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手!”
难得来须弥城一趟的提纳里等了许久也没见说临时要加个班马上完事的好友回来。
他就问了问旁人,跟着赛诺来的路线追过来了。
提纳里的耳朵微微动了动,敏锐的听到了房间内自己好友拔高的声音,只是……似乎有点羞愤交加?
他带着极大地好奇和担心推开了虚掩的房门,“赛诺,我进来了啊。”
“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
提纳里看了一眼之后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尾巴也不安的晃起来。
他看见自己曾经在化城郭遇到的愚人众少年光着上身正扯着好友身上最后的一块布料,桌子旁边的地上还堆了一堆的衣服……
“你再不撒手,我唤请神灵凭依了啊!”
“大风纪官不至于输不起吧?就看一眼!”
……
将时间倒回赛诺刚刚进入房间时,若木冲他晃了晃手里的七圣召唤卡牌。
“来两把?我亲爱的老朋友。”
赛诺的手在听到这句话时,好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就想去解开斗篷下随身携带的卡包。
他最近挺忙的,已经十几天没有打牌了,着实有些手痒。
至于接到的举报……这人是愚人众执行官,现在还真没办法抓他。
赛诺回头朝着身后跟着的风纪官下达了命令,“去把那三个报假案的镀金旅团成员抓回去,让他们缴纳一笔罚款,我来安抚一下国外的友人。”
“是。”
几位跟着赛诺的风纪官快步的走出了房间,还贴心的将门带上了。
见下属走了,赛诺坐在了桌旁,同时把手中拎着的武器放在一边,若木正在把之前赢来的摩拉收起来,“其实……他们还真没报假案,刚才我们确实是在赌博。”
赛诺扶了扶额头,随后把自己精选的卡组摆在桌上,拎起一袋若木没来得及收走的摩拉,“这个我就当罚金收走了。”
“你随意,不过大风纪官还真是刚正不阿啊……”
打了两把之后,若木打了个哈欠,“你这技术有所退步啊,稍微等我会,我去点两杯咖啡,打得我都困了,你咖啡要加奶和糖嘛?”
“加奶就好,我正好趁这个时间调整一下卡组。”
等若木从楼下端着咖啡回来时,赛诺已经调整好了卡组。
若木见到他眼中冒出的斗志,脸上的笑很灿烂,“这么打牌确实有些无聊,加点添头怎么样?”
“当着风纪官的面,要求赌博,我可是真的会把你抓起来。”
“不赌摩拉。”若木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了回去,“输一把脱一件怎么样?”
赛诺看着他穿外套的动作,想了想自己斗篷下的服装,沉默了一会。
“不赌。”
“那我回去了,晚安。”
若木说着就站起身,他脸上的笑容没变,这人的牌瘾已经被勾起来了,状态和卡组都已经调整好了,一把都没打是不可能甘心的,
他转动门把手要把门拉开时,身后传来了微不可闻的声音。
“回来,我赌了。”
“好嘞。”若木马上就回了位子上,抄起了桌子上他都没拿走的牌,“我们开始吧。”
在赛诺的坚持下,他们将衣服的数量调整到相同。
几次牌局后各有输赢,不过今晚的幸运似乎不在赛诺那边,卡牌和骰子都挺黑的,接着就发生了提纳里找来看到的那一幕。
赛诺看到提纳里找来了,护着下身最后的布料时挣扎的动作更大了,之前被他靠在桌边的那把权杖也因为两人的拉扯朝着一边倒了过来。
正巧倒在了若木的身上,他伸出手将权杖拿起准备放在一旁继续扯赛诺的衣服,只是权杖刚刚入手,他的眼前似乎闪过了什么光景。
那是一片紫红色的帕蒂莎兰花海……
赛诺见他停下了动作,也不顾的穿其他的衣服,扯过一旁的斗篷慌忙地套在了身上。
回过神的若木看着用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满脸通红的赛诺,叹了口气。
可惜了。
两人背过身各自穿起衣服来。
“提纳里,进来吧。”
……
三人面前各自摆了一杯咖啡,桌上还有些甜点。
“又见面了,若木。”提纳里像是忘了刚刚看到的事情,笑着冲他打了个招呼,又看了看一旁耳朵通红的好友,“没想到你们也认识。”
“之前出外勤的时候碰到过,我和赛诺相谈甚欢。”
提纳里点了点头,看了看似乎不想多说话的好友,耳朵抖了抖,难得在熟悉的人面前他会这么沉默,如果没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大概会讲起来……
“说起来,提纳里,你知道蹴鞠起源地虽然是在璃月,但须弥的人为什么踢得最棒么?”
提纳里端着咖啡杯的动作顿住了,他瞬间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弱弱的问了一声,“为……什么?”
随后猛地反应过来,看了看若木又看了看赛诺。
“因为都知道踢哪里啊。”
之前一直沉默的赛诺和若木异口同声的说,随后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提纳里摸了摸尾巴上炸起来的毛,打了个哆嗦,这种感觉太不妙了。
他看着盯着自己的两人,“看我做什么?”
“不好笑吗?”x2
“不好笑!完全没有笑点好吧?”提纳里苦恼的捂了捂额头,“你们两个……”
“那我就再讲几个吧?”
赛诺来了精神,连续讲了几个压箱底的笑话,并逐一解释了笑点,在提纳里越来越诡异的眼神中端起了那杯已经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口。
时间也算很晚,赛诺和提纳里准备回去休息了。
“有时间回化城郭看看,柯莱还挺想你的。”
“嗯。”若木点了点头,“她最近还好吧?”
“还不错,按照这个状态,过段时间她就能转正了。”
在分别前,赛诺往若木手里塞了只盒子。
“之前沙漠里找来的,本打算作为收藏。刚才的牌局确实是我输了,而且没履行赌约,这个算赔罪吧,不过下次我绝对不会输了。”
“好啊,下次见面我们继续。”
若木看着并排走远的两人,又看了看手里的盒子,摇了摇头,还真是认真到不行的大风纪官。
……
他打开那只赛诺塞过来的盒子,内衬的绸缎上躺着一只深蓝宝石与纯银雕成的铃铛。
若木拿出铃铛摇了摇,回响之声清脆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