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旁边都是她的气息。
“腾”地一下,谢三郎红了脸,银簪的确是他买来准备送给她的。
程筠看他这反应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用银簪挽了头发,背对着他道:“好看吗?”
谢三郎道:“好看。”
她本来就长得风华绝代,怎么可能不好看,只不过银簪配上她,还真是过于朴素了些。
程筠笑嘻嘻地凑了过去。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脸颊上亲了口。
“我很喜欢,谢谢相公。”
谢三郎大脑立刻当机了,根本没有反应,就连眼神都木木的。
“饺子要趁热吃,冷了可就没鲜味了。”程筠交代了声,也不管谢三郎是什么反应,转身出了门。
她还要去看看作坊建得怎么样了。
想到这,她突然想到什么,转身把文书凭证递过去:“相公,你好好看看这上面有什么问题没。”
官府发的一般都没问题,但还是要谨慎点的好。
谢三郎僵硬地道:“没有问题。”
“那就好。”程筠把文书凭证锁到箱子里放好,这才出门。
等程筠出去,谢三郎才敢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用手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仿佛上面还有她嘴唇的温度,这让他的心跳得异常的快。
翌日,程筠和里正学了赶车的技术,亲自把谢三郎和昭宝送到了书院。
紧接着,她又去了集市买了细面,在刘屠夫那买了一扇肉,骨头都是送的,刘屠夫因为卤肉的关系把她都当成财神爷了。
“程娘子,你都好久没来了。”
刘屠夫把肉抬到了骡车里,熟络地打着招呼。
“最近家里有点忙,半个月估计都不会出来了,刘屠夫,你这生意还好吗?”程筠问。
刘屠夫满怀善意地道:“好着呢,多亏了程娘子。”
程筠摆摆手道:“是你经营得好,你忙着,我先回去了。”
“程娘子慢走。”
回去的路上,程筠又碰上了水源村的那几个长舌妇。
长舌妇们走在前头,听到骡车的声音扭过头,正准备厚着脸皮求搭一程,一看到车辕上坐着的程筠就愣住了。
“唉,你们看那是谁,是不是程家那傻子?”
“是她,你没看错!”
“她咋还没饿死?怎么瞧着越发的水灵了?”
几个妇人七嘴八舌,眼看着骡车到了跟前,便壮着胆子拦在了路前:“小傻子,乡里乡亲的,带我们一程呗?”
程筠看都不看她。
赶着骡车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甚至还抽了骡子一鞭子。
那妇人挡在前面,眼看着骡子越来越近,撒丫子就往旁边躲了:“你个傻子,现在都知道谋财害命了是吧?”
程筠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那妇人疼得弯下腰,正准备破口大骂,又瞧见程筠冰冷的眼神,妇人害怕地闭上了嘴。
“这小傻子居然还买了骡车,程氏那不检点的娼妇居然对她这么好了?”
等见不到骡车了,几个妇人叽叽喳喳说了一堆眼热的话。
有骡车就是好,平日里要一个多时辰的路程,现在只需要半个时辰不到了,程筠先把东西送回了家,就去作坊那边看进度。
里正比她还要着急上火,天天守着作坊,嘴边都长了燎泡了。
即便这样,他也是高兴的:“三郎家的,你来了啊,快过来坐,我跟你说,这些汉子们可都没偷懒,个个都是干活的好手。”
程筠笑了笑:“都是周婶找的人,周婶看人的眼光还是可以信任的。”
里正道:“你说得对嘞。”
……
与此同时,东临书院。
诸位学子都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你们买到了吗?”
“哪能那么容易,那可是少将军的墨宝!”
“你们说那墨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管他真假,少将军都死了一年多了,现在突然传出有他墨宝的消息,万千学子都趋之若鹜,我听说就连咱们院长都在打探消息。”
在燕国,能被称为少将军的就只有荣国公府前世子。
他刚生下来就被老国公认定世子名分,是荣国公府的未来,更是名扬七国的神童。
三岁吟诗,六岁晓天文地理,八岁舌战六国使臣,不费一兵一卒,凭借一己之力让六国使臣心服口服,自愿退兵!
十岁却弃文从武,上阵杀敌,直到十五岁成了最为年轻的少将军。
从无败绩!
而就是这样一个充满神话色彩的人,竟然在凯旋的路上遭遇埋伏,尸骨无存。
这是燕国的痛!更是燕国的耻辱!
而其他六国除了惋惜就只剩下庆幸,十五岁的少年郎都能杀得他们节节败退,假以时日,定能统一七国!
众人想到了少将军的英勇事迹,悲痛地道:“要是少将军还活着,我们燕国肯定不会不敢迎战!”
“就是,所以那些墨宝就算是假的我也要买,我可听说了,那字迹和少将军的一模一样……”
后排,徐远被说的意动。
天底下的少年郎没有不崇拜少将军的。
“三郎,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谢三郎显然对这件事并不在意:“我不去,我娘子过会儿会来接我,我不能让她一直等着。”
小夫妻感情真好,徐远内心感慨,想了想道:“你不去那我也不去,反正没什么意思,指不定是假的呢。”
谢三郎犹豫了会,认真道:“是真的。”
徐远猛地瞪大眼看向他,惊讶道:“你说那些墨宝是真的?”
谢三郎不说话了。
但徐远从他这态度里已经得到了答案。
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比相信谢三郎的话,他既然说是真的,那肯定就是真的了,那他一定要想办法去观瞻,不然这辈子都会有遗憾!
下学后,谢三郎杵着拐杖从书院出来,现在他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就算不用拐杖也能走得了。
但程筠说了,骨头要好好养,拐杖还要用半个月,不然会落下病根,他都听她的,没有反对。
“走吧,我们回家。”程筠搀扶着人上了骡车,昭宝下学早,已经在骡车里了。
谢三郎温和的笑了笑,应了声:“好,我们回家。”
连续半个月,程筠不是作坊就是山里两头跑,她晒了不少山货,时不时地就做一顿吃,把家里几口人养的白白胖胖的。
尤其是两小只,现在胖乎乎,白白嫩嫩,跟两个福娃娃般。
也在这日,作坊终于建成了。
许久不见的二房人,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