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月更加无语了:“硕士读了三年很光荣吗?”
邓逸耸了耸肩:“我那是学的扎实。”
面对某人的厚颜无耻,她真有点三观尽毁——自己明明这么正常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奇葩?还居然都成了朋(损)友!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她实在没法说“你本科读了五年,硕士读了三年,挂了那么多科,貌似大半都是因为翘课,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个扎实法!”
“你无敌了!”憋了一肚子话没法说,她只能承认——人至贱则无敌!
邓逸笑得志得意满:“小师妹,做人不能忘本。你可别忘了,迎新晚会上我可是第一个向你抛出橄榄枝的人!”
冯恺都有点听不下去了,邓逸是个什么尿性,他门儿清得很。
这家伙的名言是“这世上的女人只分两种——我想睡的和不想睡的”,他百分之百肯定这个禽.兽一定是对人家起了色心。
“我看你是见色起意吧?”冯恺斜睨着他。
“你这次还真猜错了!”邓逸轻哂。
他看向秦紫月:“你刚到美国那会儿,有没有八十斤?我记得特别清楚,你那时候脸型都是这样的……”
邓逸把两颊吸进嘴里,“我当时第一个念头是,这姑娘看肤色肯定不是非洲难民,看脸型应该也不是鸭绿江邻国跑出来的,我分析大概率是南越的难民,反正我泱泱大吃货国不可能有这样的芦柴棒!”
邓·福尔摩斯·逸说完自己的推论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以示对自己的肯定。
除了唐铮,几位男士都有些忍俊不禁。
秦紫月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邓逸感受到了死亡电波的威胁,话锋一转:“但是——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就凭我的投资眼光,在UCB的一众学子中,在UniversityofwhichstudentscanonlygetCandB,我一眼就看出这绝对是能得A的那个。然后我就跟着她上课,蹭她的作业和teamwork,果然顺利毕了业!”
(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简称UCB,因为对学生要求严格,考试极难获得高分,被戏称为只能得到C和B的大学。)
邓逸的这段话可谓真假掺半。
事实上他第一眼看到秦紫月就被她吸引了,美人即使病弱也自有一种弱柳扶风、楚楚动人的婉约,不然也就不会有“病西施”这个词了。
不过她身上无喜无悲,落落寡欢的气息太重,一看就知道是“大病初愈”,甚至“重伤未愈”的状态。
邓逸很清楚自己对女人也就是三分钟热度,这么个病美人他是一万个不敢招惹。万一被她当成了救命稻草,可以想见日后一旦他移情别恋,她很有可能会从SatherTower上纵身一跃。
“救命稻草”可能就成了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造孽啊!
一想到这种可能,邓逸所有的绮念都“滋”的一声熄了火!游戏花丛多年,还没玩出过人命,他是不打算造这个杀孽的。
不过他对秦紫月实在太过好奇,所以就借一起上课为由找各种机会接近她,抄她作业,和她一起做teamwork,一来二去竟然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