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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夭夭眼睛里自都是警惕。

原本,这世上哪有什么药,让人突然间就不行了,不过也就只是暂时的抑制罢了。

叶卓华的手已经撑着床上,看着顾夭夭的眼神,就像是盯着什么可口的美味。

“姑娘。”正在僵持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钱嬷嬷的声音。

“进来!”

“滚!”

叶卓华与顾夭夭同时开口。

而后两个人的视线碰撞,“进来!”顾夭夭又抬了声音,冲着门外喊了句。

“站住!”叶卓华亦不甘示弱,身子更是猛的压下来,“你若是想要让她们瞧见,我倒也不在意。”

昨夜的憋屈,今早他势必要讨回来。

男女体力上,顾夭夭自然是落在下风的。

可现在,她的眼底依旧清明的不见一丝慌乱,“钱嬷嬷素来重规矩,她这般在外头候着,定然是,事出有因!”

而后,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准备送你的礼物,大概到了。”

叶卓华冷哼了一声,“可惜,我不好奇。”

就顾夭夭,能送自己什么东西,他怕瞧见了,受的刺激更大。

而后,将身子所有的重量都压在顾夭夭的身上,唇,迫切的寻到了那一抹香甜。

感受着,这种真切的温暖。

顾夭夭想挣扎,双手却被他固定在头顶。

顾夭夭的头不停的转动,终于腾出空来的时候,喊了一声,“你今日还要早朝!”

今日突厥使臣要来,这般重要的场合,叶卓华不到确实不合适。

叶卓华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头思量要不要加快速度,赶紧坐在上辈子的位置,免得再遇到这般,煞风景的事。

现在,只能将这冲动压下。

良久,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后,才从顾夭夭的身上起来,拉了一下被子,将顾夭夭的身子盖的严实。

“进来!”沉声冲着外头喊了一声。

今日,倒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顾夭夭的屋子里更衣。

钱嬷嬷低着头进来,将顾夭夭吩咐要的画轴放在案前,“姑娘,已经准备好了。”

顾夭夭嗯了一声,便掀了被子起身。

主子交代的任务完成,钱嬷嬷将东西放下便走。

屋子里头,就又剩下叶卓华与顾夭夭两个人。

顾夭夭穿了绣鞋下地,上前打开了画轴。

不得不说,钱嬷嬷寻得这个画师手艺确实是好的,上头的人此刻就像便在眼前。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叶卓华一边扣盘扣,一边凑过来瞧一眼。

只是待看清上头的东西的时候,叶卓华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顾夭夭就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将画轴往叶卓华跟前送了送,“赠与你的,可喜欢?”

叶卓华一把夺过那画轴,两下将画扯碎。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顾夭夭送他的东西竟然是李语诗的画像,更没有想到,自己送顾夭夭的那一根步摇,此刻就在李语诗的头上。

他昨日还欢喜,顾夭夭不是真的要将步摇赠与那孟子皿,这不还安稳的躺在妆奁盒旁边。

没想到今日,就放在了别人的头上。

真真是,好的很。

“顾夭夭,你真知晓如何扎我的心!”让他血,流不止!

顾夭夭嘴角轻轻的勾起,眉目含笑,“我这不是觉得,你们俩同样恶心,相配的很。”

话音刚落,抬手照着叶卓华的脸上,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

这一下,顾夭夭十分用力,叶卓华脸被打的偏到一旁。

顾夭夭的脸跟着沉了下来,将自己压在床上折腾,谁给他的胆子。

叶卓华眉头紧锁,“就这么,讨厌我?”

“不!”顾夭夭如是说道。

在叶卓华闪神的功夫,“是,恶心!”

话,自是毒的很。

叶卓华揉了揉发疼的脸,突然笑了起来,抬头看着顾夭夭紧皱的眉头,“可惜,再恶心也只能与我,同屋而住,同塌而眠。”

手,突然指想顾夭夭的心口,“我亲你的时候,这里跳的很快。”

而后,凑在顾夭夭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你究竟是恼我,还是在恼你自己?”

看顾夭夭又要发火,叶卓华的身子一侧,避开了顾夭夭的攻击,而后退至一旁,冲着顾夭夭微微的勾起嘴角,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唇间,做着回味无穷的姿态。

砰!

顾夭夭拿起跟前的枕头,照着叶卓华砸了过去。

叶卓华一个闪神离开,门随即被关上。

屋子里头瞬间安静了许多。

顾夭夭的脑子里,似乎还能感觉到,叶卓华滚烫的指间。

出门的时候,叶卓华的朝服已经穿好,周生还想感叹一声,这速度自是可以的。

只是待瞧见叶卓华的脸的时候,到底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般明显的手掌印,想无视都无视不了。

叶卓华原本已经往前走了,听着周生的笑声,回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是想留在这?”

周生赶紧快走了几步,一边走还一边摇头,“小的自然是愿意跟着主子的,只是,您是不是该处理处理您的脸了?”

叶卓华再次伸手揉了揉,“这怎么处理,难不成将我脸上的肉,给挖了?”

今日又得骑马上朝了,不若会误了时辰,今日早朝这般重要自然出不得岔子。

哪里有时间,考虑这脸不脸的事?

再说了,又不是旁人打的,这叫夫妻间的情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看叶卓华主意已定,周生倒不好说什么。

他们到了宫门外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吁了一声,叶卓华赶紧从马背上下来,将缰绳交给周生便进去。

只是没想到,冯泽竟然也是这个时辰过来。

叶卓华斜了冯泽一眼,“怎么,又偷偷的跑去顾府了?不怕被当成贼人的抓了?”

冯泽刚要回嘴,突然想到了什么,怎么叶卓华知晓什么贼人不贼人的事?

似乎,那一夜叶卓华就在顾家住着。

一切,便就明朗了,他便知晓,叶绦之不是好的。

抬头盯着叶卓华想要讽刺两句,只是瞧见叶卓华的脸,不由的愣住了,随即轻笑一声,“呦,谁人这般大胆,竟然伤叶尚书的面子?”

看着冯泽如此得意,叶卓华的手慢慢的放在了脸上,随即有些无奈的说了句,“除了我家夫人还能有谁?你也知晓她从小娇惯了些,不过是被我缠着的紧了,便在那耍脾气。”

冯泽的脸当时沉了下来,心中自然后悔,没事他问叶卓华这些做什么,明明他这刚成了亲,正在显摆的时候。

前些日子,听说天天与人说,他家夫人有多么的贤惠。

冯泽一声不吭的往前走,不想看着这碍眼的东西。

叶卓华看冯泽不吱声,便在他身后紧追了过去,“你瞧瞧,一个小姑娘家家,力气怎么这般大?”

冯泽忍无可忍,怒瞪着叶卓华,“我对你夫人不感兴趣!”

叶卓华了然的点头,可又想到什么,忙说:“这怎么能行,我夫人是你的姨妹,若是有什么事情还得仰仗你帮忙。”

“滚!”冯泽冷冷的丢下这么个字。

对于冯泽的恼怒,叶卓华可是一点都不在乎,“莫要走啊,你眼看也要做顾家的女婿了,我可以将我的经验告诉你。”

“不必,我们家明慧,可没有你家。”原本说骄纵,可想起顾明慧这个妹妹宠的很,若是知晓自己这般评价顾夭夭,定然是要与自己翻脸的。

看冯泽不说话了,叶卓华笑意更浓了,“我觉得,你已经有了当顾家女婿的觉悟。”

那便是,夫人的话一定得当圣旨听着。

冯泽被吵的头疼,心中愈发的后悔,着实不该多言的。

另一边,顾夭夭待人离开后,让夏柳进来,为自己梳妆更衣。

今日,她让夏柳头发梳的简单些,只扮着寻常的妇人即可。

穿着,自然素淡。

“姑娘,这般合适吗?”钱嬷嬷不知道顾夭夭要做什么,隐隐的觉得,顾夭夭是在折腾叶卓华。

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了顾夭夭给她的步摇。

昨日顾夭夭特意吩咐了,让钱嬷嬷去寻京城的巧匠,做一个与自己这个相同的步摇,自然,这支做工复杂,哪里是一日能做出来的,顾夭夭的要求,不过就是形似便是了。

带在李语诗头上的,正是一件粗制的仿品罢了。

拿着步摇在手里把玩,看着里头刻着的夭夭二字,唇微微的勾了起来,而后将步摇随手仍在一旁。

瞧着发鬓已经梳好,便领着夏他们出去。

叶家后门,已经备好三辆马车,一辆准备去李家,一辆去冯家,顾夭夭将绣好的一个荷包让下头人给冯家送去。

就当是,闲来无事,给冯知微送的玩意。

而另一辆,则是往城外去的。

夏柳已经交代好了,顾夭夭则带着人,从正门出来。

这个时辰还没有用早膳,顾夭夭带着夏柳与钱嬷嬷,去了闹市的包子铺。

“夫人要什么味道的,小老儿这里的牛肉包子,可是最出名的。”一瞧着来客人了,小二扬声赶紧招呼人。

顾夭夭也不讲究,与旁人一样,坐在了外头的放着凳子上,一人要了一碗混沌,两个包子。

钱嬷嬷瞧着顾夭夭与市井之人一般的动作,面上沉了下来,不过到底没说什么。

“让开,让开!”低头吃饭的时候,路上有官爷经过,骑着那搞头大马疾驰而来,两边的人冲着百姓喊着。

京城里的官员多,时不时的便闹这么一出,下头的人早就习惯了,待马走后,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而顾夭夭亦是,只盯着眼前的那碗混沌。

“姑娘,奴婢怎么瞧着是刚刚的人是姑爷?”夏柳到底不习惯,抬头看向来人。

对方骑马很快,夏柳只见了一个背影,可瞧着与叶卓华很像。

顾夭夭却是连头都没抬,“许是你瞧岔了。”

今日突厥使臣来京城,叶卓华晚上都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怎么可能现在还有空在街上晃荡。

夏柳瞧顾夭夭如此笃定,想着定然是知晓了什么,便不再多言,许刚才确实是她看岔了。

而叶卓华这边,早朝的时候他站的靠前,再加上太子对于处置靖王有功之臣,总要显得格外看中,有什么事多要他们发言。

今日将叶卓华喊出来,瞧见了叶卓华脸上那明显的巴掌印,不由愣了一下。

百官面前,太子也不好明着问,只能试探的说了句,“叶卿可是身子不适?”

叶卓华轻轻点头,“不瞒殿下,昨日受了寒今早起来的便觉得头昏脑涨的。”

“如此,那便回去歇着。”太子紧接着来了句,说完还在那夸奖叶卓华,“叶卿身子不适,还心系朝堂,乃是诸卿楷模。”

话说的好听,可心里却觉得,若让叶卓华顶着这么一张脸去接待使臣,让人家该怎么看大佑?

既然去还不若不去,那就寻个借口让叶卓华离开。

这自然是正和叶卓华的心意,赶紧骑着马出宫。

一路上,脑子里都是顾夭夭晨起醒来的样子,心头有一股子冲动,怎么也压不下去。

到了叶家的时候,时辰尚早,正好碰着李家来接人了,李语诗被人扶着往马车上走去。

在瞧见叶卓华的时候,忍不住唤了一声,“表哥。”

虽然,她知晓叶卓华办事这般毒,心里肯定是没有自己的,可现在是她最后的机会,眼泪无声的落下,端的是梨花带雨的样子。

若是能让叶卓华怜惜自己,便不用回李家受罪。

听见动静,叶卓华抬头,一眼便瞧见了,李语诗头上的戴的步摇。

脸,瞬间沉了下来,侧头给周生使了个眼色。

周生,自然认识这步摇的,也不敢耽搁,赶紧朝李语诗走去。

李语诗没注意到周生,只瞧着叶卓华,看着他的脸凝结成冰,心,也就死了。

大概,这辈子便就只能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

只是,人还未上马车,便被周生给拦住了。

“表姑娘似乎闹岔了,戴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周生说的坦荡,声音微微的抬着,丝毫不顾忌现在的场合。

李语诗沉着脸,“我知晓你们不待见我,但也不必这般折辱我!”

她的东西,都是下头的人收拾的,她连看都没看。

难道这叶府,还有丫头心疼自己,帮着自己偷叶家值钱的东西,为自己傍身?

周生,却是没再多言,抬手直接将李语诗戴在头上的步摇,生生的给扯了下来。

周生是男人,又用了力气,将李语诗扯的生疼不说,便是连头发都乱了。

李语诗捂着头,“这是表嫂赐给我的,你凭什么拿走?”

心里面自然火气大的很,大早晨的顾夭夭的人非要给自己戴着这步摇,如今自己被迫带上了,又被叶卓华这般怀疑,心里自然委屈的很,忍不住冲着周生喊了句。

周生猛地回头,冷冷的看着李语诗,“表姑娘若还想活着,小的劝您,说话的时候过过脑子!”

周生眯着眼,那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好像李语诗再说一句,他便挥刀迎上。

李语诗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敢多言,头一缩赶紧上了李家的马车。

不过,她这次着实是冤枉顾夭夭了,顾夭夭自己都没料到,叶卓华会回来的这么早。

周生将步摇夺走,送到叶卓华的跟前,叶卓华也没看,只将步摇握着手中,一点点的用力。

周生知晓叶卓华心里不痛快,也知道轻重,此刻便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待到了顾夭夭院子门外,叶卓华冲着周生说了句,“不必跟来。”

便抬脚,大踏步的朝顾夭夭的屋子走去。

门,被他抬脚踹开。

哐当一声,似乎还带着回音,显示屋子里空当没有人。

叶卓华抬脚进去,瞧见昨天被顾夭夭摆开的册子,已经被人整理妥当。

而他塌上,他的被子正压在顾夭夭的被子上。

终于到了,它该在位置。

心中的火气,因这一点温柔,渐渐消退。

视线慢慢的往下挪,最后落在了顾夭夭妆奁盒旁边放着的步摇上。

这?叶卓华微微拧眉,怎么会有两个步摇?

抬手将自己掌心的那个拿开,虽然瞧着相似,可是做工粗糙,毛边都没修饰,与自己送给顾夭夭的那跟,根本没法比。

叶卓华将手里的步摇仍在一边,拿起桌子上的这一根,果真瞧见了上头的夭夭二字。

自己送给她的东西,她到底还是没有送给旁人,这个认知,让他欢喜。

只是,唇间还是轻声的传出一丝叹息,若是顾夭夭老是这般折腾,他总觉得会被折腾生了毛病。

不过,叶卓华心思一转,即便是生了毛病,也是甜蜜的毛病。

戾气在一瞬间消散,将自己送给顾夭夭的步摇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至于从李语诗头上摘下来的这根,直接从窗户上扔了出去。

扔完还觉得,手上脏的很,好生的洗了之后才出去。

此刻,迫切的想要见到顾夭夭。

将周生从外头唤进来,让他去打听顾夭夭的下落。

周生回来的很快,便将三辆马车的去向告诉叶卓华。

叶卓华听了紧紧的抿着嘴,他便知晓,顾夭夭这是故意折腾自己。

“主子,咱们先去哪?”周生看叶卓华迟迟不说话,自忍不住问了句。

想着,叶卓华既然要查顾夭夭的去向,自然是要见顾夭夭的。

叶卓华哼了一声,“除了这三个地方,都可以去。”

周生不明白叶卓华为何要下这般命令,不过主子有主子的道理,这下只能全城搜捕顾夭夭了。

另一边,顾夭夭吃了包子,自觉得撑的很,便领着夏柳她们逛了胭脂铺子,快到晌午的时候,才去了顾夭夭的近郊客栈。

是安置,顾子皿的那个。

这个时候,天气寒凉,尤其这个客栈地处偏僻,人更不多。

顾夭夭亮了身份,便住进了天字号甲等房。

莫要瞧着这客栈里人少,可打扫的干干净净,屋子里还点着熏香,无论什么时候有人来住,什么时候便能接待。

丝毫,没有怠慢。

顾夭夭忍不住点头,从细节看人品,这间客栈的掌柜的,倒是个有意思的。

“你知晓我们姑娘是什么人,谁人敢与我们姑娘争房间?她住在这里,便是你们的福气!”原本,夏柳开门想寻掌柜的,去端上了饭菜上来。

只是门一打开,便从外头传来了争论的声音。

她从上面往下瞧去,竟是一个丫头打扮的女子,在与掌柜的争论,听那语气,倒是嚣张的很。

“贵人身份贵重,可如今您也瞧见了,小店的生意难做,我们确实是没法子的事。”掌柜的赶紧与人解释。

态度自然是,恭敬。

至少在夏柳瞧来,并无不妥的地方。

可那女子不依不饶,“怎么,你们生意难做,便就故意不赚我们姑娘的银钱是吧,是嫌弃我们姑娘?”

顾夭夭也听着下头争吵的事,微微的拧眉,示意钱嬷嬷下去瞧瞧。

钱嬷嬷会意,让夏柳进来伺候顾夭夭,而她下去瞧瞧,谁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寻事端。

“午膳可做好了,东家要用。”下来后,钱嬷嬷也没问到底出了何事,先将顾夭夭交代的事情,安顿了便是。

掌柜的连连点头,“自是好了,您稍等我让下头的给您送过去。”

说着,便要转身去安排。

可那丫头不愿意,立马将人拦住了,“你莫要走,咱们的事必然有个定论,正好你们东家既然在这,让他出来见我家姑娘,给我家姑娘一个交代!”

钱嬷嬷微微的拧眉,丫头的态度,着实让人不喜。

既然拦在眼前了,自要问一句,“怎么回事?”

“瞧你也是个伺候人的,做不得主,赶紧将你们东家请下来,才是正事。”倒是没想到,这小丫头嚣张的很,丝毫不将钱嬷嬷放在眼里。

掌柜的有些为难的看着钱嬷嬷,双手微微的摊开,似乎在与钱嬷嬷说,瞧吧,难缠的很。

“既然与这铺子有关,与我说也是一样,我总的为主子甄别到底什么事才能惊动主子。”钱嬷嬷双手叠在身前,双目含笑,语气却有些冷硬。

便是就在说,想见我们东家,自要瞧瞧自己,够不够格。

比起刚才的客套,钱嬷嬷的话倒是有些冷的。

那小丫头回头瞧了一眼,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那女子轻轻的点头。

而后,小丫头才不情不愿的,说了句,“好吧。”

以为有这样丫头的主子,必然更加跋扈嚣张,却没想到竟还有通情理的时候。

既得了主子交代,小丫头才将原因说了起来。

原本,她们要来这歇息的,可因为她们主子是尊贵的,既然要住便该住最好的屋子,却没想到这店里最好的屋子被人住了。

她便要求,换屋子。

这要求,自然是不合理的很,因为店里的生意不多,顾夭夭歇脚的地方正是最好的屋子。

若是真的,来了什么重要的大人物,或者大的事情,顾夭夭不是不能让出屋子。

可眼下瞧,确实不觉得有什么事需要让的。

若是来个有银钱的,便同意调换屋子,那他家的东家,也太廉价了。

瞧钱嬷嬷皱眉,掌柜的在钱嬷嬷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

“你们在说什么,你若是黑店,我定要让人官府查办了你们这里!”小丫头一瞧,两个人当着她的面,都这般嘀嘀咕咕的,不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免有些恼怒。

钱嬷嬷却没理会她,而是看向了掌柜刚才提起的人跟前。

掌柜最担忧的是,这丫头主子旁边的女子,瞧她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露出的手上还有一些破了皮的斑点,怕是得了什么脏病。

这天字号的房间,自然是最讲究的,采光通风最好不说,背景也干净。

若是住过死人的话,传出去自然影响价格。

更何况,若是这女子得了脏病,怕是没人敢去那屋子待着了。

若她选旁的屋子,掌柜的勉强还能安排,可偏偏选的最好的屋子,若是出了意外,这铺子损失多少不说。

做生意最是讲究个吉利,这可算是当头一棒,晦气的很。

钱嬷嬷往那贵女跟前走几步,因为带着面纱,瞧不出样子来,也不知晓是哪府的姑娘,“姑娘抱歉,我们开门做生意的,自然是以和为贵,若是平日里我家主子自然可以将屋子给您调了,只是今日天字号内要会见贵客,是提前说好的,若是将屋子让给您,岂不是我主子对旁人,言而无信了?”

原本,换屋子就是对方胡搅蛮缠,钱嬷嬷如今寻了这么一个于谁都好的理由,且态度已经摆在这里了,屋子是不可能换了。

为了彼此面子上好过,对方见好就收。

可那贵女却紧皱眉头,似乎还是不情愿。

若是寻常,为了和气,这掌柜的多会折些银子,先安抚了客人。

可现在,有了旁边这个得了病的姑娘,钱嬷嬷并不想留人。

“若我执意非要那间屋子呢?”贵女微微挑眉,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钱嬷嬷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将身子挺直,声音不卑不亢,“那么,就请姑娘盘下这铺子。”

只要你盘下来,这铺子便是你的。

莫说要做最好的屋子了,就是每个屋子都住个遍,也没人敢说什么。

啪!

贵女猛地一拍桌子,“你这是准备强买强卖了?”

她是要住店,可没想到对方竟然让她将店给盘下来。

瞧着这殿里冷清,也没几个人来住,怕是不知道亏了多少本了。

对于贵女的指责,钱嬷嬷便是回了一句,“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强买的是您。”

看贵女还要说话,钱嬷嬷指了指旁边的女子,“您的朋友瞧上去身子不太好,有这会儿功夫,还不若去医馆瞧瞧,莫要因为冲动而留下遗憾。”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与我们姑娘这般说话,将你们东家叫出来。”丫头护主,自然要替主子出头。

这两方都争执了起来,惊扰了趴在桌子上的女子,尤其是她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挣扎着便抬起头来,在瞧见钱嬷嬷的时候,双眼湿润,张嘴便喊了一声,“嬷嬷,救我。”

原本钱嬷嬷的脸有些冷了,在瞧着她的时候,瞬间凝结成冰。

相对于她的急切,钱嬷嬷却当做不认识她,“您若是住店我们欢迎,您若是闹事,我们奉陪!”

话,自然说的难听。

“你这刁奴如何说话呢,让你们东家出来!”钱嬷嬷的话让她们憋了个大红脸。

“她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顾夭夭在里头将下面的争执,听的清清楚楚,此刻到底忍不住站了出来。

她这一出面,掌柜的自然要唤一句,东家。

钱嬷嬷也福下身子,见礼。

贵人顺着视线瞧去,明明是很普通的一身妇人装扮,可瞧着那神情,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高高在上。

甚至,都没有怀疑,为何东家会是一位女子。

贵女仰着头望着顾夭夭,“请东家行个方便,实在是我这朋友经不起折腾。”

这话说的好笑,住在最好的房间,便是不折腾,住在次等房间,便是折腾?

他们都是给人住的屋子,在她口里,除了最好的剩下的便都是猪圈了?

顾夭夭轻笑一声,“我们开门做的是生意,不是慈善,您若需要善人,不若,挨家挨户的去敲门,总有愿意收留你们的。”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般难听的?我们主子不缺银钱!”婢女恼的脸红脖子粗,没想到这东家比下头的人,还不会说话。

这挨家挨户的敲门,跟要饭乞讨的有什么区别?

顾夭夭好笑的挑眉,“那你们还在这做什么?真等着我报官,将你们请出去?”

顾夭夭说完,钱嬷嬷在后头接着又补了一句,“我们主子,也不缺银钱。”

说白了,也并不缺你这一个客人。

话说的,一个比一个毒。

既然将话说到了这般地步,她们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我们走!”

对方将生病的女子扶起来,脚步蹒跚的往外走。

瞧着人离开后,钱嬷嬷临上去的时候还特意交代了掌柜的一句,“若是下一次再遇见她们,公事公办!”

所谓的公事公办,若是好好住店也就算了,若是闹事,那便衙门里见。

“怎么这么大的火气?”钱嬷嬷进去后,顾夭夭已经退到椅子上坐下,端着茶杯,好笑的看着钱嬷嬷。

原本,钱嬷嬷好言想劝,可后头明显是怒了。

不过是一个难缠的客人,能做生意便做,不能做便将人撵走,怎还能让人家给气着自己。

顾夭夭不知晓具体发生了何事,可让钱嬷嬷生气的人,自然不会给他留颜面。

话,才说的格外难听。

钱嬷嬷没有吱声,先端起杯子来大口的饮了一杯子茶水,良久才说道,“是春桃,生病的人是春桃。”

对于她,钱嬷嬷是厌恶的,若不是她从中挑唆,顾夭夭如何做的从前的糊涂事,于钱嬷嬷而言,自是仇敌一般。

顾夭夭的脸也冷了下来,没想到竟遇见了故人。

钱嬷嬷说,瞧着春桃好像得了脏病,脸上也有很多像藓一样的地方。

顾夭夭没有说话,于春桃而言,留她一命已然是天大的恩惠。

过的是好是坏那是她自己的造化,但若是要自己出手行她方便,那也是痴人说梦!

“嬷嬷也不暗示一声,若是知晓是她,我们乱棍将她打出去。”夏柳瞧着顾夭夭不悦,便在旁边打趣了句。

对于叛主的人,便就应该万死难辞其咎,无论是什么下场,都不值得她们可怜。

听了夏柳的话,顾夭夭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如今,夏柳姑姑这般大气了?”

她还记得,夏柳之前被春桃打了,还默不作声,不敢声张。

被顾夭夭逗的夏柳脸瞬间红了,“主子。”唇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

提起故人,她才想起,原本她就不像春桃那般,能言能语的。

“要我说,夏柳说的是,下次若是碰到了,就应该将人乱棍撵出去。”钱嬷嬷却很认真的讨论夏柳的这个提议。

原本,夏柳不爱说话,顾夭夭只器重这一个,钱嬷嬷还觉得有些不妥,如今瞧着夏柳也能端的起架子来,那自然是好的。

皓月县主跟前,断不能跟窝囊废。

被钱嬷嬷一说,夏柳的脸更红了,一直到用完午膳都没有缓过劲来。

临最后的时候,钱嬷嬷还总结了句,“夏柳的面太薄了。”

真正的女官,那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夏柳着实不太习惯,被人这般盯着,便开了窗户微微的透气,可一开窗户瞧着下头怎么有那么多人,不由的与顾夭夭禀报,“姑娘,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大案子了?怎么街上都是刑部的人?”

周生跟着叶卓华,有时候要去刑部办差,便会穿刑部的衣服,是以,夏柳一眼便认了出来。

顾夭夭微微拧眉,算着时辰应该来不了这么快的,真的出事了?

可无论如何,谨慎最重要。

“出来这般久了,也没瞧瞧顾子皿如何了?”放下杯子,突然提起他来。

看顾夭夭这般严肃,钱嬷嬷自然不会多问,便由夏柳扶着顾夭夭过去。

顾子皿住的是地字号的屋子,虽说住的不是顶好了,可却是最清静的,修的时候是最大的。

她们站在门外轻轻的叩响,听着里头说着进来,才将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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