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酝岛沸腾了,不管是之前的反抗军,还是那些八酝岛已经恢复了一些打算加入反抗军的预备役,他们望着营地外搭建起的一处高台。
即使冒着暴雨和不时落下的雷电,都没能浇灭人们的热情。
高台之上,若木佩戴着无垢之面,从上而下看着被绑起来的人。
“九条老家主,在您下达命令的时候,是否想过会有今天?”他阴恻恻的问,“我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只要你在这和他们还有前往海只岛对那些岛民说,我错了,并且磕几个头的话,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呸!至冬的杂碎!还有下面那些刁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大御所大人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九条孝行显得相当硬气。
“希望您等下也有这么好的心态。”他从高台上下去了。
“我需要一张渔网。越细越密越好。”他对人群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当中有些人跑得飞快,没多久就把他要的东西带了回来。
他重新回到高台上,将九条孝行身上华贵精致的衣物切割,剥离,没一会,被绑着的人就变得赤条条的,“九条大人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别以为神神秘秘的老夫就怕你!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左右不过是一条命,想让我认错?绝无可能!”
“非常好,我来给你解释一下。”他将手搭在九条孝行因为暴露在雨下而逐渐失温的皮肤上,“璃月有个成语,叫……千刀万剐。”
“我要在这割足你一万刀。”
“以慰亡魂。”
“放心,别以为一把老骨头割不了几下就咽气了,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走的。而且……”他说着手中突然多出一柄苍白的匕首,捅进了九条孝行的心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活着,不想让你死,那你就只能活着。”
他将匕首在九条孝行的心脏内搅了搅,抽了出来,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借着系统治疗着他的伤势,很快那处伤口愈合,比周围的皮肤白皙些许。
九条孝行被从鬼门关拉回来后,脸色终于变了。
他将渔网洒出,罩在九条孝行的身上,然后用力收紧,慢慢的绞动着剩余的部分,让九条孝行有充分的时间感受到,渔网在他身上慢慢的、一点点的将他的肌肉从渔网的空洞中挤压出来的感觉。
九条孝行此时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老夫愿意去海只岛谢罪。”他终于是松口了。
“不好意思,过时不候,而且你并非真心。”他说着就拿起匕首在渔网鼓出来的肉上割了起来。“感受痛苦,思考痛苦,接受痛苦,理解痛苦吧。不了解痛楚的人怎么会感同身受的道歉?”
“等会我会把带有雷祸的水浇在你身上,让你也品尝一下你计划中八酝岛居民的感受。”
……
惨叫,怒骂不绝于耳,他在这已经剐了九条孝行整整一天。
如果不是有系统协助,九条孝行都已经死了十数次。
残忍吗?血腥吗?其实他看见九条孝行流出的也是红色的血都有些想笑。
深渊魔物都比他更像人,
其中也有不少高台之下的人,或是听到消息从海只岛赶来的八酝岛岛民。
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一位面容三十出头但头发已是花白的妇人,她冲上高台,一口对着九条孝行就咬了下去,硬生生撕下了块肉来!甚至在骨头上都留下了一口深深的牙印。
那样子恨不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他将妇人拉开,递给她一把匕首……
……
这场血腥的祭奠进行了整整三天,不下千人登台拿着刀对九条孝行行刑。
真正做到了千刀万剐。
就算是这样,九条孝行依旧没有死,或者说他的状态比之前都要好。
若木还有别的惊喜等着送给他。
将自己被鲜血染红的外套脱下,丢在一旁,将面具摘下后,九条孝行被五花大绑的塞进了异空间。
站在雨中将所有的血腥气冲散后,他才对台下依旧没有散去的人群开口,“九条孝行此人我还有别的安排,待他该赎的罪赎完了,我就在这里把他挫骨扬灰,以慰惨死岛民的在天之灵!”
人群渐渐散去了,他看着一旁堆起的“肉山”,厌恶的啐了一口,倒上油将其点燃。
他不是没考虑过自己这种血腥残忍的做法,会不会让愚人众在海只岛好不容易有些好转的口碑急转直下。
但看着飘在天上厚重的乌云,就像是惨死岛民徘徊着不愿离去的冤魂,他还是做了。
回到营地暂住的房子内,被堆的满满当当礼物的屋子吓了一跳,过了许久他才笑了起来。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魔神爱人了,真是群可爱的人,
……
他去了一心净土一趟,看着几乎被清空的自动售货机,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吐槽,雷神真是好胃口……也有一副好牙口。
雷电影不知是不是收到了消息,还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什么,深深的望着他、“若是真当时身边有你……”
“什么?”若木正在往售货机里补货,并记下那些没怎么动过,应该是不太喜欢的甜品,打算回头换点新的。
“没什么。”
“说起来意识体会蛀牙么?”补完货替换了能源储存罐的若木收拾起一心净土内的包装袋。
雷电影其实已经归拢好了,所以不需要费太多时间。
“谁知道呢。”她轻轻地笑了笑。
…………
“博士大人,先知大人来访。”
正准备出门的多托雷手抖了抖,“把人带到会客厅,别给他上茶,就说我在忙,先晾他几个小时。”说着他抱起一只箱子准备从另一个门出去,“对了。”他停下脚步又补了一句,
“把暖气关了。”
……
多托雷抱着那只纸箱,一路急冲冲的进了潘塔罗涅的办公室,把箱子往他桌面狠狠一放,有几张纸从里面飘了出来。
带着眼镜的潘塔罗涅笑眯眯的,仿佛没有对这位直接冲进办公室的同事的无礼行为生气。
“什么风把多托雷先生吹来了?”他将手指交叉在一起,坐在桌后,好脾气的问,“之前不是嫌弃我这间办公室满是铜臭味么?”
“马洛维特肆意妄为消耗我预算,这事你真的就不管管?”多托雷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和这只璃月“狐狸”打太极了。
“唉,一大把年纪了跟个半大的孩子计较,你也不嫌跌份。”潘塔罗涅从他带来塞得满满的箱子里拿出一叠单据,“这钱兜兜转转不还是从我这出去么?”
“他消耗的预算,跟‘你们’花出去的相比,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潘塔罗涅其实并不反感别人花钱,钱放在那里只不过是一堆无意义的金属,他所求的从来也不是这些。
对于这种规规矩矩花钱的人,他向来好脾气,所以对若木的行事也没有什么意见。
他有些反感的是……无意义的赔款。
……
多托雷到会客厅时,距离他出门已经有了三四个小时了。
他原以为若木已经没耐心回去了,只是没想到推开门看到了让他比吃了潘塔罗涅软钉子,更加心塞的一幕。
少年半倚在一张自备的软塌上,手里捧着半个西瓜正拿勺子吃着,旁边的矮桌上还放了杯奶茶,一块方形的晶体板用架子支撑在桌上,似乎正在看枫丹新上映的电影,一边的地上还放了台取暖设备,烤的小脸红扑扑的。
他搓了搓在外面被冻得发红的耳垂,感觉更加心塞了。
须弥那片的手艺退步了么?
“大忙人,我可算等到你回来了。”他将晶体板收起来,冲着多托雷打了个招呼。
多托雷看着笑的眯起眼睛的若木,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还真都是璃月出来的“狐狸”!
“找我什么事,直说吧。”他显得异常的没有耐心。
若木取出一只罐子抛给他,默默地开启了虚化,见他稳稳地接住了,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的事情,带着些遗憾,小小的叹了口气。
多托雷伸出手接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但是东西已经被他稳稳地捞在手中,见没什么异动索性也就查看起罐子里储存的东西,“雷神的力量?”
“嗯,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说说吧。”这东西对以后的计划有用,听听也无妨。
若木从异空间里把九条孝行薅出来,摔在地上,“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个小玩意。”
……
听完若木的计划后,他笑了起来,“以前张口闭口骂我疯子,你倒是比我还疯。”
“这事我同意了,但是这种同样的雷神力量,你要再给我五罐。”
“两罐,不能再多了,我可是豁出命搞的。”
“三罐。”
“成交。”
多托雷看着又眯起眼睛笑起来的少年,觉得自己被坑了,该死的璃月“狐狸”!
若木起身就想离开,被多托雷叫住了。
“把你的东西带走。”他用下巴指了指软塌和取暖装置。
“是你的东西,反正都是花你预算买的,也算物归原主了。”
他觉得再和少年在这扯皮,须弥那片没准又得回来维修他一次。
“三天后来拿货吧。”他拽起九条孝行的一条腿,不理会老头的咒骂将其拖进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