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额头上浸出冷汗的王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秦总，我……我根本不认识蔡作海。”
“是吗？”
“是……是的。”
秦寿盯着王林，沉声问道：“说实话。如果我的消息没错的话，那天王力带人过去应该是准备揍我，是你吩咐王力去做的，对吧？”
“秦总，我……”
王林想要辩解。
“不要说话！你也不要否认。”秦寿制止王林，“正巧王力认出我来了，所以，他捏着鼻子把蔡军揍了一顿。”
“而且，蔡军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现场，我听得一清二楚，电话那头的人就是你。你现在竟然跟我说不认识蔡作海？”
在铁证如山下，王林浑身被汗水打透，整个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秦总，我错了……我确实是认识蔡作海，但我和他的关系不熟……”
秦寿摆手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给一个机会。能把握住，你继续在成功广场担任总经理，不能把握住，那就直接带着你培养的亲信滚蛋吧！”
“多谢秦总给机会……”
王林对秦寿千恩万谢，可是他听到秦寿接下来的话，整个人直接傻眼了。
“你现在带着集团公司的安保人员，也就是你的亲信，在鲸鱼帮的人进入长海之后，直接去对付蔡作海。”
呃？
带着安保去对付鲸鱼帮的人？
这是让我当填线的耗材和炮灰么？
王林傻眼了。
而秦寿早就看穿了王林的意思，直接说道：“没错，我就是让你去当填线的耗材和炮灰。记住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当然了，你也有权力拒绝。不过，你要拒绝的话，一样要滚出成功集团。”
因为秦寿对王林与鲸鱼帮帮主蔡作海，勾勾搭搭的做法很不满意。
一名集团高管，掌管集团公司的财政，人事，行政，后勤，仓储和物流，还有市场售后。
背着老板，竟然勾结外来势力。
这是要干什么？
放在国家的层面上，这叫造反！
放在集团公司的层面上，也是要夺权！
若是按照秦寿的性格，王林绝对活着离不开长海市。
但是。
基于他为成功广场做出的贡献，秦寿还是对他网开了一面。
虽然，他也对秦寿贡献了情报，但是他的情报网，在秦寿的情报网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闻言，自知死罪难逃的王林，为了争取最后的一线生机，对秦寿磕头道：“秦总，我愿意带着人去填线，当炮灰。我现在就带人去。”
他心中是有想法的，即便是带着人去填线，当炮灰。王林也不用亲自上，让手下的小弟上就行了。
反正——
死道友不死贫道！
王林从成功广场集团中抽调了大部分的安保团队，亲信，狗腿子，并标配了防爆盾，砍刀，钢管。
他还特意从银行取出了几百万元的现金，对着所有的人喊道：
“兄弟们，那鲸鱼帮的人欺人太甚，从外地过来要围攻咱们成功集团。”
“所以咱们不能被动挨打，一定要主动出击！”
“现在我宣布以下激励条件。”
“打伤一名鲸鱼帮的人，奖励现金十万元！打死一名鲸鱼帮的人，奖励现金五十万元！”
闻言，王林的亲信和狗腿子，还有安保团队的成员，立即高呼了起来。
“还是王总爽快啊！真金白银的掏出来，咱们兄弟们没有不卖命的道理！”
“就是，士为知己者死。王总这么对待我们，我们一定要为王总拼命！”
“干就完了！”
“……”
随后，这些人在王林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从成功广场出发，朝着码头奔袭而去。
毕竟。
鲸鱼帮的人想要从入海口进入长海市，第一站便是码头，他们一定会在那里下船。
等王林等人走远了。
李露露把头依偎在秦寿的怀中，望着他，问道：“师弟，他们这些人对抗鲸鱼帮的人可有胜算？”
“没有。”
“哪……你怎么还让他们去？”
“本来就是当耗材用的。”
“可他们始终是本集团公司的人。”
“不，从另外一种意义上来讲，这些人是王林的心腹。我走了，他们都是支持王林的。你不是王林的对手。哪怕你有股份，在全体管理层的架空下，你这个老板的名号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名号而已。”
“所以——师弟，你这是要借着鲸鱼帮的手，来消灭王林的势力吗？”
秦寿沉默了一阵子，远眺着码头的位置，道：“可以这么说。”
毕竟，职场上的斗争是残酷的，无情的，冷血的，同时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适用于职场。
况且，现在的王林已经是尾大不掉，而且有了二心。他想要继续为集团公司效力，就必须要立下投名状。
很快。
在码头上。
王林带着人刚到，那鲸鱼帮的人乘坐的船便已经到了码头。所以，毫无疑问，王林与蔡作海见面了。
蔡作海看着王林身后的保安，愣了：“老王，你特么的这是什么意思？你特么的不接老子的电话就算了，怎么要跟老子火并的节奏吗？”
王林叹了一口气，道：“打蔡公子的人，是我们的老板，他叫秦寿。所以，很抱歉，我没得选择。”
“你没得选择？”
蔡作海冷笑了一声，指着王林的鼻子骂道：“玛德，咱们合作了这么久，回扣，桑拿洗浴一条龙，高端外围，外国洋妞，哪一样少给你了，都特么的白瞎了？”
王林嘴角发苦，盯着蔡作海道：“你知道吗，我们之间的关系被秦总发现了。所以，我不出面的话，我大概率要滚出成功集团了。”
“还有，哪家合作伙伴，供应商不给回扣吃？这都是行业潜规则。你特么的非要拿到台面上来说？这就没意思了。”
“识相的话，给我面子，你们赶紧离开长海，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哦？你这是拿我们鲸鱼帮为你的荣华富贵铺路呢？”
蔡作海双手攥紧了那柄鬼头刀。