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两个女人露出向往之色。
最后听见程蔷被处置的时候,两人都是出了一口气的表情。
“那个女人就会作妖,可算是死了,以后这世上就干净一点,只是我没想到她还有这手段,能勾搭上南辰二皇子,还逼得二王妃缩在后院里。”
“手段阴险狠辣,高门贵女自然不屑与她为伍。”
柳慧娴看了眼孟长嘉:“你看我们这京城不也是,那些高门贵女何时正眼看过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子?”
孟长嘉皱眉道:“确实,不过有些时候高门贵女还真是斗不过那些女人。”
萧筠听着两人一来一往地说。
很认真。
柳慧娴又道:“那是因为贵女们放不开手脚,没那些女子不要脸,阴谋诡计和下三烂的手段都用了。”
孟长嘉犹豫了会道:“那你说,究竟谁对谁错?”
“行了,你们争这个做什么?”萧筠打断两人的话,面色多谢母性的味道,“我们只要做自己,别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比较。”
“筠娘说得对。”孟长嘉点头答应。
柳慧娴也应了声。
说到这,萧筠又看向柳慧娴,关心地道:“你身上的蛊毒可解了?”
见柳慧娴不说话,萧筠又看向孟长嘉。
眸子扫过院落。
“阿满呢?”
出去几个月,有些事情好像变得自己不太清楚了。
孟长嘉挤眉弄眼地道:“阿满好像被慧娴赶走了。”
“那蛊毒是解了?”萧筠问。
柳慧娴道:“没,但他一直拖着,我不能总让他住在这,更何况,他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你回来了,马上要生产,不能有闪失。”
孟长嘉跟着点头:“对啊,生产的时候女人是最弱的时候,万一被人有机可乘该怎么办?”
萧筠觉得两人说得对。
但同时又觉得事情有点蹊跷。
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确定没什么事情瞒着我?”
孟长嘉道:“没有。”
柳慧娴却开始吞吞吐吐,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两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她。
“慧娴,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筠娘,长嘉,我不想骗你们。”柳慧娴皱眉,“我对阿满好像有奇怪的情绪,这情绪不是来自蛊毒,而是来自我本身。”
“可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喜欢阿满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你们说是不是蛊毒影响了我,但是我不知道?”
情蛊,本来就会不知不觉地影响宿主。
见柳慧娴如此,萧筠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劲。
“明日,我要见阿满一趟。”
柳慧娴担忧地道:“你身子重还是在家好好养着,不用见,我的事情等你生产完再处理也不迟。”
萧筠道:“不行,这件事越拖越危险,你现在都说有那种感觉,我不能坐视不理。”
“可是……”
“住址给我,没那么多可是。”
柳慧娴说不过萧筠,只好将住址给了。
孟长嘉道:“明天我一起去。”
“好。”萧筠没有阻止,“你们都去,在门口守着就行。”
“要不要和三郎说?”柳慧娴又问了句。
萧筠道:“我会说的,相公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不让我去。”
柳慧娴不说话了。
或许谢三郎在萧筠那真的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对别人怕是没这个好态度,毕竟这些日子,京城那些官员早就哀声载道。
恨不得将谢三郎拆之入腹,可人家有帝后宠着,旁人都奈何不得。
最重要的是,谢三郎长着和少将军一样的脸。
他们哪里还敢多嘴,就看那张脸,就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就这么说定了,今日就先休息,明日我们一块去。”
萧筠站起身,散了。
躺在床上时,她和谢三郎说了这个事,谢三郎犹豫了下,许久都没说话。
“相公,你是不是不放心我?”萧筠问。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谢三郎转过身道:“他会蛊,我怕你中招,你现在不能冒险。”
“放心,我还没那么脆弱。”萧筠戳了戳谢三郎的脸蛋,“再说了,我对蛊虽然不熟,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阿满身份不一样,蛊术千变万化,你真要去的话,我陪你一起。”
萧筠知道谢三郎这是退让。
也不好说什么,答应下来。
“那就按照相公所言?”
谢三郎将人拉入自己怀中,轻手轻脚,生怕弄疼萧筠:“娘子,以后别这么辛苦,这个家有我就够了。”
“好呀,我正好想偷懒。”萧筠挤眉弄眼。
谢三郎轻笑了声,在她额头上亲了口:“日后请人带孩子,我们只要每日教导下,其余的都不用你忙活,挺好。”
闻言,萧筠没有拒绝。
她不是那种想要亲力亲为的人,能偷懒就偷懒,只要孩子不长歪,好好长大,怎么样都行。
想到此,萧筠瞥了眼谢三郎,似笑非笑地道:“相公,安寝吧?”
谢三郎似有所觉,握住她的手。
“别乱动。”
萧筠眨眼:“没动。”
谢三郎用眼神示意她的手,萧筠抿唇道:“有点冷,你给我暖暖。”
这次谢三郎没拒绝,将萧筠的手扣住。
“筠娘,有你陪着,真好。”
萧筠应了声:“我也是如此想的。”
见状,谢三郎将她搂紧,避开她的腹部:“我很担心。”
“没事,我会平安无事。”
……
翌日,萧筠带着人去了阿满住所。
看见这么多人来,阿满有些诧异,盯着萧筠道:“萧县主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何贵干?”
说着又朝柳慧娴那边看过去,眸底泛着桃花。
萧筠抿唇道:“我今日来就是想问问,你与慧娴的情蛊什么时候解除,一直不解,是何居心?”
阿满看其他人没有跟进来,招呼萧筠坐下。
“萧县主,蛊毒不是说解就能解的,不然我又怎么会不动手?蛊毒对于我来说也是个束缚,不是吗?”
萧筠睨着阿满,淡漠地道:“我看不是,对于你来说,其实只不过是玩笑罢了,但对于慧娴来说,不一样。”
阿满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赞同萧筠的说法。
“慧娴性子单纯,你要骗也换个人骗吧,她不适合你。”
“骗?”阿满眼神垂下,盯着萧筠,“萧县主又怎么知道这是骗,而不是我的真心实意?”
萧筠道:“若是真心,就不会用这种方式接近,太说不过去。”
阿满皱眉道:“那你可听说过看事情不能看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