上了龙床,取个暖。
后来,人挨人,肉贴肉,苏诺扒着启元帝,用最原始的方法,取了暖了。
第二天一早,乾清宫,包括整个后宫,都知道启元帝开始宠幸女官了,是一个姓苏的司寝,听到这个消息,太医院的太医们集体松了口气,要知道,皇上的初体验太惨痛,太医们都生怕他被打击过重,从此走上清心寡欲,清静无为的不归路。
更何况,万岁爷伤愈后,并未招人侍寝,这对一个初尝情事的少年来说,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太医们年轻过,家中也有初识人事儿的孩子,万岁爷的表现,让太医们惊恐的翻了无数古籍,正在他们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苏诺横空出世,一而再,再则三的爬上龙床,太医们也终于放下了心。
万岁爷真龙天子,怎么会出这种事,是他们忋人忧天,太过多心。太医们抹了一把冷汗,从此放下心事,该干嘛干嘛去了。
可是,要苏诺说,太医们的诊断没有错,启元帝确实留下了心理阴影,初时苏诺并未察觉,可自那风雨取暖夜后,在她与启元帝越来越‘合谐’的相处之中,苏诺真的感觉到了启元帝的阴影。
启元帝似乎不会主动了,不管‘合谐后期’他多么颠狂,多么激昂,可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只要苏诺不给与信号,不主动出手勾引,启元帝就算在难受,在想要,他也只生憋着,不会表露出来。
简单来说,目前的启元帝,他需要女方引导,完成前戏之后,才能真正的发挥出来。
对此,苏诺的观点是:还是早晨七八点钟太阳的启元帝,在身强力壮,无限激情的年纪得了这种心理阴影,简直是……太好了!
苏诺对天祈祷,希望启元帝的心理阴影永远存在,希望未来后宫的妃嫔们都是‘正常’的古代淑女,尤其是‘真爱宁妃’,苏诺热烈盼望她是古代闺秀典范,大家贵女样本,希望她视xx如奉献,永远不脱寝衣,阿门!
至于到目前为止,还没学会怎么脱女人衣服的启元帝,苏诺表示:她胸又大理论又丰富,即熟练前戏反应又热情,所以,小皇帝,酷爱到她怀里来,不要在想着什么出宫退位的事情啦!
抱着这样的心情,苏诺和启元帝过了上有时候一次,有时候两次的幸福生活,启元帝仿佛也忘了翠凝阁偏殿还有一个可以光明正大‘使用’的白司仪,只专注着盯上了苏诺。
时间就在苏诺没羞没臊的各种花式勾搭启元帝中滑到了八月,此时,苏诺已经从冷宫出来了两个月,这期间,启元帝并未招寝过旁人,旦凡有需要,他都是奔着苏诺去的。
“枪开出头鸟,你也注意些,别太招眼了。”某一日,从兰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了苏诺。
按规矩说,整个皇宫里所有的宫女都是为皇帝准备的,最起码,在启元帝开了荤后,乾清宫有这个念头的适龄宫女绝对不少,以前是启元帝还受着伤,所以大伙才按下心思。可现在呢,万岁爷好了,也能招人侍寝了,乾清宫的宫女们心思也都活泛起来了。
只要被万岁爷幸过,就算没飞黄腾达,能封个保林,顺常什么的也行啊,在后宫当个主子,怎么不比熬到三十岁,半老徐娘的出宫当个填房,当妾,甚至孤独终老来的强啊!
可是,苏诺——她就像一座肉山一样,挺着她那三十六f的大胸挡在了,所有有志向的宫女们面前,只要有苏诺在,启元帝就对她们视而不见,就连苏诺不方便那几天,启元帝都只是独寝,根本没招寝旁人的意思。
“现在她们都恨你恨的跟什么似的,只是你名正言顺,她们不敢说什么而已,但是,不是今年就是明年,万岁爷肯定得大婚,在这之前,你也不能生孩子,即是如此,又何苦这么霸道,惹人着眼。”丛兰苦口婆心。
若是四司俱在,有个拔尖的也不算什么,可启元帝的情况特殊,四司去了一半,苏诺一人独占圣宠,白司仪连口汤都喝不着,这情景,实在是太招人恨了。
“丛兰姐,你都说我名正言顺了,我又为什么要让旁人!”苏诺不以为然:“万岁爷很快就会选秀,然后就是大婚,我不在这个时候多多争宠,在万岁爷心里占下位置,等那些个名门贵女,大家闺秀们进来,不得把我挤兑到天边去啊!”在说了,她现在就是想退,也退不下去。
这话,苏诺没明着说出口,可她心里清楚,能在乾清宫这么风光,除了冉公公和卫嬷嬷就数上她,这完全都是启元帝一手捧的。是启元帝高调的宠爱,才造成了乾清宫里她一家独大的局面。
冉公公因看不清局势,上次又折了陆司帐,所以安份下来,静等时机。卫嬷嬷也借机清出不少不安份的宫女,苏诺知道,她这靶子立的还算稳当。
只是不知启元帝是要用她一时,还是想一直用她,苏诺低下头,眼中透出思量之色,若启元帝想一直用她,她的处境虽然会很危险,很困难,可常言有云:富贵险中求,以她的那低微的身份,想出人头地,在后宫中站稳一席之地,不另辟蹊径,根本就不可能。
在说了,她可是要阻止启元帝出宫,成为他‘真爱’的女人,不具备点爬山过海,翻山越岭的冒险精神怎么行呢?
“丛兰姐,我有分寸。”看着面露担忧之色的丛兰,苏诺低声的安慰她。
“你想好了就成,反正,我总归会站在你背后的。”丛兰叹了口气回道。
“丛兰姐,你放心,我们日后肯定会风风光光的。”苏诺笑的张扬,就算要当靶子,她也要当个挺立到最后的靶子。
翠凝阁偏殿里,白司仪主仆也在讨论苏诺。
“主子,苏司寝也太霸道了!”素心一脸的愤愤不平。
她家主子当上司仪都快半年了,头三个月万岁爷受伤,谁都粘不上边,这就不说什么了,可现在呢,万岁爷都好了那么长时间了,按理早该安排主子侍寝了,可那苏司寝却仗着恩宠,把万岁爷把的水泼不进,简直不要太霸道。
“冉公公和卫嬷嬷竟也不管管她,主子按理每个月有两天呢。”素心咬着唇嚷。
在皇帝未大婚前,做为‘教导’之用的四司,按规矩每个月都有两天的侍寝之责,直至皇帝大婚。
“咱们上次闪了冉公公,他现在恨我还来不及,哪会帮我,至于卫嬷嬷,苏司寝是她那边的人,她又怎会多事。”白司仪苦笑一声。
“那咱们怎么办?王爷可是又传信来催咱们了!”素心语气急促,惊忧之态不需言表。
白司仪没说话,只抬头看了看窗外正殿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