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盏:“救命,你在求谁?”
二掌柜都快哭了,“你你!求你——救救我……”
音盏笑了,“救你可以,不过价钱得先谈好,你金凤楼二掌柜的身价应该不低吧。”
二掌柜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你……这是趁火打劫!卑鄙小人!”
“那我走了。”
“别——我给!我给,你要多少钱都给,快动手啊!快快……”
二掌柜把腿伸得远远的,偏着脑袋,喉咙发出害怕到极致的呜咽声,脸色青白交加、冷汗淋漓,一副随时要昏厥过去的模样。
音盏看着已经蹿到二掌柜大腿上的怪物,手里的鞭子银光闪耀,却没有贸然动手。
之前她一直以为怪物触手是像蛇尾巴那样圆的,现在才看清,那玩意儿是扁的,鼓起地中间布满很多细细密密的红色小刺,两边扁下去,边缘像刀刃一般锋利,能轻易割破人类皮肤。
她终于知道,勺婶尸体上那些伤痕是怎么造成的了。
只是怪物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是要人的命,直接割断脖子或者像对勺婶那样把心挖出来就行,但它没有,甚至对人肉也没什么兴趣,牙齿咔嚓咔嚓摩擦着,却没有对二掌柜下口。
音盏手里的银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芒,怪物似乎对着她十分忌惮,往二掌柜身上爬时一直都躲在后面,把对方当做了天然肉盾。
此刻“肉盾”却有些不对劲。
她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神色也变得木然、呆滞起来,好像睁着眼睛睡着了。
音盏没功夫深究,因为时机到了。
从怪物缠上二掌柜时,她就知道麻烦了,这玩意儿显然不像看着那么蠢,它能发出婴儿的啼哭把自己引到床边偷袭,还能玩出声东击西这一手儿,可见智力不低,硬打当然行,但人质怎么办?
哪怕音盏不喜欢二掌柜,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所以她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和对方提要求,看似在拖延时间,实则是吸引怪物的注意力,不然万一动手时,这家伙儿一触手捅穿二掌柜心脏,即便是她也来不及救援的。
不能力拼,只能智取了。
怪物以为对方在忌惮自己和手里的人质,才迟迟没有动手,但它误判了一件事。
音盏手里的银鞭并非是个整体,而是由无数银丝凝聚而成,可聚可散,就在她们谈话时,几根比蛛丝还细的丝弦神出鬼没向四周散开,绕到二掌柜背后,悄无声息聚拢在怪物周围。
待所有方位的银丝到位后,音盏手指微动,上下左右的银丝齐齐动了,以雷霆之速缠上怪物的双翼、脖颈、触手,银芒急速游走,仿佛用不尽似的,瞬息将目标捆得严严实实,无法动弹。
“哇哇哇——”
怪物跌落在地,像个蚕蛹似的在地上挣扎扭曲,又发出闷闷的类似婴儿啼哭的叫声。
音盏手里的银鞭已经不见了,她大步上前,一脚踢在怪物身上,“哭个屁,早看你不顺眼了,还敢暗算我,信不信把你牙齿一颗颗敲碎……”
话未说完,后脑突然传来一阵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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