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回家的路上,江箐诗还在八卦的询问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江净纯笑笑,回答说正确答案就是她刚刚说的那样。
江箐诗不免有些失望,但很快收起了失望,毕竟她磕的cp就在眼前,而且最近有了很大的进展,之后肯定可以在一起。
吃完晚饭后,江净纯主动找到江父表示她想好了,两人再次去了书房。
“我今天深刻的想过了,我不太想去公司。”
江父没表现出多惊讶,点点头,示意她说理由。
“虽然继承公司很好,可以得到很多权力或者股份,也有很多钱,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过自由一点的生活,如果我真的去了公司,那我自由支配的时间是很少的,而且管理公司事务也不是我想做的。”
“那你想做的是什么?还是说你已经想好要做什么了,想好大学要学的专业了?”
江净纯老实摇头,“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将来要学什么、要做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不想去公司,继承公司这种事情还是留给江陵靖吧。”
江父也知晓他的意思了,点点头,“好,这件事我会跟你爷爷说的。”
江净纯顿了一下,“爷爷会强制让我去吗?”
知道她的顾虑,江父笑了一下,“放心吧,不会的,他是明智的人,不会逼人做不喜欢的事情。”
江净纯放心的离开。
在走之前,江父喊住了她,“既然你不去的话,那你可以教你弟弟吗?”
“可以。”
“好,没事了,回房间吧。”江陵靖颔首,带上书房门回了房间。
等她走后,江父把这件事打电话告诉了江老爷子,江老爷子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没说太多,“她既然可以教,那就让她教江陵靖吧,把教学这件事提上日程吧。”
很快,江父通知了江陵靖这件事,希望他早一点开始适应公司的管理。
江陵靖听到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嘴里还咬着吸管,“不是,为什么是我啊?”
江父眼神有点奇怪的瞧着他,“家里就你一个儿子,你不去谁去?”
“不是。”江陵靖有点反应不过来,“我姐不是很厉害吗?之前还教夏傅珩,我二姐这次的舆论不都是我姐帮忙做的吗,这公司怎么继承都轮不到我啊?”他百思不得其解。
江父啧了一声,“你姐不愿意,所以才来找你的。”
江陵靖:“......”他肯定是这个家里最惨的人。
“可是,我也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你姐会教你的,我来就是通知你,让你做好准备,等你有空的时候就会教你了,早晚都是要进公司的,你什么都不会,还不赶紧学起来,我告诉你啊,你姐到时候教你,你给我放聪明点,别惹你姐生气了,你要是把她惹生气了我可找不到其他人教你,其他人估计也不会愿意教你,所以,别惹你姐生气是最首要也是最关键的,听到没?”
“.....那我要是没听懂可以继续问我姐吗?”
“事不过三,你要是问了三遍还没学会那你就去扫大街吧,你姐那么耐心的教你,三遍还不会,蠢得要死。”江父毫不留情的怼他。
江陵靖的手无措的在空中挥了挥,“不是,我还没学呢,爸你怎么就先骂起来了?”
江父哦哟一声捂住嘴,“骂早了。”
“.......”有爹有娘有姐姐,就是没有一个人真正在乎他的感受。
“总之,我说的话你都好好记住了。”
“是......”
*
经历过了昨天被盯着看的事情,谢逍以为她改变心意了,看上自己美貌了,所以才失神瞧他,他今天更加特地的收拾了一番,身上喷了点香水,还收拾了下头发,确认自己着装无误后才出门去了学校。
他早就到了教室等着江净纯来,听见她脚步声故作用功的模样在学习。
江箐诗跟江净纯一起踏进教室,看见谢逍的第一秒就感觉他今天有点像花孔雀,但是她找不到他穿着方面像花孔雀的证据,扬下巴示意了一下江净纯。
谢逍以为江净纯还会像昨天一样看着他发呆,可是除了偶然和他对视之外,江净纯没有再一直盯着他出神,就连发呆都是盯着别的地方。
谢逍:“......”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是他长得不够帅吗?还是他打扮的不好看?可是她又不喜欢张扬的。
谢逍给整郁闷了,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之后,谢逍越发觉得那天的事情是个意外的插曲,因为从那之后,江净纯和他的关系好像又恢复到以前的那种好朋友的关系,不肯再进一步。
谢逍整不明白,他也不想整了,扶着额头叹气,算了吧,反正以后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不着急,慢慢来。
江净纯其实是没有时间去想跟自己有关的爱情故事,因为周一至周五她要忙着学习,周六日现在也开始教江陵靖管理公司事务了,她的方法跟夏父是一样的,找了几份很简单的合同让他找利弊关系,让他看商业杂志,或者看一些别人怎么处理公司突发事务的案例等等。
就这么一直忙到了快要接近期末考的时候,期末考之前是江箐诗的17岁生日,她生日是6月18号,江净纯比她大了一个月。
大概是上次的假千金事件给江父江母留下了阴影,她们要一致同仁。
其实江箐诗本来是不太愿意办生日宴会的,她虽然嘴上没说,平常看着也没受什么影响,但心里还是记住了一些,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没办法做到不介怀,但是江父江母跟她表明了态度,最后还是决定要举办这个17岁的生日宴会。
江父江母就是一个态度,都是江家的女儿,都姓江,一个屋檐下的女儿都是一样的,一视同仁。
江老爷子也表明了态度表示会来支持江箐诗。
江老爷子心里其实是有一点介意的,老一辈的都有点看重这个血缘关系,但江箐诗这个孙女当的确实是很称职,舆论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江箐诗在舆论时期的状态确实说不上特别好,只是朋友们都陪在身边一起笑闹,不太明显。
生日宴会确定了,各种邀请函也都发了出去。
圈子里的人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江家的意思,明显就是护犊子,自家的自己宠着,他们肯定得去。
江箐诗生日,江净纯挺烦恼的,因为确实不知道送人家什么,她初高中那会儿没多少钱,同学过生日,她喜欢给别人送风铃,有一个同学每次过生日收到她的礼物,不打开礼物袋,摇了摇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不是风铃的话要么就是一个夜灯装饰品之类的,实在是不熟悉,也算不上好朋友,她就意思一下,但是江箐诗这不一样,跟她是姐妹,关系又很好,是好朋友,这得仔细想,不能轻易就送风铃,但这就是最难的地方初高中毕业之后,江净纯跟初高中同学就少了很多联系,她不是外向的人,别人不找她她也不会找别人,要说高中毕业之后还有联系的就是同一个宿舍稍微玩得好一点的。
最近因为江箐诗生日的事情,教江陵靖学公司事务的事情倒是暂时搁下了,谢逍学习也没逼得紧,她把闲暇的时间都用来想礼物,但是想了半天发现人家什么也不缺,唯一明显的爱好是钢琴,她本来想买一台好的钢琴送给她,但是恍然发现她用的就是最好的钢琴,只能作罢。
左想右想半天,没有一个结果出来,江净纯长叹一口气,最后打算——直接问。
“你想要我送你什么生日礼物?”
江箐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住了,缓了半天才回过神,看她求知若渴的真诚眼神又有点想笑:“你原来......是这么直接的人吗?”
江净纯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眼神感觉都没有光了,“我本来想投其所好送你一架好钢琴,然后发现你用的就是最好的,我便只能放弃这个想法,最后想来想去,发现你真的什么都不缺,我想了好几天,只能来找你了。”
江箐诗笑得不行,“我的生日礼物能让你想好几天,也是我的荣幸了。”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
江箐诗作思考状,眼神左右看了看,忽然有了主意,她弯眸:“我想让你送我一个花圃。”
江净纯讶异,“可是你的花圃不是已经种好了吗?”
从江净纯老家回来那边,江箐诗就立马着手让管家也在她窗户下边种了一个小花圃,也把她喜欢的花移了过来。
“是这样没错,但是有的花还没开,她们生长周期不一样,所以我想在生日那一天看见我小花圃里所有的花一起盛开。”说到这,江箐诗朝她神秘的眨了眨眼,“我有注意到过,你的手离开植物以后会变成从前的模样,你的思想是可以控制周期的,所以……”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懂我意思吧?”
江箐诗是真的有注意到,自从那天两人互相坦白之后,江箐诗偶尔会让她示范一下,她触碰仙人掌的时候,仙人掌开花,手指离开之后仙人掌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可被她触碰的小草不一样,它依旧很茂盛,江箐诗便有了一个猜想,之后一直埋在心底。
江净纯这次坦白问话倒是给了她实现愿望的机会。
“行。”江净纯笑,只要解决了生日礼物,怎么都好说。
解决完这个大问题,江净纯也分了心思给学习,做谢逍留的作业,好好准备期末考试。
还在苦恼不知道送什么的夏傅珩见她这么开心,有点不可置信,“纯姐,你之前不是也在苦恼送什么礼物给箐诗吗?难道说你已经想好了?这么快吗?不可能吧?”
“对啊,就是这么快。”江净纯露出笑。
“你送的什么?”
江净纯啧啧摇头,“这就不能告诉你了,生日礼物是保密的。”
夏傅珩撇撇嘴,转头去问许司行准备的什么。
谢逍见对面两人注意力转移,江箐诗也去厕所了,便凑过去小声问:“不可以告诉他,那可以告诉我吗?”
江净纯憋着嘴角的笑意看他:“怎么?以为自己有特殊待遇啊?”
谢逍眨了眨眼,叹一声气,在她面前装可怜:“我以前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江净纯忍俊不禁:“这个不是双不双标的问题,是真的不能说。”
“好吧。”谢逍其实就是想找个机会跟江净纯说说话,知道她之前一直在忙,学校里也忙着学习,除了学习上的交流其他时间根本没聊几句,好不容易找到点话题那还不得抓紧机会聊了?
很快到了江箐诗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江箐诗想着避免别人发现,凌晨去花园那看花圃开花,但是转念一想这个计划不可行,每天的大门都是管家负责关闭的,客厅大门的钥匙在他那里,晚上出不去。
跳窗?风险太大,且没有工具。
放学上车的路上江箐诗就在思考,这会儿已经到家了,还是没想到办法,垂着脑袋丧气,刚还把书包放下,江净纯就在她耳边小声道:“等我通知。”
江箐诗来了精神,嗯嗯点头。
做坐了大概一刻钟,江净纯起身拉起江箐诗的手往花园走。
江箐诗诧异,止不住的回头看,“我们这样不会太明目张胆了吗?”
“不会。”江净纯边拉着她边往花圃走,“我算过了,刚放学回家江陵靖会回房间,管叔汗吃饭才下来,爸妈每天这个时候都没回家,我们会回来后大约一刻钟管叔就会开始让人忙晚餐,他会监督,佣人们也会去再次检查爸妈的房间以及书房是否干净整洁,所以这会儿,花园里是没有任何人的,而且我也看过了,花园的摄像头可以照到这里,但是只要我们蹲下来,就只能拍到我们的头,不能拍到我们在干什么。”
为了不被发现的完美执行她的心愿,江净纯观察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