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赵枫打坐了一会,内力在经脉中穿流不息,经过昨夜的一场大战,无崖子传给他的一身功力,基本已经站控如意,虽然达不到如臂使指的程度,也能完全调动起来了。
饭桌上,木婉清气鼓鼓地看着赵枫,显然是昨天没能带上她,让她很是不满。
赵枫在木婉清旁边坐下,拉着她的手道:“好了,别生气了,这不是怕你漏了馅儿吗?要知道,秦阿姨可是最熟悉你了,你要是到场,肯定一眼就被看出来了。”
“哼!”木婉清哼了一声,却没有将手抽回来,“就算是不想带上我,也不用点了我的穴道,将我一个人扔在房间里吧!你就是嫌弃我是个累赘!”
“好了,我错了。下次一定带上你,行了吧?”赵枫温和地说道。
木婉清展颜一笑,道:“这还差不多!”
“嗯哼!”段正淳板着个脸,坐在上首,看着两人公然打情骂俏,便提醒了一声。
赵枫看着段正淳红光满面,刀白凤和秦红棉分坐两边,微微一笑,若有深意道:“伯父昨晚可还睡得好?”
段正淳一听,登时脸色涨得通红,旁边刀白凤和秦红棉也是羞红了脸。
早饭在尴尬地氛围中吃完,下人奉上茶水来。
段誉突然站起来,看着段正淳,认真地说道:“父王,我想学武功!”
段正淳仔细打量着段誉,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想学武功?”
段誉看着段正淳,语气坚定地答道:“是的,我想学武功!”
“好好好,很好,你终于是想学武功了!”段正淳脸色兴奋地说道,“你今天准备一下,明天我就叫你学习内功。”
赵枫看了看段誉,又看向段正淳,道:“伯父,说实话,以段兄现在的年龄,其实是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现在开始,想要有所成不难,但是想要达到更高成就,却是难上加难。”
段正淳叹了口气道:“虽说如此,但只要誉儿有些自保之力,也是不错的。”
赵枫微笑道:“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段兄以最快的速度,学有所成,而且只要以后仔细磨炼一番,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哦?此话当真?”段正淳希冀地看着赵枫,以前段誉不想学武功,强迫无果,他也就渐渐放下了心思,如今段誉开始想要学习武功,时间上却迟了些,要说他心中没有遗憾,那是不可能的,如今赵枫有解决的办法,他当然是想试试的。
“接下来我要说的,都是本派机密事,必须严格保密,所以我希望只有我、伯父和段兄三人知道,其他人,需要回避一下。”赵枫环视一周,看着段正淳道。
段正淳皱眉道:“当真如此重要?”
赵枫点点头,道:“若是传扬出去,便有杀身之祸。”
段正淳点点头,让其他人都出去了。木婉清或许看出了事情的重要,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出去了。
赵枫点点头,正色道:“我乃是隐世门派逍遥派当代掌门无崖子的关门弟子,聋哑门聪辩先生苏星河是我大师兄,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便是我的二师兄,当年丁春秋暗害了师尊,想害师兄时被师兄以奇门遁甲之术挡住,却也逼得师兄从此以聋哑人示人,丁春秋被师兄所骗,远赴西域星宿海,少有踏足中原,但其阴毒武功,依旧为世人所知。而丁老怪的招牌武功化功大法,其实是本门至高心法的简化版,虽然威力不凡,却已经似是而非,不得其中精意,而这门至高心法,便是我现在所练的,北冥神功。”
“原来如此,难怪贤侄武功如此高强。”段正淳听得连连点头,却又疑惑地问道,“不知这北冥神功有何奇异之处,就连只得其皮毛的化功大法都如此厉害?”
“北冥者,海也,海纳百川,故成其大。而北冥神功,便可取他人之功力,为自己所用!”赵枫微笑着回答道。
“什么?”段正淳陡然站起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枫,“吸收他人功力为自己所用?世上竟然有如此逆天的功法?”
“北冥神功确实逆天,但并非没有限制,所谓物极必反,便是这个道理。北冥神功虽然可以吸取他人功力,但若是吸收过多,身体承受不住,难免经脉尽断,轻者全身瘫痪,重者当场身亡。而且内力吸收太杂,炼化不及,不同性质的内力相互冲突,同样是经脉尽断的下场。”赵枫郑重地说道,“而且,北冥神功是本门秘传,不得轻传。”
“虽说有诸多限制,但这等神奇功法,若是现身江湖,必然引起腥风血雨,说是有杀身之祸倒也不算太过。”段正淳强压下心中的震惊,缓缓说道,“这神功既是你门中秘传,有如何能传给誉儿?若是让誉儿拜你为师,却不是乱了辈分?再说了,就算誉儿学了,又到哪儿去吸别人的功力?”
“拜我为师倒是不必,我是掌门的关门弟子,可以代师收徒,而且段兄为人品行,皆是难得,师尊他老人家肯定满意。当然,若是段兄学了北冥神功,那么在没有得到本派掌门允许,决不能将其传与任何人!”赵枫看着段誉,神色郑重,“至于内力来源,难道大理的囚牢中还缺几个身怀武艺的犯人吗?”
段正淳皱着眉,仔细思索,良久才开口说道:“看贤侄行事,便知道逍遥派并非邪恶门派,让誉儿拜入逍遥派门下,我自然不会反对,但这吸人功力之事若是传扬出去,我大理段氏便成为众矢之的啊!”
段誉也点头道:“不错,虽然我想学习武功,但却不是想要杀人,也也不想以人性命为代价练功!”
赵枫沉思了一会儿,道:“那就吸死刑犯吧。他们本就该死,现在吸了他们的内力,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段誉依旧有些迟疑,段正淳却点头道:“好,那誉儿就拜入逍遥派门下了。”
拜师并没有什么隆重仪式,摆下香案,让段誉面对擂鼓山方向磕下九个响头,简单发下“尊师重道、同门互助、不得为恶江湖”之类的誓言,拜师算是完成,便与赵枫以师兄弟相称。
到了传授功法的时候,就只剩下赵枫和段誉两人了,因为偷学别派武功,是江湖大忌,所以只能他们两个人私下里传授。
北冥神功的图卷还在擂鼓山,赵枫并没有带在身上,所以只能说给段誉听,将穴位一一指出来,段誉的资质绝对是顶尖的,虽然没有赵枫那样的记忆和理解能力,但是说上三四遍,便能记下,多思考一段时间便能融会贯通,一个时辰便产生了气感,一天时间便练出了北冥真气,而对于凌波微步,更是进步神速,走了两遍,就能转换如意,毫无滞涩之感。当然,赵枫教给段誉的并不是改过的幻影棋步和逍遥游,而是原版的凌波微步,并不是赵枫藏私,而是无崖子说过,幻影棋步和逍遥游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最适合他,对于别人,效果说不定还比不上原版的凌波微步,所以赵枫才教段誉凌波微步,就事实来看,或许真的是凌波微步更适合段誉。
转眼十天过去了,这十天里,段誉每天晚上只睡两个时辰,其他时间不是练北冥神功就是练凌波微步,十天来确实卓有成效,凌波微步熟练掌握,圆转如意,北冥真气也积累了一些,所以赵枫决定该让段誉找个死刑犯吸些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