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现在确实我们掌握的情况太少了,就连耿乐都说不出个缘由,也就只能随它去,等到以后有机会再查了。
我看了看表,从我们进医院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了,楚馨居然还没有处理好伤口。就算是她胳膊伤的比较严重,也不应该用这么久的时间吧。
耿乐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有点担心的看着我说:“东哥,嫂子那边是不是包扎的时间太久了?要不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我心里一紧,抬脚就想出门,却被耿乐一把拉住了。我怕有点疑惑的看着耿乐,他指了指我的脸说道:“东哥,你现在不是刚刚那个脸了,这么出去恐怕会出问题,还是得处理一下。”
我这才想起来我的脸已经变了,但是眼下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遮一遮。好在耿乐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口罩,直接帮我戴在了脸上,遮住了我大半张脸。
小峰想了想,也从兜里拿出来一幅墨镜扔给了我,然后开口说道:“好在我身上习惯性带个装逼的墨镜,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
我全副武装了一下,就赶紧往刚刚那个医生去的病房走了过去。一进门,我就看见楚馨躺在靠近门边的病床上,脸上的表情还是很虚弱,不过胳膊上的伤已经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那个医生从里间走了出来,看到我们有点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处理好会叫你们吗?还有你这个家属,捂得这么严实干嘛。”
医生果然对我这幅奇怪的打扮起了疑心,好在耿乐应该是刚才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法,直接开口解释道:“我大哥是过敏体质,一碰见血脸就会肿,连眼睛都肿的不行。刚刚这不是特殊情况吗,才硬着头皮把人送过来,结果脸上就肿了。不过没什么大事儿,我们随身都带着氯雷他定,他已经吃了,估计一会儿就没事儿,现在还是遮着点比较好。”
我禁不住在心里默默的给耿乐伸了个大拇指,他这么一说既解释了我奇怪的遮挡,又不至于让医生因为担心我的病情而强行摘掉我的伪装。
而他刚刚说的那个氯雷他定,虽然我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但八九不离十应该是一种脱敏药。这么专业的词说出来,肯定是更能打消医生的疑虑。
不知道是耿乐说的话让医生相信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个医生居然也没再说别的,只是狐疑的看着我的脸,好像是想看清什么的样子。
我估计医生可能是怀疑遮的这么严实究竟还是不是我。所以为了让医生相信这真的是我,我赶紧开口说道:“医生,您不是说我女朋友包扎完了您就通知我吗?现在我看她这已经包扎完半天了,您怎么没跟我们说啊?”
医生听到我的声音,果然放下心来,也就不再盯着我看,反而是不耐烦的说道:“虽然胳膊是包扎好了,但是你没见她还没醒吗?患者这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暂时性休克,我建议还是让她医院待到清醒比较好。之前你说是一个小流氓把她给伤了,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吧,一个女生遭遇这种事害怕也很正常。”
我皱了皱眉头,楚馨现在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要是真的等到她醒,恐怕别人早就找到医院来了。
医院这种地方到处都是摄影头,而且刚刚进来的时候耿乐和小峰根本也就没想到遮住脸什么的。所以说要是有人想要对我们做什么不利的事情,恐怕随时都能找到这儿来。
想到这儿,我觉得医院这个地方真的不能久留,于是开口对医生说到:“医生,我们家里现在还有点别的事儿,必须得回去了。我看她可能暂时醒不过来,不然我就把她带回去吧。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您告诉我该干什么就行了。”
本来我觉得这个要求还挺合情合理的,毕竟有很多人都不愿意待在医院,想要回家也是个正常的请求。
没想到医生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我,还很生气的大声对我说着:“这怎么行!现在她还没有醒过来,一旦醒了就需要注射一些药物,还要吊一些营养品和葡萄糖来维持正常的基础代谢。你们家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条件,现在你女朋友伤的这么严重,我怎么能让你就这么带着她回去。”
我被吓了一跳,觉得有点奇怪。虽然说医生就是应该关心病人的情况,但是这个医生的反应实在也太大了,简直就像我刚刚提出了什么罪大恶极的要求一样,恨不得把我活活吃了。
我只得把态度放的更好了一点,继续耐心地解释着:“但我们家确实有别的事情,这样吧,我先带她回去,我们家楼下就有一家诊所。等她醒了我就带她去诊所打针输液,您把需要的药剂开给我,我去药房拿,这样总可以了吧?”
没想到医生还是摇了摇头,他见我态度挺坚决,于是换了个说辞,带着点威胁意味的有脑震荡之类的问题,那问题可就严重了,说不定说道:“我跟你说,现在你女朋友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的昏迷。如果说她的脑部还会威胁生命。所以我奉劝你还是等她醒了,做一个具体的检查再走吧!”
我觉得有点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您刚刚不是说是因为受惊吓吗?况且我女朋友根本没有撞击过头部,又怎么会出现脑震荡的问题,恐怕是您搞错了。”
我觉得我已经够客气的了,没想到这个医生居然恼羞成怒的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说道:“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懂还是我懂?我跟你说,我说什么都是有医学根据的,不像你们在那儿胡猜。所以我说你女朋友有脑震荡的可能,她就是真的可能是脑震荡。我奉劝你给你女朋友做这个检查,不然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别怪我当初没有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