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秦紫月接过饮料,看着齐继几口便灌进去了半瓶——可见心头火气有多旺。
齐继深吸了一口气:“要是思璇或者洄洄在就好了,她们还能帮你分析分析,出出主意。我这方面一向低能,但我知道我非常非常不喜欢这个男人再出现在你身边。”
秦紫月也喝了一口果汁,沁凉清甜的感觉从舌尖流淌到心头,一如齐继带给她的感觉。
“可是我很庆幸你今晚能在这里,思璇和洄洄当然好,可在我心里你是不同的。就在刚才,我得知伯克利给我的奖学金是他捐了一大笔钱换来的,我把它解读为分手费。
我还逼问他给了前任未婚妻多少分手费,还很刻薄的做了比较,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强压着不耐烦。然后我在窗户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看到我的尖锐苛刻,怨气冲天,我简直不敢相信那张尖酸刻薄的脸是属于我的。
齐齐,我不喜欢这样。我以为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不再是那个软弱无助、自欺欺人等待救赎的傻瓜,我以为我能做到了。可我真的不想因此成为一个尖酸刻薄、满腹怨气的人,我不喜欢这样!”
齐继看着她,难免联想到五年前和自己在旧金山机场抱头痛哭的那个秦紫月,她抬手帮她拢了拢头发。
“你当然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你想想过去这五年,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了不起吗?人都是有情绪的,别把自己逼的太紧。”
“是这样吗?”秦紫月似乎有些茫然。
齐继严肃的看着她:“紫月,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又对唐铮动心了?”
秦紫月明显一怔:“当然没有。我只是,只是……”
“只是觉得他也没有那么罪大恶极、罪不可饶?”齐继看着她。
秦紫月没有做声。
齐继:“从你们重逢到现在,他用过的计策应该是暗渡陈仓、请君入瓮、以逸待劳和欲擒故纵,至于以后他是要使苦肉计、美人计还是连环计,我就不得而知了。他的目的,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不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吧?”
秦紫月低下头:“我也不确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确实没有再提一句过去的事,也没有一点超过工作关系的举动。他是很看重我,不过我也不知道是出于公事还是别的。”
齐继想了想:“我不擅长处理这样的关系,不过我可以尝试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由结果来推导过程和动机,你想听吗?”
秦紫月点头:“当然。”
齐继把果汁放下:“我知道的关于这个男人所有的信息都是源于你,源于你以尽量客观的方式做出的主观意识的表达,所以我的推导当然也是主观的,只是换上了我的视角。如果你不同意就打断我,我们可以随时修正。”
齐继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这个男人优越感很强,不同于其他人形于外的傲慢自大、卖弄炫耀,他的自负更接近于觉得自己是上帝……”
秦紫月眸光闪动,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