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惊讶呢？”
小丑歪歪脑袋，四周的光猛地亮起。
照亮了这节车厢。
阿海的身体躺在地上。
头已经没了，只剩下了红红白白的物质。
碎裂头骨渣滓崩的满地都是。
小福很想吐，忍了又忍，将视线转向自家队长。
试图洗洗眼睛。
顾清挑了下眉。
十分配合的说了一句。
“哇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小丑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他不再那样动作夸张。
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顾清。
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将顾清碎尸万段。
小福吓了一跳，抓了抓顾清的衣服。
小丑却又开心起来。
夸张的表情配上他怪异衣服和妆容。
整个人没有搞笑，只有惊悚。
他的声音明明是少年的声音，却时不时的发出怪异的吼叫。
手里红色的球出现又消失。
他像是在观察顾清。
然后，顾清听到他清晰的描述问题。
“你早就知道他是系统的人？为什么？”
顾清看着他的眼睛。
浓浓油彩下一双没有光亮的眼睛。
“他被破晓的人救了，但是却并不紧张慌乱。”
“进入副本后慌乱的样子像是演的，刻意引导观众思考我是系统说的干扰。”
“异能是攻击类的，却表现的很弱的样子。”
顾清挑了下眉。
做了最后的评价。
“漏洞百出。”
顾清叹了口气，看向小丑。
“所以你也是想要站在系统的一边杀我？”
小丑转了转手里的棒球棍。
摇摇头。
“我只是觉得好玩，我不想离开游戏呢！”
说着将手里的球抛向空中，一个又一个。
动作流畅优美。
像是真的杂技演员。
顾清眼睛眯了眯。
这意思很清楚，系统要继续游戏，顾清要毁掉游戏，所以小丑要杀顾清。
直播间的人沉默下来。
顾清挑了下眉。
开始引导观众。
“那也就是说，系统找了一些帮手混在玩家里。”
小丑开心的拍手。
红色的球掉在地上。
“答对了！答对了！真是有趣吧！那蘑菇是个天才！这实在太好玩了！”
“对吧对吧！身边的人可能是鬼！”
“哈哈哈哈哈哈！”
“你答对啦！我要奖励你！”
说着说着，小丑又开心的手舞足蹈。
脸上的肌肉不正常的抽动着。
小福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
抿抿唇，用眼神示意顾清，别理这个疯子，快走。
可是顾清仍然看着这个小丑。
因为下一刻，那些红色的球像是长了眼睛一样。
越过顾清，朝着小福的脑袋砸去。
蓝色的光，晃得直播间猛地黑掉。
小丑消失在了原地。
顾清看着空荡荡的车厢。
小福紧张的说。
“队长，好像不对劲，那个阿海不见了！”
说着就着急的打量着周围。
顾清将手里的画笔扎向小福的心脏。
头也没回的往下一节车厢走。
脸上温和的笑意消失。
这个小福手上没有陌离给的戒指。
刚刚收到擦伤也愈合了。
原地，小福的身体变成了木质的人偶。
蓝色的花晃坏了直播间。
此刻顾清也不再演戏。
他不再笑，本就冷的气质现在能冻死人。
顾清的身影极快。
第二节车厢里坐满了人。
顾清一进去，就被喧哗的声音吵得耳朵难受。
那些人，都像是没有看见顾清一样。
虽说那个阿海的演技一般，但是异能确实很强。
可以模仿人类的木偶，再和那个小丑配合一下，倒是一出精彩的表演。
可是此刻。
顾清手上的戒指闪了闪。
小福的声音伴随着其他人的说话声传来。
“你们抓我干嘛？我没有什么用，也不是系统说的干扰！”
“阿海你没死！”
伴随着东西打破的声音。
小丑开心的声音传来。
“系统说，顾清的弱点是队友，所以你怎么会没用呢！”
阿海不满的哼了哼。
“跟他废话什么？我们赶紧把陷阱弄好！”
小丑忽然惊讶的咦了一声。
小福大声的喊了一句。
“第五节！暗格！”
顾清手上的戒指灭了下去。
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第二节车厢里的人朝着顾清攻击。
却直接扑了个空。
顾清直接出现在了第三节车厢。
他的脸色很白。
顾清的异能画影并不是速度类型的异能。
只是呈现顾清心中的影像而已。
此刻他借助蓝色的花的能量，强行提速。
消耗的是他的生命力。
但是效果确实不错。
第三节车厢里布满了气球。
顾清挑了挑眉。
手掌翻转将小福给的扣子丢出去一颗。
气球炸开，车厢动了动。
气球内的液体撒了一地。
那一小块地方。
发出滋啦一声。
似乎是有腐蚀性。
顾清的眸色没有任何变化。
冷笑一声，觉得有些恶心。
身影晃动。
他的确没有防御的异能。
碰触到液体的位置腐烂再愈合。
速度极快的通过。
除了脸色苍白，他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好像那些伤口没有存在过一样。
蓝色的花和他融在了一起。
他会受伤，但是也会很快的痊愈。
第四节车厢空无一物。
没有人，也没有物品。
甚至没有任何桌椅。
顾清又将扣子抛了出去。
掉在地上，没有任何变化。
顾清挑了挑眉。
手抓向空中。
柔软的，滑腻的东西出现在顾清手心。
顾清将那东西放在地上。
眉头紧皱。
好像是个人的器官。
但不是心脏的样子，而是很多个器官缝在一起。
那东西落下的瞬间。
一具长相奇怪的身体出现在顾清面前。
他的神色完全冷了下来。
是齐之川......
顾清动作顿了顿。
没有看那具身体。
而是朝着第五节车厢走去。
一进门就被彩带糊了一身。
“surprise！惊不惊喜！是你的朋友哦！”
“这是你刚刚答对题目的奖励哦~”
“嗷，哈哈哈哈！”
第五节车厢内都是小丑的装饰。
小福被高高吊起。
没有了意识。
身体被傀儡线绑着，阿海正警惕的看着顾清。
阿海的手指微动。
车厢门动了一下。
顾清感觉肩膀被拍了拍。
回头，看到了齐之川放大的脸。
小丑更加开心了。
看到顾清终于不是笑着的样子。
小丑满意极了。
他将手里的彩带放下。
语气带了些跃跃欲试。
“我准备了个游戏，你要不要陪我玩啊！”
红色的球抛在空中。
小丑的脸抽了抽。
油彩有些花掉了。
看上去更诡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