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来到剑湖宫,比剑差不多也该开始了。马五德似乎也忘了说要替赵枫引荐,与左子穆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众人在大厅两边坐了下来,与旁边的人说笑。
赵枫并非真心要他引荐,所以也不在意,与段誉坐在了最下首的位置,谈论无量山的风景。魏勋和王明两人站在赵枫身后,一脸严肃,是不是的瞪一眼坐在主位上和旁边一个中年道姑谈笑的左子穆,若不是事先赵枫交代不要出手,两人早就上去找左子穆动手了。
比剑很快开始,大厅上剑光闪烁,人影翻飞,段誉本来对武功就不感兴趣,要不是顾及礼数,早就起身离开了。
在赵枫眼里,这些无量剑派的弟子,武功太低,剑法稀松,破绽百出,所以也是意兴阑珊。不过与原着中不同的是,原先应该参加比剑的龚光杰,此刻并没有出现,而是换了另一个人,但是看场上形式,只要不出意外,左子穆的东宗,便能赢得这场比剑。主位上的左子穆,满脸堆笑,时不时的评价一两句,他的武功,比这些弟子辈的高出很多,所以每每说中要点,让比剑的弟子感激不已,旁边的辛双清,则是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赵枫突然想到原着中,钟灵便是躲在房梁上,所以便抬头往房梁上望去,却见房梁转角处,露出一片绿色裙角,却看不见人,赵枫不由得笑了笑。
“赵兄,你笑什么?”段誉无所事事,便四处张望,赵枫微笑的一幕正好被他看见,便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继续看比剑吧!”赵枫打个哈哈,将话题转移开来。
“真不知道,这比剑有什么好看的,劈来刺去的,还不如我家耍猴儿戏好看呢。”
也不知是段誉坐得久了心中不快还是故意的,说话的声音没控制,而场上的比剑刚刚结束,众人正好听见了他这一句话,当下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两人身上。
当下左子穆笑道:“辛师妹今年的五名弟子,剑术造诣着实可观,我东宗虽胜,也是侥幸,特别是褚师侄,年纪轻轻,便练到了这等地步,当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怕是五年之后,咱们东西二宗,就该换换位置了,哈哈哈……”说着大笑不已,突然眼光一转,看向最下首的段誉,说道:“这位公子对于我们两宗比剑,似乎颇不以为然,不妨下场指点一二,想来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公子的手段想是挺高的。”
坐在左子穆下首的马五德脸上一红,忙道:“这位段公子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式,哪配给人当师父啊?这位段公子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要到无量山来,便跟着来了,说是无量山风景清幽,来赏玩风景来的。”
左子穆微微一愣,冷笑一声,道:“请问段公子名号,哪位高人门下?”
段誉心中无奈,只能微笑道:“在下单名一个誉字,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
左子穆见他语气中毫无恭敬之意,心中更怒,便向马五德问道:“马五哥,这段公子是你好朋友吗?”
马五德见左子穆脸色不善,势必要使出手段来,便道:“这位段公子与我并无深交,只是结伴而来。我看段公子斯斯文文的,怕是真的不会武功,适才也并无讥讽之意,不如就此算了,正好老哥哥我肚子也饿了,咱们一起哈两杯如何?今天你们东宗胜了,大好日子,何必与一个年轻人计较呢?”
左子穆却不理马五德劝说,道:“既然不是马五哥的好朋友,那么等下若有得罪之处,便不算扫了马五哥的金面了。”转眼看向段誉道:“段公子先前说我两宗比剑,还不如贵府耍猴儿戏好看,光明,你便下场向段公子请教几招,让人家看看,我们这连耍猴儿戏都不如的剑法。”
周光明早就想动手了,当下便抽出长剑,走下场来,倒转剑柄,对段誉拱手道:“段兄弟,请!”
段誉点点头,道:“你练吧,我看着呢!”
周光明当下怒道:“我师父是让我与你比试,你还是下场来露两手的好。”
段誉却不以为然的道:“你师父是你师父,又不是我师父,你听你师父的话下场来,我却不用听你师父的话,一来我不会,二来我怕输,所以只能你练我看了。”
段誉这话一出,全场都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周光明脸上青白交替,当下怒火中烧,道:“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得罪了!”挺剑便向段誉左肩刺来。
段誉见他挺剑刺来,“啊”的叫了一声,便要闪躲,却感觉左手肘后被什么东西抬了起来,手掌正好打在周光明拿剑的右手手腕上,顿时周光明的剑便向上了几分,险险的从自己肩上划过?还不待段誉反应,便感觉左脚被抬起,一脚便踹在周光明肚子上,直接将他踹了个四脚朝天,滑稽不已,看得全场的人又是一阵哄笑。
坐在上首正要看戏的左子穆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听得众人的笑声,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当下便站起身来,走下场挡下要继续出手的周光明,沉声道:“没看出来啊!段公子竟是真人不露馅,倒是在下的弟子献丑了!既然段公子有如此手段,在下手痒,倒要领教几招!”
段誉心下着慌,忙道:“左先生,我真的不会武功,也无甚手段,刚才纯属意外,想是令徒没站稳,这才摔了一跤,与我没有丝毫关系。至于领教嘛…就更不用说了,我一点武功都不会,哪是左先生的对手。”
左子穆听见段誉如此说,还道是他故意戏弄自己,心中更是恼怒,况且刚才他一脚将自己的弟子踢翻在地,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算是颜面扫地了,哪里还忍得了,当下便拔出剑来,道:“段公子何必藏拙,但有手段,尽管施展,左某一并接下就是了!”
段誉见左子穆拔出剑来,心中更是慌张:“我真的不会武功啊!你怎么就不信呢?”
左子穆见段誉还不出手,便挽了个剑花,做了个起手式,道:“既然段公子不动手,在下便不客气了。”说罢,同样一剑向段誉左肩刺来,不过相比周光明的一剑,他的速度明显更快,力道明显更足,气势也明显更强,若是这一剑刺中,绝对能刺个透明窟窿来。
眼看这一剑就要刺到段誉的肩上,突然从左边伸来一根绿棒来,只是一抬,便挡开左子穆的一剑,接着直接扫向左子穆,左子穆反应极快,顺势便将剑一竖,挡下这一扫,却不料这一扫力量很大,直接将他扫退。
左子穆后退五六步,定住身形,看向段誉左边,却见一个年轻人,正抚摸着一支玉箫,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而那玉箫,正是刚才挡开自己一剑,并扫在自己剑上的绿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