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润甲回到丽明园,搬迁工作已经如火如荼的进行了。
最好的那间卧室已经整理好,这里便是他的下榻之处。
丽明园是他这一方所掌握的唯一一片比较大的建筑院落。
这段日子杨润甲又以各种方法从江林枫处换得了几十间房屋。
他手下的人又减少了很多,所以住起来算很宽敞了。
杨润甲进屋略一打量四周,便开始盘坐修炼,直到后半夜才躺下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刚朦胧亮。
他便醒来,发了会呆,便下床吃了点东西。
自步入化元境以来,精力非凡俗人可比。
每夜只熟睡三四个小时便可精力充沛。
更可一个星期不睡,后补睡十几个小时便能精神百倍。
“旅长,外边有通讯兵来通知开会。”
门外仇富的声音响起,他是今晚守夜人。
杨润甲闻言眉头一皱,他不想去,修炼多好。
有了养元丹修为势必一日千里,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属螃蟹了。
“你去通知徐彦,让他代我参加。”
“好。”
仇富闻言,应一声便要去传达通知。
“等等,这些日子我要闭关,有事找我爸,不是生死存亡的大事不要知会我。”
杨润甲补充道。
仇富微微一愣,领命去了。
他随即五心向天,盘坐起来,从芥子环中取出一枚养元丹服下。
没过多久药力化开,充沛的灵气源源不断的往四肢百骸的经脉涌去,杨润甲开始专心炼化行功。
这一闭关便是半月之久。
这半月时间一枚养元丹的药效才完全消耗。
杨润甲化元境一重的境界完全稳固,接下来他要考虑练习一些法术。
学会法术他的战力才有质的提升。
花了一天的功夫仔细研究分析了目前拥有的数百个法术。
暂且选择了两门比较容易的学习。
他没有老师指点,只凭文字上的叙述摸索,很多地方是不甚明白的。
这两门法术分别叫天眼术和焚炎术,两者俱是小道法术。
天眼术便是修炼法眼,练成后可看见一些法力波动的轨迹和一些灵体之类的东西。
焚炎术即是放火,以丙火真气为基础的火术,狂烈火爆,摧击性很强。
这两种焚炎术好练一些,毕竟丙火真气是现成的。
天眼术要入门则至少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日后还要时时温养。
每年温养九九八十一天,历经八十一年,方才算练成了,不过只要前边七七四十九天入门了便可以用了。
练成与入门的效果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焚炎术则只要熟悉丙火真气在体内经脉运行的路线,懂得如何激发出去便行了。
剩下的只是多多练习增长熟练度。
这一门基础法术既常用又实用。
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
杨润甲先练习焚炎术,时间一晃便过去一个多月。
这一个月只有一次被打扰,因为一次外出行动的事,并且粮食储备还不足了。
杨润甲正练的上头,自然不可能去。
出门把粮食堆满仓库,宣布外边的事全权让杨北峰代理,秦禹为辅助,咋办都行,就是别打扰他。
这一个多月入门了天眼术,也把焚炎术练的差不多了。
不说炉火纯青至少也是收放自如。
焚炎术不仅可以用来放火,还能将火焰收束,以达灭火的目的,练习过程中也从未失火。
一连窝了一个多月,杨润甲心里觉得有些闷了,也想试试一个多月来的成果如何,便打开门来到院子里。
“杨哥,你出来了。”
趟坐在一边的魏朝阳惊喜道。
“嗯。”
杨润甲应一声,一招手,一道赤红色火焰自手心升起。
继而风长至五六米高,随风摇曳,一片炙热感向四周传散开去。
“我去,杨哥你觉醒了异能了!”
魏朝阳惊叫道。
杨润甲手中火势越来越强,呈螺旋状飞舞。
却突然如天女散花般四处激射而去,又万川归海似的朝他身边汇聚,不停的旋转,犹如一道火龙咆哮。
倏而,杨润甲收了法力,漫天火焰顿时消散一空。
魏朝阳看的目瞪口呆,不一会回过神来,惊叹道:“这可比我的火强多了。”
杨润甲也不多做解释,只道:“好好努力吧。”
他步伐轻快的出了院门。
此时已临近四月,天气没之前那么冷了,大约零度左右。
这温度比起前几个月已经是相当温和了。
往年东山省基本都风调雨顺,气候宜人,可自从陨石降落后,气候变的相当怪了。
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赶路,男人居多,另外一些拾荒队的成员多些,各个行色匆匆,目不斜视。
杨润甲轻叹一声,走上街道,缓缓踱着步子。
心里无来由的想起赵薇薇,回忆起第一次相见,在哪个陈旧的小旅馆里第一次相拥,那时是何等温馨,如今却物是人非。
不知不觉,走到王宅那边。
见有几十人从王宅往外搬粮,这些人并不是警卫连的人,心中大感好奇,便上前询问。
“你们在做什么?”
杨润甲拉住一名正要回去搬粮的士兵问。
“杨副旅长!”
士兵认识杨润甲,敬了个比较标准的军礼。
杨润甲右手下意识一抬,但他没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肯定敬不好,便没回敬。
“搬粮呢。”
“为什么从这搬粮?”
“这就不知道了,让来搬就来了。”
“奥,那你去吧。”
“是。”
杨润甲进了王宅,便见杨北峰站院子里和几人聊天,看起来还比较融洽。
那几人都是特战队里的军人。
秦禹站在稍远处看着那些人搬粮,板着脸,眉头有些皱,看起来有心事。
“爸,这是怎么回事?”
杨润甲走过去问道。
“杨副旅长来了。”
“诶,杨副旅长。”
那几人不咸不淡的称几声副旅长,以示尊敬。
但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你出来了,你这闭关可闭了好久啊,正好快没粮了,你出来的正好呀。”杨北峰笑道。
“怎么了?”
杨润甲闻言眉头一皱,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城里粮食不多了,民众都没得吃,徐旅长找到我,想让我们提供点粮,我…我,就……”
杨北峰看着儿子渐渐阴沉的脸心里猛然一沉,又看了看身边几人的神色,突然觉得说不下去了。
“还剩多少?”
“还剩,还剩……”
杨北峰神色渐渐愧疚。
“诶,杨副旅长,令父也是大局着想,救了这么多人,功德无量,您可别怪他呀。”
旁边一人正色说道。
“你们走吧。”
“嗯?”
“耳朵塞驴毛了?”
杨润甲抬眼瞥他一眼,寒光迸射。
那人一怔,和身边几人对视一眼,说道:“那就不打扰了。”
这些人快步走了,装走半车粮食。
“怎么回事?”
杨润甲皱着眉头问他爸。
杨北峰支支吾吾的解释了半天。
他才大体弄明白,原来杨北峰不撑捧,听不得奉承话,人一夸他,他就要开花。
这些日子叫人摸准了他脾性,给捧的找不着北了。
“你这么个弄法,多少家当也得给你败光。”
杨润甲无奈的说。
杨北峰面露愧疚,说:“我就是看那些人挺可怜的,都吃不上饭。”
“那你能吃上了?这点粮咱这帮子人还能吃几天?你考虑过吗?”
“不是有你吗?”
杨北峰犹豫道。
“我会生粮是咋地?!”
杨润甲突然吼道。
“我说老爹你咋这个德性,我以前还真没发现啊!
你好歹也在学校当过后勤主任,就这么办事么!”
杨北峰脸色一黯不说话了。
秦禹在不远处看着,面无表情,之前他是委婉劝了好一顿功夫,但没效果。
这人没什么特异能力,但杨润甲为什么要提他呢?
因为他发现此人处理事上思维很敏捷,并且都能按到点子上。
之前在淮南大学读管理学硕士,属于军师型人才。
缓了一会,杨润甲心情稍复,又带着几分调侃笑道:“叫你管这一摊子事也真是难为你。
我记得你那后勤主任还是托关系找的吧。
算了,心善也好,那点粮食就当接济民众了去吧。
老爹你以后快歇着,看来你是管不了事的。”
“嗯。”杨北峰安安分分的点了点头,不做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