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早就猜到风月来的目的,嘲讽地道:“他最近可没空管我们。”
风月想到青狐主最近做的事,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跟阎主都是一样的人,陷入情之一字,不可自拔。”
也不明白像两人这般身份,要什么人得不到。
非得钻牛角尖,去要那些不可能之人。
般若知道风月说得对,没有回怼,淡淡地道:“等你真到了我这个地步,恐怕比我还要死心塌地。”
“那我可不会。”风月径直否认,“我这一生,唯独痴迷美貌,只要我的容颜不老,那我便会极为开心,至于那些情情爱爱,还是算了。”
瞧般若和青狐主这态度还不够么?
非得自己去试,她可不愿。
般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羡慕风月这样的活法,洒脱自然,无所顾忌。
可她做不到。
见她不说话,风月凑上前,目光怪异地道:“其实我也很好奇,你为何就对小公子耿耿于怀了,他明明就没做过什么。”
般若嘴角动了动,想到那件事,却说不出口。
“哦,难不成你当年和我说的那个人就是谢时堰?”风月眸子睁大,落在般若的脸上,见她眸子闪烁,明显就是被自己说中了。
“那难怪你会喜欢他。”风月突然就理解了,“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之中少不了救命之恩,他救了你,像你这样初尝人事的姑娘家定然会无法自拔的爱上他,只是可惜……”
风月轻摇手中纨扇:“人家压根就没有记住你。”
“他知道我!”般若强调了一遍。
风月捂嘴轻笑道:“是么?”
般若面色沉了沉,说不出话,或许是,或许又不是。
“罢了,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到了青狐主院门口,两人噤了声。
院内似乎也听见人过来,说话声渐渐停止,那个坐在青狐主对面的女人头戴黑色帷帽,将自己周围遮挡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楚真实面貌。
掩耳盗铃!
风月和般若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之中看见了讥诮之色。
不过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
“属下参见阎主!”
青狐主转身,脸色依旧很淡,但能在他眉眼之中看见柔情似水。
“你们来了。”青狐主偏头,在般若的脸上打量了瞬,片刻后又挪开目光,“本座有件事想让你们去做。”
“阎主请吩咐!”
“去趟益州。”青狐主没说缘由,只简单地吩咐了句。
风月却轻微地蹙起眉头,在女人身上轻轻地扫了一眼。
“阎主让属下们去益州做什么?”风月顿了顿,“那边似乎没有阎王楼的产业。”
不是似乎,是肯定没有。
戴帷帽的女人突然嗤笑了声:“主子让你们做的事你们尽管去做,怎的还要问这些没必要的废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可以不用听主子的命令!”
风月拧着眉。
即便她们是属下,那也是经历了生死,不知道杀了多少竞争对手才慢慢爬上来的。
可不是一般下人能与之比拟!
这女人仗着青狐主爱慕,竟敢这般说话,这让风月心中有些不太痛快。
“自然不是。”般若接过话,她一直在青狐主身边做事,知道青狐主有多喜欢这个女人,万万不能得罪。
否则女人只要稍微动下嘴皮子,她和风月恐怕就会喝一壶。
“风月姐姐只是好奇,阎主以前从未让我们去过益州。”
女人冷冷地瞥了眼风月,高高在上地道:“从未去过就不能去了?阿乾,你这手底下的人未免太不懂事了些。”
般若眉头皱起,这女人怎么说话呢!
分明是想要阎主惩罚她们!
“还不出发!”青狐主冷冷地扫过两人,“到了益州据点,自然会有人接应你们。”
般若和风月躬身道:“属下领命。”
远远的,两人还能听见女人对着青狐主撒娇的声音。
“阿乾,我不喜欢你身边有这么多女人,看得我心中很不舒服,整日提心吊胆。”
青狐主道:“她们只是下属。”
“下属也不行,谁让她们都长了张分外好看的脸,她们比我年轻,我……”
青狐主打断女人的话,充满严肃地道:“你是不信我?”
这些年,他对她的心思还不够真诚么?
身边即便有这么多下属,这么多女人,可他向来洁身自好,没有碰过一丁半点。
难不成她还是不信?
女人知道他生气,连忙摘了帷帽走过去,从背后将人抱住,柔软的胸部压在他的背上。
幽香和阳刚之气缠绕,很快就让两人不可自拔。
“我没有不信你,对不起,阿乾,是我自己太自卑了。”女人主动示弱,很会拿捏人心。
眼泪随之落下,滴在青狐主的脖颈上。
滚烫却又冰冷,激得青狐主整个心都缩了缩:“不必想那么多,这辈子我只有你这一个女人,其他人入不了我的眼。”
女人眼睛微亮,似乎很高兴听见这句话。
她伸出手从衣领子往下摸:“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日后不会再无缘无故吃醋……”
青狐主抓住她的手,拧着眉头道:“你身子不舒服,好好歇着。”
“可是我想你了。”女人语调暧昧,“这点不舒适我可以忍耐,见一次面不容易,阿乾,你难道不想我么?”
自然是想的。
可青狐主不忍心伤害她。
“好好休息。”
青狐主站起身,往外面走。
女人愣住了,站在原地,看着空落落的手,之后眼神闪过冷意,果然啊,男人的话都不能信。
说着想,却连碰她都不愿意!
“来人!”
有丫鬟立即上来,低眉顺眼地道:“夫人有何吩咐?”
“好好查查刚才那两个贱人,还有就,去看看阎主去了哪!”
“是!”
丫鬟是她带来的亲信,自然听从吩咐,转眼便从这边离开。
女人重新戴上帷帽,眼神闪过冷意,手指却缓缓地抚上腹部,那儿似乎有很强烈的不适感。
……
“方才那女人的话你也听见了吧?”般若坐在马车上,斜了眼对面的风月。
风月摇着扇子,动作越来越快,似乎很是烦躁:“听见了又如何,弄得好像我们不知道是她要打发我们去益州一样,当真恶心!”
益州哪里有京城繁花似锦。
不过是个穷乡僻野!
“行了,你还说,方才要不是我,那女人绝对让阎主惩罚我们。”
风月气不过,漂亮的脸蛋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