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队友再次重聚,自然是值得庆祝,若木摆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我这个情况估计也进不了城,不如在这营地凑合吃一顿吧,好肉族的丘丘人说实话手艺还是有保障的。”
派蒙看着旁边在翻动篝火上烤着肉的丘丘人,上面似乎还有没处理干净的毛发,她疯狂的摇了摇头,“不要!你这都快活成野人了。”
荧心中也产生了些愧疚,这人为了救自己搞成现在这副样子,然后她竟然还转头把他扔稻妻不管了。
他自保是没问题不假,但是荧看着这人的娃娃脸,严重怀疑他还未成年。
“对不起了,是我疏忽了。”荧从背包里取出些食材,把掌勺的丘丘人拎到一边,扯出来条围裙系在身上,没多久就做出来几道还算丰盛的菜式。
看着这人狼吞虎咽的吃着,荧感觉心里更愧疚了,“怎么没回海只岛?去的话他们应该能送你离开稻妻。”
“你也知道的,我晕船,大船还行,小船不是要了我命么。”少年鼓着腮费劲了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叹了口气,“而且如果去的途中碰到什么人,我又不想因为自己让刚刚有起色的家乡在起什么变故,诶,派蒙,你打自己做什么?”
“我……我……”派蒙看着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觉得自己在稻妻城吃大餐还不算,竟然还一口气买了十个鸡腿的自己真是坏透了,这么一想,买到那些生姜也是自己罪有应得。
他把派蒙拉过来,慢慢的拍着她的背,看了眼眼眶有些发红的荧,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愧疚感这不就拉满了么?
倒是不枉折腾了一个通宵,让这处营地看起来像是他在这住了很久。
而那些被他奴役的丘丘人更是点睛之笔,富家少爷因为自己流落野外,原本肆意妄为的人现在只能靠着丘丘人营地过活还苦中作乐,就问你愧不愧疚。
人的脑补啊,永远是说服和攻略自己最好用的东西,没有之一。
……
荧回到稻妻城联系了万叶,借着他给的便利把通缉犯带上了船,看着经过一番修整换上整洁衣物笑的阳光开朗的少年,莫名觉得心里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微微有些发痒。
这样才对嘛,盗宝团和深渊法师还等着你回去祸害呢。
“荧你应该有快速在大陆上移动的手段吧,还要坐船回璃月么?”若木见荧带着些不放心的点了点头,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劲用猛了,搞的这人母性光辉都出来了,他本来还想着荧先用传送回璃月,他半道在船上刷个幻术直接走人,等船到了璃月港靠岸后再用神威回船舱,还能省下一番折腾。
在他正准备想用什么说辞把荧忽悠下船的时候,正在登船的人群中有两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荒泷一斗和久岐忍。
“老大,我就是去一趟璃月领毕业证书,你真的不用跟来的。”
“阿忍,我怕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
“老大,你有没有想过,我来离岛登船前碰上的麻烦,大部分都是因为你。”
“呃……这个……”荒泷一斗笑了几声,只是听着怎么都有些牵强,“反正船票也买了,现在船都快开了,票也退不了了,本大爷也想去璃月看看。”
“唉,好吧,但是啊,老大,璃月港和稻妻有很大的不同,到了那之后万事都要小心,你明白吗?”
“嗯!我听阿忍的指挥。”
若木听到他们俩的对话一时间有些失笑,这俩到底谁才是老大啊。
……
船队起航后若木就有些发蔫,他看着陪在旁边嘘寒问暖的荧,叹了口气。
这人要不在船上,无论是先传送走等船靠岸后再躲回船舱,还是用跋掣作为水上代步工具,他都比坐船来的舒坦,也算他自作自受吧。
他强打起几分精神,看了看同样在甲板上吹风的荒泷一斗。
反正都要难受一路了,找点乐子吧……没准能好过一些。
“荧,我们回船舱吧,我想打打七圣召唤转移下注意力没准会舒服一些。”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明海上有着不小的风,但鬼族青年的耳朵动了动,很明显是听到了。
“我是想陪你打,但是我没牌啊。”荧摊了摊手,“之前都是借酒馆的玩的,我可和你这种发烧友不一样,都活成那个样子牌愣是一张没丢。”
“这位兄弟也会打七圣召唤?”荒泷一斗走了过来,他见若木点了点头,很高兴的询问要不要来几盘。
这鱼……真好钓啊,若木看着跟自己回到船舱内休息室的荒泷一斗一时间觉得似乎也没什么乐趣了。
“阿丑。”荒泷一斗挥了挥手,不知道从哪蹦出来只牛,发出眸的一声。“这是我们荒泷派的编外成员,阿丑,等下就由他来当裁判。”
若木看着游戏里有名的擦边牛,看着他左摇右晃的,一时间觉得有些被洗脑了,他想了想,向荒泷一斗发出了灵魂拷问。
“嗯……这位编外成员上船的时候,买票了吗?”
“啊……这个……”荒泷一斗挠了挠头发,“阿丑身高不够,免票了。”
若木:……被当成未成年,半价买到船票的自己感觉好像膝盖中了一箭。
和荒泷一斗打了几盘之后,若木越打越觉得不对劲。
完全没有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从而导致注意力并未被转移走多少,晕船依旧在折磨着他。若木狐疑的看向桌子对面的荒泷一斗,这家伙传言中不是打牌挺厉害的么……
“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的牌组?”
“嗯,随便看吧。”一斗把手里和桌面上的牌都递给了他,若木翻看着挑了挑眉毛。
这家伙……三十张行动牌里塞了六把大剑?!
角色牌还都是大剑角色?!
输得这么惨,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冤,这牌组狗见了都得摇头。
当真是鬼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